029-女人与婚姻

  女人与婚姻

  osho着

  译 者 序

  献给

  天下所有追求新知的女性和男性

  头脑清醒、追求真实生活的人

  这是本人翻译奥修大师着作的第七本,奥修从来不写书,他的书都是由即席演讲所录下来的。

  本书是奥修在好几个不同的场合谈到女性及妇女解放所汇集而成的。奥修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成道大师,他站在智慧的最高端来谈论妇女解放这个问题。笔者深知,刚接触奥修的人常常会不同意他书中部份的看法,因为他的说法是非常革命性的、非常激烈的,是反传统的、单刀直入的,是走在时代最尖端的。读者若以偏激来形容他,或许有些不妥,因为偏激带有谴责的味道,它同时在暗示说他的话语偏离正道,然而笔者深信,奥修之所以讲出那些一针见血的话,乃是出自他的慈悲,他是要唤醒我们深度的昏睡。《妇女新知》杂志定名为Awaken一ng,也就是在唤醒我们昏睡的意识。

  在不知不觉当中,我们常常做出很多类似杀人或自杀的行为,当然,这些毁灭性的行为大部份是在心灵及心理的层面,而不见得是在肉体的层面,事实上,灵、魂、体三个层面是相通的。

  本书的论点,表面上似乎是在解放女性,但其实何尝不也是在解放男性。男、女本来就是互补的,是共存共荣的,任何一方总不能因为压迫对方而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狱吏和囚犯只是一体的两面,奴役者和被奴役的人同样不能达到心灵的自由,因此当我们解放了奴隶,我们同时解放了主人,因为主人可以从此不必为看管奴隶而操心。你们或许能够了解,一个在担心他太太或先生有外遇而变得忧心仲仲的人是多么痛苦,当他或她不能赋予别人自由,他本身也同样失去了自由。

  读者如果有兴趣进一步了解奥修大师的智慧,可以跟笔者连络,我的地址是:台北市临沂冲三十三卷四号二楼。

  门徒:谦达那

  目 录

  译者序………………………………………………………………………………………………1

  第一部份

  第一章 如果你不知道你错过什么……………………………………………………………….2

  第二章 害怕亲密………………………………………………………………………………….7

  第三章 男人的阴谋………………………………………………………………………………11

  第四章 你的大男人主义态度在伤害你…………………………………………………………14

  第五章 没有人要被使用…………………………………………………………………………15

  第六章 没有自由,爱就会死掉…………………………………………………………………17

  第七章 只有东西能够被占有……………………………………………………………………18

  第八章 爱就象一只飞翔的小鸟…………………………………………………………………20

  第九章 你已经活过很多次………………………………………………………………………21

  第十章 恐惧和诱惑一起存在……………………………………………………………………22

  第十一章 没有生育控制、没有堕胎:全球性自杀……………………………………………24

  第十二章 女人正在伤害她存在最深处的核心…………………………………………………25

  第十三章 奴隶不能够成为朋友…………………………………………………………………29

  第十四章 谭崔从来不是大男人主义的…………………………………………………………32

  第十五章 怀着成道………………………………………………………………………………35

  第十六章 谁要成为一个男人?………………………………………………………………37

  奥修谈女人……………………………………………………………………………………..40

  奥修谈婚姻与两性关系………………………………………………………………………..53

  第一部份

  第一章 如果你不知道你错过什么……

  问题:

  我听你说过东方的女人有百分之九十八从来不知道性高潮,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那么优雅,而不象西方的女人看起来那么挫折?

  这是一个奇怪的生命逻辑,但是就某一方面而言,它非常简单。在东方,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女人从来不知道性高潮是什么。你的问题是:那么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那么优雅,而不象西方的女人看起来那么挫折?原因也就是在此!你必须先经验某些事情,然后当它被拒绝给你的时候,挫折感才会介入,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有任何类似性高潮的东西存在,那么就没有所谓的挫折。在西方也是一样,在这个世纪之前,女人并不感到挫折,因为在那个时候,西方的情形跟现在的东方一样。

  透过心理分析和人类能量的深层分析,人们才发现,千百万年以来,我们都生活在谬误之中,那个谬误就是说女人有阴道的性高潮,那是不正确的,她根本没有阴道的性高潮。事实上,女人的阴道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它无法感觉任何东西,她的性高潮是阴蒂的,而那是一个完全分开的部份,她可以不必知道任何性高潮就能够生孩子,她可以不必知道任何性高潮就能够作爱,因此,多少世纪以来,不论在东方或是在西方,女人都满足于成为一个母亲,就某一方面而言,她是反对性的,因为它没有给她任何愉快,它只给予麻烦–怀孕。

  多少世纪以来,女人就象生孩子的机器一样地活着,男人把她们当作机器来使用,而不是把她们当作人,因为在以前,十个小孩子里面有九个会死,所以如果你要有两三个小孩,女人必须生两三打小孩,这个意思就是说,在她的整个性生活里,当她有能力生孩子的时候,她都一再一再地保持怀孕,而怀孕是一种受苦。

  她从来不赞成性,她为它受苦,她忍受它,她进入性行为,因为那是她的责任,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恨她的先生,因为他就象一只动物。为什么你们认为女人总是崇拜无欲的圣人?最内在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无欲证明他们是比较神圣的人。一个女人无法以同样的方式来尊敬她自己的先生。一旦你跟一个女人有性关系,她就不能够尊敬你,那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因为她知道你使用了她。在每一种语言里面,它们的表达方式就可以将这一点说明得很清楚:它总是男人对女人作爱!而不是反过来。很奇怪,是他们两个人在互相作爱,但是在每一种语言里总是说男人在作爱,而女人只是一个对象,女人只是忍受着去做它,因为在她的头脑里,她被制约说那是她的责任,她被教导说上帝是神,而她必须使他的生活尽可能地愉快。

  但是性并没有给她任何东西。她一直都被蒙蔽……!因为男人一定很早就觉知到,当还没有婚姻制度的时候,当男人和女人象小鸟一样地自由的时候,男人一定已经知道,而最古代的女人也知道:她有多重性高潮的能力。这对先生来讲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一旦她性高潮的能量被发动,先生是无法满足她的,没有一个先生能够满足一个女人,它似乎是一个不公平、一个自然的错误:她能够有多重的性高潮,而男人只能够有一个性高潮。

  所以男人甚至故意去忽视女人有性高潮这个观念,那就是为什么在东方,目前的情形依然如此(女人被男人所使用),尤其是在内陆国家,因为它们远离现代的城市。现代城市里有一些女人或许已经透过教育而发现到,或者她们听过马史特斯和强生(Masters and Johnson)的名字,他们发现女人有多重性高潮的能力。

  但是在西方,它变成一个难题,因为多重性高潮的发现,以及好几世纪以来女人被男人的欺骗,这两者是同时被发现的。在妇女解放运动出现的同时,女人试着去找出所有男人对她们所做的错误,她突然掌握到这个新的现象、这个研究,而主张女性解放运动最狂热女人就变成女性的同性恋者,她们变成这样是基于说只有女人能够帮助另外的女人达到多重性高潮,因为它根本跟阴道无关。

  除了说男人的乳房在生理上只有一个记号,而女人有实际的乳房之外,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是非常类似的。阴蒂只是男人阳物的一个记号,它长得很小,它在阴道的外面。小孩子是由阴道生出来的,而男人不需要去碰到阴蒂。

  如果没有去玩弄阴蒂,女人无法达到性高潮,所以很容易去避免它。

  东方的女人看起来比较满足,因为她没有觉知到她失去什么。她比较优雅,因为她甚至还没有开始想到任何解放。整个东方,不论是男人或女人,都生活在贫穷、奴役、疾病、和死亡的气氛当中,但是他们被制约成对这些内容感到满足。

  在东方的头脑里,革命的概念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制约非常强,而且已经延续了很多世纪,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样,你是你自己前世行动的副产物,它跟社会结构无关,它跟教育无关,它跟社会阶级无关,它跟男人奴役女人无关,那个制约非常古老,一个人生下来就具备了它,而周遭的气氛都在支持这个制约。

  所有东方的宗教都教导说,女人之所以会被生为女人是因为她过去的行为,男人是较高的,而女人是较低的,这个观念已经被接受,如果你很贫穷,那并不是因为你被富人剥削的缘故,你之所以贫穷是因为你过去错误的行为。

  人的头脑已经从真实的存在被转变到虚构的解释,你无法做任何事去改变你的前世,你必须去经历它。难以置信的宗教派别在东方成长,那是任何有理性的人所无法接受的,但是却有千千万万的人相信它们。比方说,耆那教的教徒相信女人无法就女人的身体达到成道,因为她无法成为一个真正无欲的人,她无法停止她的月经,月经使她仍然保持是一个有性欲的人,所以,除非她能够达到满足、优雅、宁静、服务她的先生,以及将每一样东西接受成她的命运,这是使她在下一世能够被生为男人的唯一途径。

  所以,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做,你必须只是接受,而保持满足,任何叛逆都将甚至会破坏未来的机会,任何不满足,任何挫折都将不只破坏你的现在,而且会破坏你的未来,所以,最好的做法、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因为你在前世做错了事情,虽然你的贫穷跟你的前世无关……但这是最近才发砚的,它尚未根入东方的头脑。

  女人有月经,男人也有,那是最近不久才发现的,所以,如果月经阻止女人成道,它也将阻止男人成道。男人月经的表现很微妙,女人的表现是身体的——你每一个月都能够看到血,但是如果每一个男人都有写日记,他将会感到惊讶,每一个月,在经过二十八天之后,有四、五天的时间,他的脾气会变坏,刚好就象女人变得很易怒、被小事所烦扰一样。

  在另外的时间里,同样那个人一定不会被那些事情所烦扰,但是在那四、五天里面……他的月经比较是心理的,而女人的月经比较是生理的,那是唯一的差别。每一对夫妇最好都能够很清楚地知道,当一个女人月经来临,男人必须更加谅解,事情超出她的控制,她将会容易受刺潋,她将会容易受烦扰、容易生气,她将会更加唠叨。

  在东方,为了要避免这种事,他们找到一个很奇怪的方法:在她的月经期间,女人必须生活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她不能够出来,她不能够跟任何人接触,因为即使她的影子也会污染每一样东西。她不能够做菜,她必须保持疏远和隐藏,对她自己感到羞愧。就某一方面而言,如果她在那四、五天之内休息,不跟任何人接触,不要创造出任何不必要的冲突,那是好的。但这是单方面的、不公平的,男人也有他的月经。

  最不好的组合就是先生和太太两个人的月经联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会进入战争,但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情形不会如此。先生的月经在一段时间,而太太的在另外一段不同的时间。如果先生写日记写四、五个月,找出他的月经在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他可以让他太太和家人知道说,在这五天的时间内,他们必须多忍受一些,对他更加体恤,因为他将会和女人的月经期间一样。

  男人和女人并非不同种,他们或许会有所不同,但他们是同种的。所以,那个古老的无稽之谈说女人无法从女儿身变成成道……因为她无法避免她的月经,因为那是一个明显的证明说她不能成为一个无欲的人……男人可以假装成一个无欲的人,因为他的月经是心理的,而没有看得见的征候。

  在印度有一个宗派叫做特往盘斯(Terapanth),它说:即使你从一口井旁边经过,看到某人掉进井里,在那里哭喊着说:救命啊!救命啊!你也不要去理会他,因为他的受苦是由于他在前世做了什么错事的一个惩罚。如果你去干涉,他将必须再度掉进井里,为什么要给他不必要的麻烦?你以为你是在帮忙,但你只是在延缓。最好让他完成那个惩罚,而不要帮助他爬出那口井,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必须再掉进去。

  你的干涉是一种危险,而这是不必要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命运,没有人能够摆脱他的过去,他必须经历所有的结果。第二,你的干涉会为你带来不良的后果。你救了那个人,而如果他隔天杀了人,那么,或许你不会被警察或法院抓去,但是所有东方所相信的”业”的法则将无法原谅你,你必须对那个结果负一半的责任,因为如果你没有救他,他就不能够杀人,你是他的共谋,虽然是不知不觉的、无意识的,但那并不会改变那个”业”的法则,在每一个情况下,那个法则都必须被履行。

  这是”业的法则”行为以及它所带来之结果的法则的逻辑结论,那就是为什么东方没有革命,而你的问题说为什么东方的女人看起来那么优雅,而不象西方的女人看起来那么挫折,这是很容易了解的,因为她们接受她们的命运,而西方的女人,她们是历史上第一次在反对所有这些关于命运、”业”的法则、和前世等虚构的观念。

  它是那么荒谬的一个观念–如果你在前世做了什么,存在将会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来惩罚你,谁要来为这么多成千上亿的人保存记录?在生活当中,我们都知道,如果你将你的手放在……那就是我告诉一个跟我争论”业”的法则的耆那教教徒的话,我告诉他:”事情一定如此,如果你将你的手放在火里,然后让我们看看它是现在烧掉,或是在你的下一世才烧掉。”

  结果会立刻跟着行为而来。我告诉他:”将你的手放进……”,他迟疑了,我说:”你为什么迟疑?需要很长的时间……要到下一世,你的手才会被烧掉,他说:”这种争论的方式很奇怪,你将会马上烧掉我的手。”

  我说:”那使你了解到,在自然界当中,在生命当中,结果是立刻跟着行为而来的,就好象你被你的影子所跟随一样。没有这样一个差距:你在某一个前世经过,而在这一世我们才看到你的影子经过,我们只是看到你的影子,就知道某人一定在某一个前世有经过这里。结果就是那个影子。”

  但是西方的女人必须经历过一个严重的革命阶段,那个革命会摧毁她们的满足,以及一直都是属于她们的优雅,而这已经将她引导到极端,她已经开始以一种丑陋的和肮脏的方式来举止,那不是一种具有了解性的叛逆,它只是一个反应的态度(反对现实的不合理,但却不知道真理在哪里)。

  使西方的女人从东方的心态改变过来的原因当中要首推马克斯,他说服了整个世界的知识份子,他提出说贫穷跟任何前世或命运无关,谁应该贫穷或谁应该富有并不是由神来决定的,是社会结构和经济结构在决定谁要成为贫穷的,而这个结构是可以改变的,它并不是神所创造出来的,就这件事而言,没有神,它是人造的。

  苏联的革命是一个实验,它证明马克斯是对的,它证明社会结构能够被改变,国王能够变成贫民,而贫民能够变成国王。神不会干涉说:”你不能够这样做,我已经写在他们的前额,你不能改变它。”俄国沙皇的所有家人–十九个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小孩子、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孩、和一个九十五岁的老人,整个皇室十九个人都遭到杀害,他们被分尸,而神并没有干涉说:”你们对这个家庭怎么了?那由我来决定。我使那些人成为几乎是世界六分之一人口的主人,而你们对他们怎么了?”俄罗斯帝国是当时最大的帝国,而沙皇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所以,第一个冲击来自马克斯,而第二个冲击来自佛洛依德,因为他宣称男女平等,他宣称他们是属于同种的,任何谴责女性的理论或哲学都是没有人性的,而且是大男人主义的。然后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冲击则来–马吏特斯和强生的研究,它说明了,多少世纪以来,女人的性高潮都被剥夺了,它证明了男人的行为真的是没有人性。由于他自己的性需要,他使用女人,但是他不允许女人享受性。

  这三件事情改变了西方的整个气氛,但是这三件事情还没有贯穿进入东方传统的头脑。西方的女人处于战争之中,但这只是一个心理反应,因此我不赞成目前以女性解放之名在进行的事情,我希望妇女能够解放,但不是走到另一个极端。目前的女性解放运动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它试图报复,它试图去做刚好是男人对她们所做的事,这是十分愚蠢的,过去的已经过去,它已经不复存在,任何男人所做的,他们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的,它并非有意识地反对女人的阴谋,他没有觉知到,而女人也没有觉知到。

  女性的解放运动宣称她们不想跟男人有任何关系:切断所有跟男人的关系,她们在鼓吹女性的同性恋,这跟男性的同性恋是一样的,她们说女人应该只爱其他的女人,而抵制男人,这是十足的反常。作为一个反应,女人应该做每一样男人对她们做的事——行为不端、虐待、象男人一样地使用脏话,象男人一样地抽烟。当她们这样做,很自然地,她们就丧失了她们的优雅,丧失了她们的美……她们穿着象男人。但是衣服改变很多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东方女性的服装颇为优雅,它使女性的全身都变优雅,而西方的女人试着去跟美国牛仔竞争—-蓝色牛仔裤、看起来很笨拙的衣服、丑陋的发型。

  或许她们觉得她们是在报复,事实上,她们是在摧毁她们自己。报复总是摧毁你,反应(reaction:当别人骂你,你就骂他,这是一个反应)总是摧毁你。

  我喜欢她们成为叛逆者。

  一个叛逆者知道犯错是人性之常情,而能够去原谅则是更具人性。

  过去充满着各种错误,切断过去,在最近发现的真理的启蒙之下,重新开始每一样事情,包括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共同找出一些方法来,看看生命如何才能够成为一个美的经验、一个爱的欢舞,而不要有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丑陋。

  不要再重复它,它就好象钟摆的摆动:男人正在做愚蠢的事情,而现在女人也将要做出愚蠢的事情。

  整个人类还是继续在受苦,是谁做了这些愚蠢的事情,那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人类并没有进化。男人和女人必须达到一个了解,他们必须原谅过去,将它忘掉,她们必须带着新的发现重新开始。记住一件事:女人不应该模仿男人,

  因为她的吸引力、她的美有一个不同的层面。如果她模仿男人,她将变成只是男人的影印本,她将失去她的认同。

  目前她已经在失去她的认同。身体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跟随着你的头脑,西方女人的身体正在丧失旧有的优雅和旧有的轮廓,西方的女人没有象她们以前那么美的胸部,到底怎么了?身体跟随着头脑,她以前有一个很美的曲线,现在她正在变成一条直线,而一个女人没有胸部,只是一条直线,全身没有曲线,这是一个丑的现象,它是多么地不优雅。她的衣服会影响她的身体,她的心理态度会影响她的身体,她不应该变成男人的影印本,她必须作为一个女人而变得完美,她必须尽可能在男人和她自己之间创造出距离,那个距离越大,就越有吸引力、越美、越优雅,她必须去找出她自己的认同。

  我完全赞同解放,解放男人和女人。这是一个简单的法则:奴役别人的人也变成别人的奴隶。男人奴役女人,但是他也变成奴隶,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找到一个没有真正怕太太的先生,至少我还没有找到一个。我一直在找寻一个不怕太太的先生。在外头,他们都是狮子,至少是狮子会的成员,在家里,他们还不如老鼠,如果他们了解的话,他们一定会组织一个老鼠俱乐部,那才合乎真实的情况–一个怕太太的先生俱乐部。

  如果没有自己变成奴隶,你无法奴役别人,任何你给别人的,你都必须拿回来,你给予爱,你就会得到爱,给予奴役,你就会得到奴役,任何你所给予的都会以同样的形式或其他形式回到你身上,他们两者都需要解放,从过去解放,从所有的错误解放,从所有过去丑陋的观念当中解放,他们必须去创造出一个新世界、一种新的男人、一种新的女人。

  但是到处都没有象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我希望我的人,尤其是女性,去创造出一个真正女性解放的前线,那将不是反应的,那将不是来自愤怒和恨,那将是来自了解、慈悲、爱、和静心。那么,西方的女性就不会丧失她的优雅,就不会丧失她的满足。事实上,如果男人让女人变得更优雅,他也能够变得更优雅。如果男人让女人变得更美,他也能够变得更美,但这意味着创造出更多的距离,他们之间距离越远,那个磁性的拉力就越大,吸引力就越大,那个进入未知领域探寻的兴致就越大。看到一个女人在抽烟,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眼睛!她下一步将要做什么?她将会开始站着小便!她必须做每一样男人在做的事,这些都是愚蠢的事。

  女人必须超越反应而在她的周围创造出优雅和美,男人也必须创造出一个更美的个体性、一个更优雅的性格,而他们的会合不应该再是一种婚姻关系,他们的会合应该只是朋友,只是一种友善,而甚至不是”朋友关系”(Friendship),”朋友关系”这个名词使人想到”关系”,”关系”使整个人类沉沦,现在,不要再谈”关系”了,只要谈友善,以及一个深深的了解说在人生当中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的,即使爱也是一朵玫瑰花,早晨的时候在风中跳舞,在阳光下跳舞,好象它将会永远保持如此地富丽堂皇,如此地确定,这么样地有权威,那么脆弱,但还是那么强壮地面对着风、面对着雨、面对着太阳,然而到了晚上,花瓣凋谢,而玫瑰花就不见了,那并非意味着它是幻象的,那只是意味着,在生命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改变使东西保持崭新、保持新鲜。

  当婚姻消失的那一天,男人和女人的生命都将会变得更健康,而且很确实地,他们的生命将甚至比你能够想象的来得更长,到那时,你或许无法想象婚姻关系是怎么样,因为婚姻是一种反对改变的东西,它创造出一个永恒的东西,然后两个人都变得无趣、变得无聊,人生就失去了兴趣,事实上,他们必须摧毁他们的兴趣,否则将会有持续的冲突。先生不能够对其他任何女人有兴趣,而女人不能够跟其他的男人笑,他们互相变成对方的囚犯,因此生命就变成一个无聊、变成一个例行公事。

  谁想要去过这样的生活?想要去生活的意志被削弱了,这会带来生病、带来疾病,因为他们对死亡的抗拒已经不存在,事实上,他们开始在想要如何尽快结束这整个恶性循环,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开始要求死亡,想要去死的意志开始升起。

  佛珞依德是第一个发现在人类潜意识里有一个死亡意志的人,但是我不同意佛洛依德的说法,这个死亡的意志并不是一个自然的现象,它是婚姻的副产品,它是一项无聊生活的副产品。当一个人开始觉得生命不再是一个进入未知领域的探寻,没有新的空间,没有新的草原,那么,为什么要继续不必要地生活下去?那么,一个在坟墓里面永恒的睡觉似乎更舒服、更奢华、更愉快。

  没有一种动物有死亡意志存在,在原野里,没有动物会自杀,但是很奇怪地,在动物园里面曾经发现过动物自杀。如果佛洛依德只研究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他将会下结论说有一个死亡的意志,就好象也有一个生命的意志,但是动物园里面的动物并非真正的动物。婚姻使每一个人变成动物园里面的动物,它们被限制,被一千零一种微妙的方式束缚住,佛洛依德没有野生动物的概念,或是野生人类的概念。

  我希望人类有某种野生的东西在他们里面。

  那就是我的”叛逆者”。

  他将不会成为动物园的一部份,他将保持自然,他将不反对生命,他将随着生命流动。如果男人和女人能够了解,那根本不困难,那是最简单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弃作为动物园里面的动物,我们就可以从动物园解放。那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从婚姻中解放出来。如果女人在她自然的野外当中成长,而男人也在他自然的野外生长,然后他们在友善当中以陌生人会合,他们的爱将会很有深度,将会很愉快,将会是一个喜乐的欢舞。没有合约、没有法律,爱就是它本身的法律。

  当爱消失,他们将会带着感激来互相道别,因为他们曾经享有过他们共同生活时的美丽片刻,他们会感激那些他们一起唱过的歌、一起在月圆之夜所跳的舞,以及所有那些在海滩上如音乐般的片刻。他们将会留下所有那些金色的回忆。他们将会永远感激,但是他们将不会妨碍对方的自由,他们的爱禁止他们这样做,他们的爱应该给予更多的自由,在过去,它是给予更多的奴役。

  西方的女性非常需要去发动一项新鲜的解放运动,因为常令女性解放运动的领导者不是静心的人,她们不是神智清明的人,他们是疯狂的女人,跟疯狂的男人在抗争。

  需要的是神智清明。

  需要的是一个深深的慈悲,即使是对那些在过去由于他们的无意识而伤害你的人。他们不是有意的。

  但是现在的女性解放运动有意地试着去伤害男人,这甚至比过去的男人更丑陋。事态还不算严重,还没有很多女人同意这些反动份子。一项新鲜的妇女解放运动能够掌握成千上亿的聪明而且具有了解性的女人,而这项运动将会得到男人一切的支持,因为你并不是在跟男人抗争,你是在跟过去抗争,在过去,你受苦,男人也受苦,每一个人都受苦。

  叛逆并非只是反对男人,叛逆是反对男人和女人两者的过去,那么这个叛逆将会具有一个宗教性的品质,它将会带给人们优雅,带给人们感激。我希望我已经讲清楚为什么西方的女人和东方的女人会产生不同。在这个世纪之前,它并非如此。

  听说雷根总统向下注视着一个有名的希腊火山的中央,最后他批评说:”它看起来好象地狱。”

  ”喔!你们美国人,” 那个导游说:”你们什么地方都去过。”

  西方的女人已经变得更博学多闻,她每一个地方都去过,她已经觉知到东方的女人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在她的天真无知里有优雅,有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它让你感觉到彼岸的芬芳,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如此,每一个女人都能够变成一支朝向神性的箭,她的优雅、她的美、她的爱、她的奉献能够显示给你朝向更高人性的领域、更伟大的意识空间的道路。

  女人不仅能够生小孩,她也能够作为一个真理的追求者而生出她自己,但是女人尚未在那一方面探寻,我想要我叛逆的门徒也在那一方面探寻。

  本文摘自《叛逆者》一书

  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五日上午演讲

  第二章 害怕亲密

  问题:

  我感觉严重地被监禁在害怕跟男人亲密而完全失去控制。这个暴乱的女人被锁在里面,当她偶而跑出来,男人通常会吓呆了,所以她就再度隐藏起来,玩一些比较安全的手法,但是这样做非常挫折,能否请你谈论关于这个对亲密的害怕?

  人类,尤其是女性,罹患了很多疾病。

  到目前为止,一切所谓的文明和文化都是心理上有病的,他们甚至从来不敢承认他们的病,而治疗的第一步就是去承认你是有病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尤其不自然。

  有一些事实必须记住,首先,男人只有一次性高潮的能力,而女人有多次性高潮的能力,这产生出很大的困难,如果婚姻和一夫一妻制没有被强加在他们身上,事情将不会有任何困难。似乎那并不是大自然的意图…….

  第二,男人的性是局部的,是集中在生殖器官上的,而女人并非如此,她的性、她的肉欲遍布全身,需要花一段较长的时间来挑起她的情,然而,甚至在她的情绪上来之前,男人就结束了。他身体转过去就开始打鼾。有好几千年的时间,全世界成千上亿的女人从出生到死亡,从来不知道大自然最伟大的礼物,性高潮的喜悦,那是在保护男人的自我。女人需要一段长时间的挑情,好让她的整个身体能够开始肉欲的兴奋,但是之后会有危险:她多重性高潮的能力要怎么办?

  就科学观点来看,或者我们可以不要把性看得那么严肃,而可以邀一些朋友来给予女人整套的性高潮,或者一些科学的震动器可以被使用。但是上述两者都会有困难,如果你使用科学震动器,它们能够满足女人所有的性高潮,但是一旦女人知道了这个,那么男人的性器官看起来就太贫乏了,而她或许会选择科学工具,选择震动器,而不是选择一个男朋友,如果你允许一些朋友加人,那么它会变成一个社会的丑闻,说你放纵在性的狂欢里。

  所以男人找到的最简单方式就是:当男人对女人做爱的时候,她甚至不应该动,她必须保持几乎象一具尸体。男人的射精很快,最多两、三分钟,当男人射完精,女人根本都还没有觉知到她错过了什么。

  就生物的繁殖而言,性高潮并非一定必要,但是就灵性的成长而言,性高潮一定需要。

  人们一再一再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少的女人成道,在所有的理由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她们从来没有尝过任何性高潮,面对着广阔天空的窗户从来没有被打开。她们过日子、生小孩,然后死掉。

  在东方,即使是现在,也很难找到一个知道性高潮是什么的女人。我问过非常聪明,而且受过教育的、很有教养的女人,她们对它也没有任何概念。事实上,在东方的语言里,没有一个字可以用来作为”性高潮”(orgasm)的翻译,它是不需要的,它从来没有被碰过。

  男人教导女人说,只有妓女才会享受性,她们会呻吟,她们哭号,她们会尖叫,她们几乎发疯。要成为一个令人尊敬的淑女,你就不应该这样做,所以女人保持紧张,她们在内心深处觉得被羞辱,认为她们被使用,很多女人告诉我说,在作爱之后,当她们的先生继续在打鼾,她们就在哭。

  女人几乎就象一个乐器,她的整个身体有无比的敏感性,而那个敏感性必须被唤醒,所以需要有挑情。作爱之后,男人不应该就去睡觉,那是丑陋的、不文明的、没有教养的,给你那么多喜悦的女人也需要一些作爱之后的爱怃,出自感激的爱抚。

  你的问题非常重要,而且在未来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这个问题必须被解决,但婚姻是一个障碍,宗教是一个障碍,你所有陈腐的旧观念都是障碍,它们阻止一半的人类去达到快乐,而她们的整个能量–那些能量本来应该开出愉快的花朵—-都酸掉了,都变成有毒的,而被使用在唠叨上,被使用在成为一个坏女人,否则所有这些唠叨和坏女人(恶毒、怨恨、和傲慢)一定会消失。

  男人和女人必须不要象婚姻一样地订下合约,他们必须处于爱之中,但是他们必须保持她们的自由,他们互相并没有欠对方任何东西。

  生活必须更加自由地流动,规则本来就应该是:女人接触很多朋友,而一个男人接触很多个女人,但这唯有当你们把性当成游戏、当成乐趣时才可能。它不是罪恶,它是乐趣。自从避孕药问世,就没有怀孕的恐惧,男人还不知道避孕药隐涵着多大的意义。在过去,它是一个难题,因为作爱意味着更多更多的小孩,这种事摧毁了女人,她总是在怀孕,保持怀孕而生下十二个或二十个小孩是一项痛苦的经验。

  但是未来能够完全不同,而那个不同将不是来自男人,就好象马克斯提到无产阶级时说:”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你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损失…..”然而可以得到任何东西。他看到社会分城两个阶级:富人和穷人。

  我看到社会分成两个阶级:男人和女人。

  多少世纪以来,男人都是当主人,而女人当奴隶,她被拍卖了,她被出售了,她活活被烧死,任何做得出来的不仁道的事情都被加诸在女人身上……

  唯一能够改变女人地位的似乎就是让科学自由去改变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而放弃婚姻的观念,那是非常丑陋的,因为它只是一种私有制度,人没有办法被拥有,他们不是财产。爱应该只是一个高高兴兴的游戏,如果你想要小孩,那么小孩应该属于社会,好让女人不要被冠以母亲、妻子、或妓女的封号,这些封号必须被除去。

  你在问: “我感觉严重地被监禁在害怕跟男人亲密而完全失去控制。”每一个女人都害怕,因为如果她在男人面前失去控制,男人会吓呆了,他无法掌握,他的性能力非常有限,因为他是一个给予者,当作爱的时候,他丧失能量,女人在作爱的时候不会丧失能量,相反地,她觉得受到滋润。现在,这些事实必须被考虑进去。多少世纪以来,男人强迫女人要控制她自己,他们跟她保持一个距离,从来不让她太亲密,所有他对爱的谈论都是狗屁。

  ”这个暴乱的女人被锁在里面,当她偶而跑出来,男人通常会吓呆了,所以她就再度隐藏起来,玩一些比较安全的手法,但是这样做非常挫折。”这不只是你的故事,这是所有女人的故事,她们都生活在深深的挫折当中。她们找不到出路,她们不知道到底从她身上拿走了些什么,她们只有一个发泄的通道:他们会走入教堂、走入庙宇、走入寺院、向神祈祷,但是那个神也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在基督教的三位一体里面,没有女人的位子,三个都是男人:天父、圣子、和圣灵。那是一个同性恋男人的俱乐部。

  我想起,当神开始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从泥土创造出男人和女人,然后将生命吹进他们,她创造他们的时候是平等的,但是注意看我们的世界,你就可以了解,不管它是谁创造出来的,它总是有一点愚蠢。

  他创造出男人和女人,而且做了一个小床给他们睡觉,那个床很小,只能够睡一个人,而他们是平等的,但是女人坚持说她一定要睡在床上,而他必须睡在地板上,对男人来讲,问题还是一样,他不愿意睡在地板上,你一定会很惊讶地发现,”存在”的第一个晚上就是枕头战的开始。

  他们必须去找神,而那个解决很简单,只要做一个大的双人床,任何木匠都能够做,但是神是一个男人,他跟其他任何男人一样自私,他瓦解了女人,他摧毁了她,然后他创造出夏娃,但是如此一来,女人就不再跟男人平等,因为她是从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出来的,所以她要服侍男人、照顾男人、被男人所使用。

  基督徒没有告诉你们整个故事,他们从亚当和夏娃开始他们的故事,但是夏娃已经被贬为奴隶的状态,自从那一天以后,女人就以千万种方式生活在被奴役之中。她在经济上不被允许独立,在教育上不被允许跟男人平等,因为这样的话,她就能够在经济上独立,在宗教上,她甚至不被允许去阅读经典,或是去听别人读经。

  在很多方面,女人的翅膀都被切断了。

  而对她最大的伤害就是结婚,因为男人或女人都不适合一夫一妻制,在心理上,他们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所以他们的整个心理被强迫来反对它自己的本性。而因为女人依靠男人,所以她必须去承受各种遭受侮辱之苦,因为男人是主人,他是所有权人,所有的钱都是他的。

  为了要满足他一夫多妻的本性,男人创造出妓女。

  妓女是一项婚姻制度的副产品。

  除非婚姻制度消失,否则妓女这种丑陋的现象将无法从世界上消失,它是婚姻的影子。因为男人不想被绑在一夫一奏的关系里面,而他有活动的自由,他有钱,他有受教育,他享有所有的权力,因此他发明了妓女。

  使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妓女来摧毁她是你所能够做出来的最丑陋的谋杀。

  奇怪的事实是:所有的宗教都反对卖淫,然而他们就是它的致因。他们都赞成婚姻,而他们无法看出一个简单的事实:卖淫是跟着婚姻制度而存在的。

  现在女性解放运动试着在模仿所有男人曾经对女人做过的蠢事。在伦敦、在纽约、在旧金山,你都可以找到男性的娼妓,那是一个新的现象,那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那只是一个愚蠢的反应。

  问题在于:除非你在作爱的时候能够失去控制,否则你将不能够有性高潮的经验,所以至少我的门徒应该更加了解,女人将要呻吟、哀号、或尖叫,因为她的整个身体都涉入、完全涉入,对于这一点你不需要害怕,那是非常具有治疗作用的,她将不会怨你,她将不会对你唠叨,因为所有变成怨气的能量,都已经被转变成无比的喜悦。不要担心邻居,如果他们担心你的呻吟或哀号,那是他们的问题,而不是你的问题,你不必去预防……

  使你的爱成为真正的享乐韵事,而不要使它成为一个打了就跑的事件。唱歌、跳舞、奏乐,不要让性成为大脑的,大脑的性是不真实的,性应该是自发式的。

  创造出那个情况。你的卧室应该是一个跟庙宇一样神圣的地方,在你的卧室里,其他什么事都不要做,只要唱歌、跳舞、玩耍,而如果爱自己发生、自发性地发生,你将会感到非常惊讶说生物现象让你瞥见了静心。不要担心女人会变疯狂,她必须变疯狂,她的整个身体都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她不能够保持控制,如果她去控制它,她将会变成好象一具尸体。有千千万万的人在对尸体作爱。

  我听过一个关于克利奥佩特拉(Cleopatra)的故事,她是最美的女人。当她过世的时候,按照古代埃及的仪式,她的身体三天不能埋葬,她在那三天里面被强奸,一具尸体居然被强奸!当我第一次听到,我感到惊讶,哪一种男人会强奸她?但是之后我觉得,或许那也并不很奇怪,所有的男人都将女人贬为尸体,至少当他们在作爱的时候是如此。

  当基督教的传教士来到东方,他们很惊讶地知道,那些东方人只知道一个姿势,男人在上面。因为这样的话,男人就有更多的可动性,而女人象尸体一般地躺在他下面。

  男人在上面是非常不文明的,女人比较脆弱,为什么男人要选择在上面呢?因为这样他们比较能够控制女人,被禽兽压在底下,美女一定会被控制住。女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打开,因为那样会变成好象妓女,而她的行为必须保持象一个淑女,这个”男人在上面”的姿势在东方被说成是传教士的姿势。

  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的大革命正在兴起,在文明国家里,世界各地都有很多机构在发展,在那里他们教你如何去爱,很不幸地,甚至动物都知道如何去爱,而人类居然还要被教,他们所教的内容,最基本的是作爱之前的挑情和作爱之后的爱抚,然后爱才会成为一个神圣的经验。

  你应该放弃”对亲密的害怕和在男人面前失去完全控制。”让那个白痴去害怕,如果他要害怕的话,那是他的事,你必须对你自己真实。就目前的情况,你是在对你自己说谎,你是在欺骗你自己,你是在摧毁你自己。

  如果男人吓呆了而光着身子跑出房间,那有什么不好?把门关起来!让所有邻居都知道这个男人是疯狂的,但你不需要控制你享受性高潮的可能性。

  性高潮的经验是一个溶入、融解、没有自我、没有思想、没有时间的经验。

  这个或许会引发你去找寻一个方式:没有男人、没有任何伴侣,你也能够丢弃思想、丢弃时间,而进入你自己性高潮的喜悦,我称这个为真实的静心……

  不要担心,去享受整个游戏,抱着游戏的心情来做它,如果一个男人吓呆了,还有其他千千万万个男人,有一天你将会找到某一个疯狂的人,他不会吓呆!

  摘自《剃刀边缘》一书

  一九八七年三月十日上午

  第三章 男人的阴谋

  问题:

  为什么我很难看到我女性品质的价值?在我里面仍然有某些东西在判断说那些女性的品质是虚弱的,而且感觉到好象不能存活。

  长久以来对女性品质的谴责已经深入女性的血液和骨头里。去证明男人比女人优越,那是男人的阴谋,男人并没有比女人优越。

  在内心深处,男人知道女人有某些他没有的东西这个事实。第一个就是:女人吸引他,她看起来很美,他爱上女人,女人几乎变成他的沉迷,问题就是这样升起的。每一个男人都感觉到他依靠女人,那个感觉使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反应:他试着把女人当成奴隶、当成心理上的奴隶来驾驭她,他同时害怕,因为她很漂亮…..她的漂亮并不只是对他而言,而是对所有跟她接触的人而言都很漂亮,因此在自我主义者里面,在男性主义者的头脑里面,就升起了很大的嫉妒。

  他按照马基维利建议给政客的方式来对待女人,马基维利认为婚姻也是政治,马基维利建议说,最佳的防御就是攻击,男人已经使用这个观念有很多世纪了,在马基维利认出这个在所有政治里面的基本事实之前好几个世纪,男人就已经在使用这个观念。当你想支配别人,攻击当然是最佳的防御。在防御当中,你已经失去了立足点,你已经接受你自己是挫败的一方,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

  在印度有很多入侵者,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却征服了这个广大的国家,这块广大的土地几乎是一个大陆,它本身就是一个世界,到了这个世纪末了的时候,世界上每四个人就有一个印度人,他占了人类的四分之一。

  在这个国家里,有象马露史姆里提这样的宗教经典,它是五千年以前的经典,在这个经典里面建议,如果你要家里保持和平,偶而好好地把女人打一顿是绝对需要的,她必须几乎被监禁起来,她就是这样在生活。在不同的文化里、不同的国家里,她几乎都是这样在被监禁着,那是因为男人想要证明他比较优越……记住,每当你想要证明什么东西,那就意味着你不是那个东西。

  真正的优越感是不需要证明的,它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证人,也不需要争辩,一个真正的优越感马上可以被任何人认出来,即使那个人只有很少的聪明才智也能够认出来,真正的优越感本身有它的磁力。

  男人谴责女人,他们必须谴责女人,因为这样的话,女人才能够纳入男人的控制,他们几乎将女人贬成次级人类,男人到底有怎么样的恐惧才会这样做?因为这简直是偏执狂……男人继续跟女人比较,然后发觉女人比较优越,比方说:在跟女人作爱的时候,男人非常差,因为他一次只能有一个性高潮,而女人至少能够有半打的性高潮上连串的、多重的性高潮,男人只是觉得全然无助,他无法给女人那么多性高潮。

  这产生出世界上最不幸的事情之一:因为他无法给女人一个多重的性高潮,所以他试着连第一个性高潮都不要给她,那个性高潮的滋味对他来说会产生危险,如果女人知道性高潮是什么,她一定会觉知到一个性高潮不能够满足,相反地,她会变得饥渴,但是男人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最狡猾的方法是不要让女人知道世界上有任何象性高潮的东西存在。

  直到这个世纪,我们才承认作爱的时候有某种性高潮的状态,在东方或是在西方,没有性的手册或关于性的论文提到性高潮(orgasm)这个字,它似乎是一个阴谋。博蚩雅雅纳—–历史上第一个描写性能量,并且以科学方式来探讨它的男人,他在五千年前写下第一个关于性学的论文:卡马经(KamasutRas)–性的格言。

  他从各个角度尽可能深入那个主题,连最小的细节都没有忽略,他描述了作爱的八十四个姿势,你已经无法再改进它了,你无法找出第八十五个姿势,他已经做了很彻底的工作,但是甚至连博蚩维雅纳也没有提到性高潮。

  那简直无法相信,一个探讨性探讨得那么深的男人居然没有碰到性高潮这个事实。

  不,我的感觉是:他在隐藏一个事实,而隐藏任何事实都是一项罪恶,因为那意味着你允许那虚假的继续,好象它就是真理,而它不是关于化学或地理的一般事实,它是某种人类生活里面最重要的事情。

  这个性高潮的经验不仅给你身体所能够的最极致的欢乐,它同时给你一个洞见说这并不是全部,它打开了一扇门,它使你觉知到你一直都在不必要地向外寻找,而你真正的宝藏是在内在。

  静心被那些有深刻性高潮经验的人所发砚,静心是性高潮经验的一项副产品,其他没有方法可以找到性高潮,性高潮很自然地将你带进一个静心的状态:时间停止了,思想消失了,自我不复存在。你变成只是纯粹的能量,所以你首度了解到你不是身体,你不是头脑,你是某种超越这两者的东西,你是一个意识的能量。

  一旦你进入意识能量的领域,你就开始具有人生最美的经验,最轻盈的、最多采多姿的、最富有诗意的、最具有创造性的。在一方面,就身体、头脑、和世界而言,它们给你成就和满足感.在另一方面,它们创造出一个巨大的、神圣的不满足,因为你所经验到的是伟大的,然而,就是那个经验使你确定,根本没有什么原因,它就能够使你确定,除此之外一定还有一个更伟大的经验。

  在你知道任何关于性高潮的事情之前,你从来没有梦想过它,现在你知道了它,这将成为一个进一步追求的动机,是否有任何更甜美的、更喜乐的东西能够传递给你?是否有任何比迷幻药能够传递给你的更神奇的经验?

  这个追寻将人们引导到静心。

  它是进入性高潮经验一个简单的洞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停止了,思想停止了,那个”我”的感觉不复存在,只有”是”的感觉,它是纯粹的、存在性的,但是没有自我去执着于它。我、我的,这些东西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这给你一个静心的线索,如果你能够超越时间、超越头脑,你将能够单独进入性高潮的空间,不要女人,也不要男人,讲得更真确一点,静心是”非性的”性高潮。

  但是好几世纪以来,有一半以上的人类都不知道性高潮,因为女人不知道性高潮,你也不应该认为男人的情况会比较好。不给女人性高潮,他也必须丧失他自己的性高潮……所以,女人丧失了某种地球上非常美、非常神圣的东西,而男人也丧失了某些东西。

  性高潮并不是女人强而有力的唯一东西。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女人都比男人多活五年,她的平均寿命比男人多五岁,那意味着她有更多的抵抗力、更多的体力,女人比男人更少生病,即使女人生病,她们也恢复得比男人快,这些都是科学的事实。

  当一百个女孩出生,就有一百一十五个男孩出生,人们会怀疑,为什么要有一百一十五个男孩?但是大自然知道得更清楚,到了适婚年龄的时候,有十五个男孩会夭折,而只有一百个男孩和一百个女孩被留下来,女孩不太容易死。

  女人比男人更少发疯,事实上男人发疯的数目是女人的两倍,在所有这些事实被科学确立之后,那个相信男人更强壮的迷信仍然持续着,他只有一样东西比较强壮,那就是他有一个富于肌肉的身体,在体力工作上他比较好,然而在其他每一点上,他都感觉到一个深深的自卑感,他这样的感觉已经有很多世纪了。为了要避免那个自卑感,唯一的方式就是强迫女人进入一个较差的地位,那就是男人唯一比较强而有力的东西:他能够强迫女人,他比较残忍,他比较暴力,他强迫女人接受说她是弱者–这种概念完全是虚假的,为了要证明女人是弱者,他必须谴责所有女性的品质,他必须说它们都是弱的,而所有那些品质加起来使女人成为弱者。

  事实上,女人在她里面具备了所有伟大的品质,每当一个男人悟道,他就达成了他一直在谴责的女人同样的品质。那些被认为是弱的都是女性的本质,而一个很奇怪的事实是:所有伟大的品质都属于那个范踌,剩下的就只有野蛮的品质和动物的品质。

  力量有很多层面,爱有它本身的力量,比方说将一个小孩子带在子宫里九个月需要力量、需要体力、需要爱,这是男人做不到的。

  一个人造的子宫能够放进男人里面,现在最新的科技已经在研究是否能够将一个塑胶的子官放进男人里面,但是我不相信它能够存活九个月!他们将会两个一起去跳海。

  很难将生命给予另一个灵魂、将身体给予另一个灵魂、将头脑和思想给予另一个灵魂。女人全心全意和孩子分享任何她所能够给予的,即使在小孩子生下来之后,要将小孩子带大也是不容易的,它似乎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

  太空人和征服喜马拉雅山的喜拉利……这些人应该先试着去带小孩,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够接受就他们去到埃弗勒斯峰是做了些什么,否则那是没有意义的,即使你登陆月球,并且在月球上走路,那也没有什么重要,它并没有表示你比较强壮。

  一个活生生的小孩,那么地反覆无常,那么地能量洋溢,他会在几个小时之内就把你弄得很疲乏。在子官里面九个月,然后生下来之后有几年的时间……只要尝试一下让一个小婴孩在你的床上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在你的家里,某件事将会发生:或者那个小孩会杀死你,或者你会杀死那个小孩,最可能的是你将会杀死那个小孩,因为那个小孩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他们那么有朝气,他们想要做那么多事,而你已经非常疲倦了,你想要睡觉,而小孩子还很清醒,他想要做各种事情,而他要你帮忙,要你发问……如果什么事都行不通,那么他就想要上洗手间!他会在深夜觉得口渴、觉得饿……

  我不认为有任何男人能够渡过怀孕期,或是能够带小孩,那是女人的力量,但那是一种不同的力量。有一种力量是破坏性的,而有另外一种力量是创造性的。有一种力量是属于恨的,而有另外一种力量是属于爱的。

  爱、信任、美、真诚、诚实、真实,这些都是女性的品质,它们比任何男人所具有的品质都更伟大,但是整个过去都被男人和他的品质所支配,当然,在战争当中,爱是没有用的,真理是没有用的,美是没有用的,美学的敏感度是没有用的,在战争当中,你需要一颗比石头更坚硬的心,在战争当中,你只需要恨、愤怒、以及去破坏的疯狂。

  在三千年里面,男人打了五千次仗,当然,这也是力量,但是那不值得人类所拥有,那是从我们的动物性遗留下来的力量,它属于过去,而过去已经不复存在。女性的品质属于未来,它正在来临。

  不需要因为你的女性品质而觉得你是弱者,你应该对存在感激,那些男人必须去挣得的东西,大自然却作为一项礼物给了你。

  男人必须学习如何去爱,男人必须学习如何让心成为主人,而让头脑成为一个只是顺从的仆人,男人必须去学习这些东西,而女人天生就具备了这些东西,也是我们将所有这些事情都谴责成虚弱的,即使你把一个女人当成伟人,你也能够看到你以什么标准来选择,其实你是在选择一个男人,因为你选择了那个女人里面的男人品质。

  比方说,亚克的琼安(Joan of Arc),她具备了所有男人的品质.比方说,印度的韩西皇后,她具备了所有男人的品质,她能够操剑,她能够毫无问题地杀人,这样的女人在历史上被选出来,而历史学家还赋予她们很大的尊敬,但是她们并不代表女人,事实上,那就是为什么她们被选出来的原因,因为她们是男人的复本。

  女性解放运动必须学习一样基本的东西,那就是:不要模仿男人,不要听男人所说的关于女性人格的事,放弃一切男人一直在灌输给你的概念。

  同时放弃女性解放运动的概念,因为她们也是将一些无意义的东西灌输给你,她们不合理的地方在于她们试着要去证明男人和女人平等,然而他们并不平等,当我说他们不平等,我并不是意味着说谁比较优越,谁比较低劣,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没有比较的问题,说他们平等是离谱的,他们不是不平等的,而他们也不可能平等,他们是独一无二的。

  快快乐乐地处于你的女性品质当中,从你的女性品质创造出诗歌,那是你从大自然得到的伟大继承,不要将它抛弃,因为男人没有那些品质。

  我喜欢整个世界都充满女性的品质,唯有如此,战争才能够消失,唯有如此,婚姻才能够消失,唯有如此,国家才能够消失,唯有如此,才能够有一个大同世界,一个具有爱心的、和平的、宁静的、美丽的世界。

  所以,抛弃一切男人所给你的制约,找出你自己的品质,然后去发展它们,不要模仿男人,男人也不要模仿你,在你们之间不需要有任何冲突,因为你们都是男人和女人同时合在一起。

  不要制造冲突,我的整个工作就是在指引你们如何创造出一个你们所有品质都融合在一起的管弦乐团,我的整个工作就是要指引你们这条路,那将会使你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摘自《对石头讲道》一书第十七章!

  一九八七年

  第四章 你的大男人主义态度在伤害你

  问题:

  我真恨女人,为什么你把女人放在道的途径上?

  女人是男人所造就出来的,那是一个恶性循环,女人具有跟任何男人一样多的智力,因为智力跟性荷尔蒙无关,你以为如果你动手术将爱因斯坦变成一个女人,他就会丧失他的聪明才智吗?他一定还会保持是一个爱因斯坦,但是具有女人的身体,不同的只是身体,而不是意识或智力。

  但是,很不幸地,男人决定去压抑女人。

  多少世纪以来,历史学家一直不了解,为什么它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发生?但是最近的心理学研究使它变得很清楚,它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男人与女人比较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那个感觉的根本原因来自女人有变成母亲的能力,她是生命的泉源,她创造生命,而男人不能够,这变成去切断所有女人翅膀的原因,切断她们的自由和受教育的机会,将她监禁在一个类似监狱的家,将她贬为生孩子的机器,好让男人能够忘掉他是比较低劣的,女人必须被弄成比较低劣,这样男人才会感觉比较舒服,这样他的自我才能够感觉根本没有在跟女人竞争。

  所有女人的抱怨和怨恨的原因并非在于女人本身,好几千年以来,你们都一直在折磨她。

  世界上没有一个社会接受她跟男人平等。

  在过去,没有一个文化给女人跟给男人同样的尊敬,相反地,他们都试着去强迫她成为一个次等人。

  而为什么女人没有反抗这一类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它还是那个母性的问题,当她怀孕的那九个月里面,她变得完全依靠,尤其是在一个打猎的社会里。另外,我要你们记住,你们目前所生活的社会,这个有房子、有城市的社会,是女人的贡献,而不是男人的贡献,房子是女人的贡献。

  男人在打猎,而女人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很自然地,她就开始装饰它、清理它,使它变得更漂亮,变得更适合居住,然后她就变得执着。在一个打猎的社会里,游牧民族必须一直迁徙……因为当打猎无法给予他们足够的食物,他们必须迁到有动物的地方,他们不能够有永久的城市,他们只能够有帐篷,而不是家。

  你可以看到:当一个人单独生活,他的家几乎就象一个帐蓬,而不象一个家。没有女人的话,它仍然保持是一个帐蓬、一个暂时的地方,只是一个庇护所,而不是什么神圣的,当女人进入,帐篷就开始变成房子,而最后变成一个家。

  在打猎的社会,女人的功能只不过是繁殖,她一直在怀孕,这变成她的失败,她不能够打仗,她不能够反对,她必须顺从,她必须屈服,当然她是不愿意的,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奴隶。

  当某人甘心成为一个奴隶,那就没有问题,但是成千上亿的女人很不甘心地被强迫成为奴隶,很自然地,她们会试着以间接的方式来报复……

  你的大男人主义态度在伤害你。

  那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反应,你必须注意观察那个反应,好让它能够消失。它使你失去尊严,它显示出某种关于你的东西,而不是关于女人的东西。那是你的愤怒,那是你的恨,如果你注意看历史……

  在很多村子里,女人不能够进入庙宇,在某些宗教里,她能够进入,但是她有一个分开的角落,跟男人的不一样。在所有的宗教里,女人不能被接受当成意识最终成长的候选人,她不配,并非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她的罪恶就是她是一个女人,她能够发展,但是她必须先满足一个条件:她必须先被生成一个男人……

  有很多微妙的贬低方式被用来切断女人进身到权力世界之路,切断女人进入每一件事都在发生的世界,女人不是它的一部份。她不是你战争的一部份,她不是你商业的一部份,她不是你宗教的一部份。社会是男人所建立的,女人生活在一个不是为她们建立的社会里,一个不是由她们建立的社会里。社会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她们。

  你对女人的愤怒是值得加以了解的,或许它真正的内涵是你对你自己的愤怒,是你对男人的愤怒,是你对”男人对女人做了什么”的愤怒。

  女人一直都是牺牲品,你不能够对她们生气。

  在家里,先生是牺牲品,我们毫无疑问可以说,每一位先生都是怕太太的。事实上,每一位聪明的先生都必须如此,只有一些白痴或许不是如此,但这是几千年来男人对女人所作所为必须付出的代价。

  如果你想要免于你对女人的愤怒,你将必须经历过一个非常深的内在洗涤,然后去了解女人是牺牲品,因为她是牺牲品,而没有有效的方式可以抗拒或抗争,所以她找到间接的方式:唠叨、尖叫、或发脾气,这些只是无助的努力。很自然地,她对整个人类的盛怒就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集中在她先生身上。

  女人的自由也将会是男人的自由。当女人被接受成平等、被给予平等的机会成长的那一天来临时,男人将会发现他突然免于女人一贯的抱怨和憎恨。时候已经到了,男人必须达到某种成熟。

  我们可以一起来创造出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和女人能够分享他们的洞见、他们的看法、他们的梦想。因为他们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梦想也是不同的,而他们对社会的贡献也将会有所不同。如果男人和女人平等参与的社会能够被创造出来,那将是世界上第一次最丰富的社会。

  本文摘自《对石头讲道》一书第五章

  一九八七年

  第五章 没有人要被使用

  问题:

  既然女人愤恨男人的性欲,为什么女人喜欢成为对男人具有吸引力?

  在这里面有一个政治性的策略,女人喜欢成为具有吸引力,因为那会给予权力,她们越有吸引力,就对男人越有权力,谁不想成为有权力的?人们终其一生都在奋斗要成为有权力的。

  为什么你要欲求金钱?它将会带来权力。为什么你想要成为一国的首相或总统?它将会带来权力。为什么你想要成为一个圣人?因为它带来权力。人们以不同的方式在寻求权力。你们没有留给女人任何其他泉源去成为有权力的,只有一个管道:她们的身体。那就是为什么她们一直有兴趣于成为越来越具有吸引力。

  你没有注意过吗?现代的女人比较没有那么关心就要成为具有吸引力的?为什么呢?因为她正在进入其他种权力策略。现代的女人正在脱离旧有的枷锁。她会在大学里面跟男人竞争学位,她会在市场上跟男人竞争,她会在政治上跟男人竞争,她不需要过份担心要看起来很有吸引力。

  男人从来不会过份操心说要看起来具有吸引力,为什么呢?那种事已经完全留给女人。对女人而言,那种事是得到某些权力唯一的泉源,然而,对男人来讲,要得到权力有很多其他的管道,而看起来具有吸引力,这似乎是有一点女人味的、娘娘腔的。那是女人的事。

  事情并非总是如此,在过去有一段时间,女人跟男人一样自由,那个时候,男人跟女人一样,都有兴趣于成为具有吸引力的。注意看克里虚纳的照片–他穿着漂亮的丝质长袍,拿着一根笛子,戴着各种饰物、耳环,戴着一个由孔雀羽毛做成的漂亮皇冠。注意看他,他看起来多么美!在那个时代,男人和女人都完全自由而能够做任何他们想做的,然后进入一个非常漫长的,女人被压抑的时期。

  它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教士以及你们所谓圣人的缘故,你们的圣人一直都害怕女人,因为女人似乎是那么强而有力而能够在几分钟之内摧毁圣人的神圣属性……就是因为你们那些圣人的缘故,所以女人才被谴责。因为他们害怕女人,所以女人必须被压抑,而因为女人被压抑,所以,所有在生活里面竞争的泉源、在生活里面流动的泉源,都被夺走,只有一样东西被留下来,那就是她们的身体。

  谁不想成为有权力的?除非你了解权力只能够带来痛苦,权力是破坏性的、暴力的,除非能够透过了解而使你的权力欲望消失,否则谁不喜欢成为有权力的?

  唯有当女人能够继续好象一条红萝卜一样地吊在你的面前–总是在那里,也永远都得不到,非常近,但同时又是非常远—-唯有如此,她们才能够保持有权力,唯有如此,她才有权力。如果她立刻投入你的怀抱,那么那个权力就消失了,而一旦你剥削了她的性,一是你使用了她,她就完了,她对你就没有权力,所以她吸引你,同时保持冷漠。她吸引你、激起你、引诱你,而当你接近她,她就说不!

  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如果她说是,你就将她贬为一个机械装置,你使用她,而没有人要被使用,那是同一个权力策略的另一面。权力意味着去使用别人的能力,当某人使用你,你的权力就消失了,你就被贬为没有权力。

  所以,没有女人要被使用,多少年代以来,你们一直都这样在做。因此,爱变成一件丑陋的事情,它本来应该是伟大的荣耀,但是它却不然,因为男人一直在使用女人,而女人很自然地愤恨它、抗拒它。她不想被贬为一件商品。

  那就是为什么你将会看到先生们在太太的周围摇摆着尾巴,而他们的太太对这整个荒谬的事情采取高高在上的态度:比你更神圣。太太们继续在假装说她们对性,对丑陋的性没有兴趣。其实她们跟你一样地有兴趣,但是问题在于,他们不能够显示出她们的兴趣,否则你立刻会将她们贬为没有权力的,你会开始使用她们。

  所以她们兴趣于每一样其他的东西,兴趣于对你非常有吸引力,然后再拒绝你。那就是权力的喜悦:拉着你,你几乎好象被绳子拉着,然后她对你说不,把你贬成完全没有权力。你摇摆着尾巴,好象一只狗,而女人在高兴。这是一种丑陋的状态,它不应该如此,这是一种丑陋的状态,因为爱被贬成权力策略,这种情况必须被改变。

  我们必须创造出一个新人类和一个新世界,在那个新世界里面,爱将根本不是一个权力的问题。至少要把爱从权力策略带走。将金钱、政治,以及每一样东西都留在那里,但是要将爱带走。爱是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不要使它变成市场上的一件物品,但是目前的情形却是这样。

  女人试着以每一种方式来成为漂亮的,至少看起来漂亮,一是你陷入她的诱惑,她就开始逃离你,因为那就是整个游戏。如果你开始逃离她,她就会来接近你,她就会开始跟随你。当你开始跟随她的时候,她就开始逃开,这就是你们的游戏!这不是爱,这是没有人性的,但是多少世纪以来,它就是这样在发生,它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要小心它,

  至少在我的社区里,这种事必须消失,每一个人都有很高的尊严,没有人能够被贬成一件商品或是一样东西。尊敬男人,也尊敬女人,他们都是神圣的。

  忘掉旧有的观念就是男人在对女人作爱,那是很愚蠢的,它使事情变成好象男人是一个”做者”,而女人只是某种男人对她做的东西。即使在语言里面也是男人在作爱,男人是主动的参与者,而女人只是在那里,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这是不真实的,两个人都在跟对方作爱,两个人都是做者,两个人都是参与者,女人以她自己的方式参与。接受就是她参与的方式,但是它跟男人的参与是一样多的。

  不要认为只有你在对女人做些什么,她也是在对你做些什么,你们双方都互相在做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事,你们都把你们自己奉献给对方,你们互相在分享你们的能量,你们两者都在爱之庙里面奉献你们自己、在爱神之庙里面奉献你们自己,是爱神在占有你们两者,那是一个非常神圣的片刻,你走在神圣的道路上……双方的能量交流之后,将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品质存在你们的行为里面。

  成为很美(真实的美!)是好的,看起来很美(造作的美!)是丑的。成为具有吸引力是好的,但是去驾驭自己使成为具有吸引力,那是丑的。那个驾驭就是狡猾。人们自然就很美,不需要任何化装品,所有的化装品都是丑的,它使你变得越来越丑。美存在于简单、天真、自然、自发性之中。当你是美的,不要使用那个美作为达到权力的手段–那是在糟蹋它,那是亵渎圣物的。

  美是神的礼物,但是不要以任何为了要驾驭别人或占有别人的方式来使用它,那么你的爱将会变成一个祈祷,你的美将会变成一个对神的奉献。

  摘自《常年哲学》一书第二卷、第四章

  一九八一年

  第六章 没有自由,爱就会死掉

  问题:

  可不可能结婚,而同时保持自由?

  那很难,但并非不可能,需要有一些了解。

  必须认识几个基本的真理。第一个就是:没有人是为另外一个人而生下来的。第二个:没有人在此是要去满足你认为他应该如何的理想。第三个:你是你自己的爱的主人,你想要给多少,你就给多少,但是你不能够向别人要求爱,因为没有人是奴隶。如果这些简单的事实能够被了解,那么不管你有没有结婚都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在一起–互相把空间让给对方,永远不要干涉对方的个体性。

  事实上,结婚是一个不合乎时代的制度(过时了!)。首先,生活在任何制度之下就是不好的,任何制度都是有害的,婚姻已经破坏了亿万人绝大部份快乐的可能性,它都是在为一些没有用的事情。首先,婚姻–那个结婚仪式–是假的。

  如果你不要把婚姻看成是一件严肃的事,那么你就能够自由,如果你将它看得很严肃,那么就不可能自由。只要把婚姻当成一个游戏,它是一个游戏。用一点幽默感,它是你在人生舞合上扮演的一个角色,但它不是某种属于存在,或是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它是一个虚构之物,但是人们是那么愚蠢,他们甚至开始把虚构之物看成真实的存在。

  我看过有人在看小说的时候流泪,因为小说的情节很悲惨。电影院的设计非常好,他们将灯光熄掉,所以每一个人都可以享受电影,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悲伤,也可以快乐。如果有灯光的话,它一定会比较困难,别人会怎么想?而他们都知道得很清楚,银幕是空的?里面没有人,它只是一个投射的画面,但是他们完全将它忘掉。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我们的生活里面,有很多要以幽默来看待的东西,我们却把它看得那么严肃,因此我们的困难就从那个严肃开始。

  婚姻并不是某种发生在天堂的事,它是透过善用伎俩的教士而发生在这里的事,但是如果你想要加入这个社会的游戏,而不想跟社会疏离而单独存在,那么你就要很清楚地告诉你太太或你先生说:这个婚姻只是一个游戏,永远不要以严肃的心情来看它,我将会保持跟结婚以前一样地独立,而你也将保持跟你结婚以前一样地独立,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们就象两个朋友一样地生活在一起,分享我们的喜悦,分享我们的自由,但是不要变成对方的一个负担。

  在任何时候,当我们觉得春天已经过去,蜜月已经结束,我们将会很真诚地,不要伪装,互相告诉对方说,我们曾经很爱对方,而我们将永远保持感激对方,将来那些爱的日子将会在我们的记忆中、在我们的梦中,金光闪闪地出现,但是春天已经结束了。我们的旅途已经来到一个点,虽然它是伤心的,但是我们必须分开,因为现在生活在一起已经不是一个爱的现象了,如果我爱你,当我看到我的爱对你来讲已经变成一个痛苦,我就离开你,如果你爱我,当你看到你的爱对我来讲已经创造出一个禁锢,你就离开我。

  爱是生命里面最高的价值,它不应该被贬为愚蠢的仪式。

  爱和自由是一起存在的,你无法选择其中之一而留下另一个。一个知道自由的人充满了爱,而一个知道爱的人总是愿意给予自由,如果你不能够把自由给你的爱人,那么,你要把自由给谁呢?给予自由只不过是信任。

  自由是一种爱的表达。

  所以,不论你是否结婚,你都要记住:所有的婚姻都是假的,只是社会的方便。事实上,它们的目的并不是要禁锢你,或是把你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它们的目的是要跟对方一起成长,但是成长需要自由,在过去,所有的文化都忘记说没有自由,爱就会死掉。

  摘自《叛逆的灵魂》一书第八节(摘录)

  一九八七年

  第七章 只有东西能够被占有

  问题:

  请你谈论关于成为一个母亲。

  成为一个母亲是世界上最大的责任之一。所以有很多人必须接受心理治疗,有很多人已经进入疯人院,另外还有很多没有进入疯人院的疯子。如果你深入人类的神经病,你总是会找到母亲,因为有很多女人想要成为母亲,但是她们不知道要如何成为母亲,一是小孩子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搞错了,小孩子的整个人生就搞错了,因为那是他跟世界的第一个接触,那是他的第一个关系,其他每一件事都跟它有关连。如果第一步搞错了,整个人生就搞错了。

  一个人应该有知地成为一个母亲,因为你是在承担一个人所能够承担的最伟大的责任之一。就这一方面而言,男人比较自由一点,因为他们不必承担成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女人有更多的责任,所以,变成一个母亲,但是不要以为成为一个女人就理所当然地必然会成为一个母亲,那是一个谬误。母性是一项伟大的艺术,你必须去学习它,所以,就开始学习吧!

  我想告诉你们几件事。首先,永远不要把小孩看成是你的,永远不要占有小孩。小孩子是透过你而来的,但他不是你的,神只是使用你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媒介,但是小孩子并不是你的占有物。爱他,但是永远不要占有他。如果母亲开始占有小孩子,那么他的人生就被摧毁了,小孩子就开始变成一个囚犯。这样做你是在摧毁他的人格,你是在将他贬成一样东西。只有东西能够被占有:一间房子能够被占有,一辆车子能够被占有,但是一个人从来不能够被占有。所以,这是第一课,要准备好这么做。在小孩子出生之前,你应该能够以他是一个独立的人来欢迎他,以他本身就是一个人来欢迎他,而不只是把他当作你的小孩。

  第二件事:对待小孩要象对待成人一样。

  永远不要把小孩子看成小孩子来对待他。要以深深的尊重来对待小孩子。神选择你成为一个主人,神以一个客人进入你的存在(being)。小孩子非常脆弱、无助,很难去尊重小孩子,很容易去羞辱小孩子,很容易就会产生羞辱,因为小孩子是无助的,他不能够怎么样,他不能够报复,他不能够顶撞。

  象成人一样地对待小孩,要非常尊重他,一是你尊重小孩,你就不要试着去将你的概念强加在小孩子身上,不要试着去强加任何东西在小孩子身上,你只是给他自由,去探索这个世界的自由,你帮助他在探索世界当中变得越来越有力量,但是永远不要给他方向。你给他能量,给他保护,给他安全,给他任何他所需要的,但是帮助他远离你去探索世界。

  当然,在自由当中,错误也包括在内。母亲很难去学习说,当你给予小孩子自由,它不只是去做好的自由,它也必然是去做不好的自由、去做错的自由。所以,要使小孩子变警觉、变聪明,但是永远不要给他任何戒律,没有人在遵守戒律,人们因为那些戒律而变成伪君子。所以,如果你真正爱小孩子,有一件事必须记住:永远、永远都不要以任何方式来帮助他、来强迫他成为一个伪君子。

  第三件事:不要听命于道德,不要听命于宗教,不要听命于文化,要听命于本性、听命于自然。

  任何自然的东西都是好的,即使有时候对你来请很困难,很不舒服……因为你并不是按照自然而被带大的。你的父母并不是以真正的艺术和真正的爱把你带大的,那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不要重复同样的错误。在很多情况下你会觉得不安……

  比方说二个小孩子开始玩他的性器,母亲自然的倾向就是去阻止小孩子,因为她以前被教说那是错的,即使她觉得那没有什么不对,如果有人在那里?她也会觉得有些尴尬。觉得尴尬!那是你的问题,那跟小孩子无关。让它觉得尴尬没有关系,如果你会因此而丧失社会对你的尊敬,那么就让它丧失,但是永远不要去干涉小孩子,让自然走它自己的路线,自然怎么开展,你就去顺应它,不要由你来引导自然,你只要在那里作为一个帮助。

  所以,这三件事……然后开始静心,在小孩子出生之前,你应该尽可能地深入静心。

  当小孩子在你的子宫里,任何你在做的事都会继续以一个震动传达给小孩子。如果你生气,你的胃就会有一个愤怒的紧张,小孩子会立刻感觉到它,当你是悲伤的,你的胃就有悲伤的气氛,小孩子就会立刻感觉到无趣和沮丧,小孩子完全依靠你。你的任何心情就是小孩子的心情,在那个时候,小孩子是不独立的,你的气氛就是他的气氛。所以,不要再抗争,不要再生气,那就是为什么我说成为一个母亲是一项伟大的责任,你将必须牺牲很多……

  如果在最开始的时候,愤怒、恨、冲突进入小孩子的头脑,那么你就是在为他制造地狱,他将会受苦,那么最好不要把小孩子生到这个世界来,为什么要将一个小孩子带进痛苦呢?世界是一个极度的受苦。

  一开始,将一个小孩子带进这个世界就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事,但是即使你想要这样做,至少也要将一个完全不同的小孩带进这个世界,将一个不会痛苦,而至少会帮助世界成为更快乐的小孩带进这个世界。他会将更多的欢乐带进这个世界,将更多的欢笑、爱、和生命带进这个世界。

  摘自《神是非卖品》第四十八至五十三页

  一九七八

  第八章 爱就象一只飞翔的小鸟

  问题:

  在我人生六十三年的岁月当中,你是第一个使我独立的爱的关系,这是怎么发生的?

  爱带来自由,一个不带来自由的爱并不是爱。

  爱不是支配,你怎么能够支配某个你所爱的人?你怎么能够使他依靠,而仍然可以爱?但那就是以爱的名义在世界上一直继续在发生的,权力的欲望和支配别人的欲望常常被合理化解释成爱,在这种情况下,独立自然不被允许,你会做各种努力使别人成为你的复本,你害怕别人自由,因为自由是不能够控制的,自由是不能够预测的,所以,一切所谓的爱都试着以每一个方式去摧毁自由,而自由被摧毁的那个片刻,爱就死了。

  爱非常脆弱,它就好象一朵玫瑰花,你必须让它在雨中、在风中、在阳光下欢舞。

  爱就好象一只飞翔的小鸟,整个天空都是它的自由,你可以抓住小鸟,你可以将它放在一个漂亮的黄金笼子里,它跟自由飞翔而将整个天空据为己有的那只小鸟似乎是一样的,然而,它只是看起来一样,其实不然,你已经杀死了它,你已经切断了它的翅膀,你已经带走了它的天空,小鸟并不稀罕你的黄金,不论你的笼子多么宝贵,它都是监禁。

  我们对于我们的爱就是这样在做:我们创造出黄金笼子。我们害怕,因为天空是广阔的,害怕的是,小鸟或许不会回来。要使它保持在你控制之下,它必须被监禁,爱就是以这种方式变成婚姻。爱是一只飞翔的小鸟,婚姻是一只在黄金笼子里的小鸟。当然,那只小鸟将永远无法原谅你,你已经摧毁了它所有的美、所有的欢乐、所有的自由,你已经摧毁了他的灵魂,它只是一个死的复制品,但是你使一件事变得确定:它无法逃离你,它将会一直都是你的,明天它也将会是你的,后天……

  爱人总是害怕,那个害怕是因为爱就象微风一样地来临,你无法生产它,它不是某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它是自然来临的,但是任何自己来临的东西也能够自己走,那是一个自然的推论。爱来临,花朵在你里面开放,歌曲在你们的心里升起,一个想去欢舞的欲望升起……但是带着一个隐藏的害怕。如果这阵来到你身上的清凉而芬芳的微风明天离开你,要怎么办?因为你不是存在的界限。微风只是一个客人,它觉得要在你这里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而它随时都可以走。

  这会造成人们的恐惧,然后他们就变成想要占有,他们开始关起他们的门窗,使微风保存在里面,但是当你的门窗被关起来,它就不是同样的微风。它的清凉就丧失了,它的芬芳就丧失了,很快地,它就会变成令人厌恶的。它需要自由,而你已经带走了自由,它只剩下一具尸体。

  人们以爱的名义携带着对方的尸体,他们称这个为婚姻。要携带尸体,你们必须到市政府去登记,使它成为一个合法的束缚。爱不能够允许婚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婚姻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应该爱,强烈地爱、充分地爱,而不要担心明天。如果存在今天是那么喜乐,你要信任,明天存在将会更美、更喜乐,当你的信任成长,存在对你将会变得越来越大方,有更多的爱将会降临到你身上,有更多喜悦和狂喜的花朵将会洒在你身上。

  在你六十三年的人生里,任何你所知道的爱都不是爱,它或许是迷恋,或许是生物上的吸引,或许是荷尔蒙的阴谋来反对两个个体,但那不是爱。现在你第一次知道爱……因为这是唯一的准则:你的自由成长得越深,你的独立就变得越坚实、越完整、越结晶。这是爱来到你身上、爱成为你心中的客人唯一的准则。

  谁去管明天的事?那些关心明夭的人就是那些没有今天的人,就是现在悲惨而试着去隐藏它,试着在对明天的希望、欲望、和梦想当中隐藏它的人,但是明天永远不会来临。这是困难之一:来临的总是今天,你已经习惯于今天的悲惨,而在希望、梦想、和欲求明天。你错过了生命。人们已经变得很习惯于明天,以至于他们不只是思考这一世的明天,他们同时在思考来生。

  人们常常问我:”死后将会如何?”我回答他们:”在死亡之前所发生的,死后将会继续。你今天很喜乐吗?因为明天将会由今天生出来,今天孕育着你的整个未来。”

  强烈地爱、高高兴兴地爱、全然地爱,那么你将永远不会想到要创造出一个枷锁、一个合约,你将永远不会想到要使人变得依靠。如果你爱,你就不会那么残忍地去摧毁别人的自由。你将会帮助他,你将会使他的天空变得更大。

  爱只有一个准则:它给予自由,而且是无条件地给予。

  你第一次经验到爱,也还不会太晚,虽然你已经六十三岁了。爱使老年变成年轻,如果你能够爱到你的最后一口气,你将会保持年轻,爱不知道老年,爱不知道死亡,如果你能够继续爱,你的爱将会持续到死后,爱是人生里面最宝贵的经验。

  摘自《金色的未来》一书

  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日上午

  第九章 你已经活过很多次

  问题:

  在西方社会里,至少年轻被认为就是一切,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当一个人离开年轻,生日就不再是一个庆祝的原因,而是人生一个尴尬和不可避免的事实。去问某人年纪变得不礼貌。灰色的头发被染黑,牙齿被换成假牙,下垂的胸部和脸部必须被撑起,腰围要被系紧,肿胀的静脉要被撑起,但是这些都在暗中进行。如果某人告诉你:你看起来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你一定不会认为那是一种称赞。是否能够请你谈论关于一个人的变老?

  西方的头脑被一个观念所制约,他们认为只有这一生–七十年,青春将永远不会再来。在西方,春天只来一次,因此,很自然地,就有一个欲望升起,要尽可能抓住青春,要以每一个可能的方式来假装说你仍然年轻……

  但是在东方,人们的观念并不是说人生只有短短的七十年,而在这个七十年里面,青春只来一次,人们的观念是:就好象在存在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永远在移动,夏季来临,然后下雨,冬季来临,然后夏季又会再度来临……每一样东西都象轮子一样在移动,生命也不例外。

  死亡是一个轮子的终点,也是另外一个轮子的起点。你将会再度成为一个小孩子,你将会再度成为一个少女,然后,你将会再度变老。打从一开始,它就是如此,而且它一直都会如此-直到最后……直到你成道而能够跳出这个恶性循环,能够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法则:你能够从个体性跳进”那宇宙的”。

  所以,有一件事:由于只有一个单一人生的概念,西方变成过度顾虑到要保持年轻,然后他们用尽各种方法来尽可能保持年轻,来延长那个过程,那会产生虚饰,那会摧毁真实的成长,那会阻止你在老年的时候变得真正聪明,因为你恨老年!因为老年只是提醒你死亡,其他没有,因为老年意味着全然的停止已经为期不远,你已经来到了终点,只要再吹一声笛子,火车就会停止。

  人们试着去保持年轻,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害怕失去青春会阻止他们去全然地经历人生。

  第二,那个害怕失去青春会阻止你以感激的心情来接受老年。你会失去青春,失去它的喜悦、它的热情,而你同时会失去老年所带来的慈悲、平和、和智慧,这整个事情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为基于一个虚假的生命观念。

  除非西方改变”只有一生”的观念,否则这个虚饰(故意装年轻)、这个执着、和这个害怕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上,生命并非只有一世,你已经活过很多次,而你将会再活很多次,因此,尽可能全然地去经验每一个片刻,不需要匆忙地跳到下一个片刻。时间不是金钱,它是用不完的,穷人跟富人一样,随时可以取用它,就时间而言,富有的人并没有比较富有,而穷人也没有比较穷。

  生命是一个永恒的具身(Incarnation人死后会再投胎转世)

  表面上所显示出来的东西深深地植根于西方的宗教。他们很吝啬地只有给你七十年,而如果你试着去计算它,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浪费在睡觉上,另有三分之一会浪费在赚取食物、衣服、和房子,不管剩下来的多么少,它必须用在教育、足球赛、电影、愚蠢的吵架、和抗争上面。在七十年的岁月里,如果你能够为你自己省下七分钟的时间,我就把你看成一个聪明的人,但是即使在你的整个人生里要节省下七分钟的时间都很困难,这样你怎样能够找到你自己?你怎么能够找到你本性的奥秘、你生命的奥秘?你怎么能够了解死亡并不是一个结束?

  因为你错过了经验生命本身,你也将会错过死亡的伟大经验,否则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它是一个很美的睡觉,一个没有梦的睡觉,你需要这个睡觉来进入另外一个身体,宁静地、安详地。它是一个外科手术的现象,它就好象麻醉。死亡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敌人,一是你了解死亡,把它当成一个朋友,而开始没有任何恐惧地去过生活,它只是一个很短的七十年……

  如果你的观点向你永恒的生命打开,那么每一件事情都将会慢下来,那么就不需要太快,在每一件事上面,人们都在赶忙。我看到人们提着他们的公事包,将东西塞进去,吻了他们的太太,没有看她是不是他们的太太,或是其他某人;跟他们的小孩子说”再见”……这并不是生活的方式,而你用这种速度是要走到哪里?

  速度已经变得比目的地来得更重要,速度已经变得更重要,因为生命是那么短,而你必须去做那么多事情,除非你用很快的速度来做它们,否则你将无法操作。你甚至无法静静地坐下来几分钟,它似乎是一种浪费。在那几分钟里面,你或许已经赚进了几块钱。试着去浪费时间,闭起你的眼睛……在你里面有什么?……

  西方没有神秘主义的传统,它是外向的,是向外看的,外界有那么多可以看,但是它并没有觉知到说内在并非只有骨头,在骨头里面还有更多的东西,那就是你的意识。籍着闭起你的眼睛,你将不会碰到骨头,你将会碰到你生命的泉源。

  西方需要对它自己生命的泉源有一个深深的认识,那么就不会有匆忙。当生命带给你青春,你将会去享受它,而当生命带给你老年,你也将会去享受它,当生命带给你死亡,你也将会去享受它。一个人只知道一件事:如何去享受他所碰到的每一件事,如何将它转变成一个庆祝。

  将每一件事转变成一个庆祝、转变成一首歌、转变成一个欢舞的艺术,我称它为真正的宗教。

  摘自《金色的未来》一书

  一九八七年五月十九日上午

  第十章 恐惧和诱惑一起存在

  问题:

  你认为教士和先知们对女人的态度如何?

  这些人,这些被认为是上帝传信者的人,这些一直在教导慈悲和爱的人,他们从来不认为女人也是人。

  他们是从女人生出来的,而他们都表现出对女性令人作呕的不尊敬,原因非常清楚,原因就是:他们害怕女人。这是一个心理学的真理:你害怕,但是你同时被吸引。恐惧和诱惑是一起存在的,事实上,恐惧是诱惑的副产品。

  他们被诱惑,那是自然的,那没有什么不对,那完全合乎人性,但如果他们想要成为一个弥赛亚(救世主)……那么他们就必须去满足传统要求他们去履行的,而所有的传统都是由男人所做成的-直到现在,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男人所建立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女人根本没有被考虑进去。

  孔子–整个中国都被孔子的思想所影响–相信女人没有灵魂,她只有身体,杀死一个女人不算谋杀,所以,在中国,有好几千年的时间,如果某人杀死他自己的太太,那不是一项罪行,它就好象你想要破坏你的椅子、你的家俱,或是任何属于你的东西,你占有它,它是你的,就象女人也是你的。你是一个占有者,你可以杀死她,在中国没有法律可以阻止先生杀死他的太太,也没有惩罚,因为女人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而孔子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这究竟是那门子的智慧?孔子是孔子主义的创始者,但是一切孔子所做的就是去混乱人们的头脑,其他没有。

  每一种宗教都害怕女人,因为每一种宗教都害怕性。

  每一种宗教都压抑性、反对性,因此,很自然地,每一种宗教都必须反对女人、谴责女人,这是性压抑的副产品。如果你谴责性,你一定会谴责女人。如果你尊重女人,你就自然会尊重性,将它视为一种自然的东西。

  而这些人为什么反对性?除了性以外,他们对其他每一样东西的态度都不同。关于性,每一种宗教的看法都一样?那似乎是各种宗教之间唯一的一致,所以,它似乎非常重要,我们应该深入了解为什么他们都害怕它的整个现象,他们害怕性,因为它是人里面最大的能量,是大自然和生物学上最强的技力,没有办法去摧毁它。

  或者你可以谴责和压抑性,或者你可以了解和改变它,但是后者是一个漫长而且费力的途径,它需要很高的聪明才智和觉知,因为性是你里面一个无意识的力量,你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由它所做成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性的活力。跟你无意识的性能量相比,你有意识的头脑简直微不足道,因此,你害怕,在任何时候,无意识都可能会占有你。压抑似乎比较容易,再说,压抑不需要聪明才智,任何白痴都可以做它,事实上,只有白痴会这样做。

  在印度,看到好几百个属于不同宗教的和尚,他们都在压抑他们的性,我感到颇为惊讶,我的惊讶是:他们越是压抑他们的性,他们就变得越愚蠢,愚蠢的程度跟他们压抑的程度刚好一样。压抑本性是一项非常愚蠢的努力,它一定会摧毁你的聪明才智,我发现这些人非常迟钝。我对他们讲话,而我可以看出,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们的眼睛看起来几乎是死的,他们的身体萎缩,他们看起来很丑。他们反对性,所以他们必须反对女人。

  耆那教教徒相信:没有人能够从女儿身被解放,只有男人能够被解放、能够达到”那最终的”,只有从男人的身体才能够得到解放,从女人的身体不能够得到解放。女人的身体有什么不对?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生理上的,而那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那并不是一个具有实质意义的不同。

  男人的性器官悬在外面,而女人的性器官藏在里面,那是唯一的不同。只要将你的口袋翻转过来,然后让它悬在外面,那个口袋就变成雄性的,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它就变成阴性的。

  你说这个是不同吗?它是同一个口袋!

  耆那教教徒说:一个女人被她女性的身体拖累,她必须先变成一个男人。所以耆那教的尼姑并不努力去求得解放,她们努力在下一世被生成一个男人,然后她们再下功夫去求得解放,她们比男人要多一个步骤,”女士优先”并不适用。

  在耆那教的历史上有一位女人,她一定是一位非常有勇气,而且非常聪明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叛逆者,她反对这个概念。她的名字叫做玛莉白(Mallibhai)。她反对这整个概念,她说:”这是男人所编造出来的。”她一定是一个具有个人魅力的女人,当然,它一定是如此,因为她变成一个耆那教的和尚,她不要变成一个尼蛄,因为尼姑的目标是要在来世变成一个和尚:她变成一个耆那教的和尚。耆那教的尼姑必须穿衣服,她不能够裸体,如果她成功,那一幕在来生才会来临。

  但是这个玛莉白的女人是一个罕有的叛逆者,我找遍了世界各地,还没有找到一个女人跟她具有同样的叛逆性,她变成一个和尚,她丢弃了她的衣服,向耆那教教徒宣称:”我是一个和尚,我在努力求得解放,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们的经典怎么说。”她真的是具有个人魅力,她做到了成为一个耆那教大师的所有要求,耆那教教徒必须以一个耆那教大师(teerthankara)来接受她。

  但是他们耍了一个诡计,当她过世,他们改变了她的名字。Mallibhai–‘bhai’是指女人,但是他们把她的名字改成Mallinath—‘nath’是指男人。所以,如果你阅读历史,你将不会在二十四个耆那教大师里面找到一个女人,因为她的名字已经被窜改过了。他们欺骗了整个世界来延续他们旧有的观念。一个女人证明过它,而一个女人的证明就足够替所有的女人证明,但是当她死后,那些狡猾的教士窜改了她的名字,他们不仅改变了她的名字,他们还改变了雕象,她在庙里被摆出来的是男人的雕象,在耆那教的庙里有二十四尊耆那教大师的雕象—–都是男人!

  我曾经到过耆那教的庙宇,我问:”谁是玛莉白?”

  教士就变得闪烁其词,他会说:”喔……玛莉白?你是耆那教教徒吗?”

  我会说:”不,我不是耆那教教徒,我也不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在这二十四位大师里,哪一位是玛莉白?”然后他会指给我看,但是我会说:”这是一尊男人的雕象,性器官悬在外面。”

  他们很快地觉知到……所以每当我去到一座耆那教的庙,他们就会说:”庙已经关了,你不能够进入庙里。”

  这是一个男性主义的世界,所有印度的转世佛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被接受,并不是说没有女人比这些所谓的转世佛具有更伟大的力量,而是因为她们是女人,所以没有被接受。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一个回教徒可以跟四个女人结婚,可兰经允许他这样做,而一个女人不可以跟四个男人结婚,这是不公平的。女人不能够进入回教寺庙,她必须在外面祈祷。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是肮脏的,她甚至不被允许在寺庙里面祈祷。在犹太教的教堂里,女人有一个特别隔起来的分开的地方,她不能够跟男人坐在一起。通常她的位子在后面,或是在包厢的地方。

  我想起一个故事,我不知道它是对还是错。当戈达梅尔当以色列的首相,印度的首相茵蒂拉甘地去访问以色列,她想要去看一个犹太教的教堂,她想要了解犹太人怎么崇拜神,了解他们在做什么,所以戈达梅尔带茵蒂拉甘地坐在包厢上。

  茵蒂拉甘地问戈达梅尔说:”犹太教教堂的规则是不是只有首相才能够坐在包厢上?”因为戈达梅尔和茵蒂拉甘地两个人都是女性。戈达梅尔不想说,在犹太人的传统里,女人必须被分开。但是茵蒂拉甘地以为:”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首相,所以他们才给我们一个特别的位子。”是的,那是一个特别的位子,也不是特别给首相的位子,而是特别给两个女人的位子,即使她们两个人都是首相也一样,女人还是女人。

  摘自《奥修圣经》一书

  一九八五年第一卷第六章

  第十﹂章 没有生育控制、没有堕胎:全球性自杀

  问题:

  为什么教会那么反对生育控制和堕胎?

  政治是一个数字游戏。世界上有多少个基督徒—-那就是你的权力,基督徒越多,基督教教士手中的权力就越大。没有人有兴趣去拯救任何人,他们只兴趣去增加人口。基督教一直在做的就是继续从梵谛冈发出命令,反对生育控制,他们说:使用生育控制的方法是罪恶,相信堕胎或是宣传堕胎,或是使堕胎合法化是罪恶。

  你认为他们对没有被生下来的小孩子有兴趣吗?他们没有兴趣,他们跟那些没有生下来的小孩子无关。他们知道得很清楚,如果堕胎没有被实施,如果生育控制的方法没有被实施,那么整个人类将会导致一个全球性的自杀,然而,他们还在追求他们的利益。为期已经不是很远,或许你也有可能看到那个情况,就在十五年之内,整个世界的人口将会达到一个无法生存的程度。

  但是就在现在,就在最近,梵谛冈发出一个冗长的讯息给人类,内容有一百三十九页–“堕胎是罪恶,生育控制是罪恶。”圣经里面没有一个地方记载说堕胎是罪恶,也没有一个地方记载说生育控制是罪恶,因为以前不需要生育控制。十个小孩子被生下来,有九个会死,比率是如此。就在三、四十年以前,印度的比率就是这样:在十个小孩里面,只有一个会存活,那完全没有问题,这样对地球的资源来讲,人口就不会太多,比重也不会太重,目前甚至在印度,不用说那些文明国家,甚至在印度,十个小孩子里面,只有一个会死。

  所以,在一方面,医学继续在帮助人们存活,而基督教继续在开医院和分送医药,还有圣母特丽莎在颂扬你,而教皇将会祝福你……还有各种协会,他们甚至担心苏俄。在美国有一个基督教的组织叫做”地下的福音传播”,这个机构在共产国家活动,他们免费分送圣经,以及分送这些堕胎是罪恶、生育控制是罪恶等愚蠢的观念。

  不管怎么说,苏俄并没有在挨饿,他们并不富有,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挨饿。拜托,至少不要去管他们,因为有生育控制,所以他们并没有在挨饿,如果生育控制被禁止、堕胎被禁止,苏俄将会处于跟依索匹亚同样的情况,然后圣母特丽莎将会非常高兴,那些”地下”的福音传播者将会出现在”地上”–一个大好时机可以将人们转变成基督教。

  摘自《奥修圣经》一书

  一九八五年第三卷第十八章

  第十二章 女人正在伤害她存在最深处的核心

  问题:

  在卡利尔吉兰(Kahlil Gibran)所写的”先知”(The Prophet)一书里面,有一个女人请阿尔马斯塔伐谈论痛苦,是否能够请你评论这一段摘录?

  ”一个女人开口,她说,告诉我们关于痛苦。阿尔马斯塔伐说:你的痛苦是在打破围绕着你了解的硬壳。即使果核也必须被打破,然后它的核仁才能够站在阳光下,所以你必须去知道痛苦。你是否能够使你的心对你生命中每天所发生的奇迹感到惊奇,你的痛苦并不会比你的喜悦更不令你惊奇。你要接受你内心的各种季节,就好象你已经接受了经过田野的各种季  节。在经历你悲伤的冬天,你要安静地注意看。大部份的痛苦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那是良药苦口的部份,你里面的医生藉着它来治愈你生病的自己。

  所以,要信任医生,在宁静和安详当中喝下他的药物。因为他的手虽然很重、很难,是被那看不见的温柔的手所引导的,他所带来的杯子虽然会烫到你的嘴唇,它是陶艺工人用他自己神圣的眼泪所滋润的泥土做出来的。”

  即使一个象卡利尔吉布兰这么有能力的人似乎也很难忘掉那个根深蒂固的男性主义态度,我这样说是因为阿尔马斯塔伐所描述的,就某一方面而言是对的,但是它们仍然错过某些非常主要的东西。

  阿尔马斯塔伐忘记那个问题是由一个女人所提出来的,而他的回答非常一般性,可以适用在男人和女人两者,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世界上女人所经历过的痛苦比男人所知道的还要多上一千倍。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阿尔马斯塔伐是在回答那个问题,而不是在回答那个发问者。除非那个发问者被回答,否则那个答案是肤浅的,不论它听起来多么深奥。

  那个回答似乎是学院派的、哲学式的,它并没有深入了解男人对女人做了些什么,那不只是一天的问题……已经有好几千年了。他甚至都没有提起它,相反地,他继续在做那些教士和政客们一直都在做的同样的事情:给予安慰。

  在漂亮的言语后面,除了安慰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安慰并不能当成真理的代替品。

  ”一个女人开口…..”在那一群人里面,没有男人问关于痛苦的事,这不是很奇怪吗?这只是偶然的吗?不,绝对不是。女人问那个问题是非常有关系的:

  ”告诉我们关于痛苦。”因为只有女人知道她们一直携带了多少创伤,只有女人知道她受过多少身体的、心理的、以及灵性的被奴役之苦,她们目前还在受这种苦。

  女人正在伤害她存在最深处的核心。没有一个男人知道深层的痛苦能够深入你,摧毁你的尊严、你的骄傲、你的人性。

  阿尔马斯塔伐说:”你的痛苦是在打破围绕着你了解的硬壳。”这是一个非常差的描述……

  ”即使果核也必须被打破,然后它的核仁才能够站在阳光下,所以你必须去知道痛苦。”我讨厌这个描述,他在支持你必须经验痛苦这个观念,那是一个老生常谈,但不是一个真理。它非常实际,种子必须经历很大的痛苦,因为除非那个种子在它的受苦当中死掉,否则树木将永远不会被生出来,茂盛的枝叶以及花朵之美将永远不会出现,但是谁会记得那个种子,以及它为了要使那未知的被生出来而牺牲自己的勇气?

  你所有的知识,所有的制约,以及你成长的整个过程,你的教育?你的社会和文明,它们都构成使你和你的了解被监禁起来的硬壳。人们将会好象小说或诗一样地读它,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读了”硬壳”这个名词,它包含了你的整个过去,除非你准备好要摆脱你的过去,否则将会有痛苦。那是你的过去,就这样要摆脱它并非那么容易,它并不象你的衣服,可以更换,它就好象剥你的皮,但是没有经历过这个痛苦就不可能有任何了解。

  这对男人和女人而言都是对的,但是对女人而言,它更是真实,因为整个过去都是由男性所创造出来的,女性只是一个影子,不是非常具有实质的重要性。所有印度教神的化身都是男人,非常奇怪和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能够接受动物作为神的化身,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女人作为神的化身。

  女人完全被忽视,根本就没有被考虑进去,她延续了整个世界的一半,而有几千年的时间,她都没有投票权。

  在中国,他们相信女人没有灵魂,所以痛苦的问题不会产生。如果你破坏家俱,你认为家俱会很痛苦吗?你认为它会有痛苦吗?如果你打桌子,你认为它会流泪吗?

  在印度,佛陀是一个男人,他的大弟子摩诃迦叶、舍利子、和摩卡拉扬都是男人,难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被提升到同样的意识吗?但是佛陀本身拒绝点化女人,她们是一个不属于人类而属于某种次人类的种族,为什么要去顾虑她们?先让他们达到男性。

  佛陀的陈述是:男人是十字路口,从那里你能够走到任何地方,走到成道,走到最终的自由,但是女人压根儿都没有被提及,她不是一个十字路口,她只是一条甚至连市政府都没有设置路灯的暗街,它不会引导你到那里。而男人是一条超级高速公路,所以,首先要让女人上到超级高速公路来,让她变成一个男人,被生为男人身,然后她才可能成道。

  阿尔马斯塔伐说:”……所以你必须知道痛苦”–但是为了什么?如果女人不能成道,她为什么要去经历痛苦?她并不是黄金,在经过炼火之后就能够变得更纯。

  ”你是不是能够使你的心保持对你生命中每天所发生的奇迹感到惊奇,你的痛苦并不会比你的喜悦更不令你惊奇…..”那是真实的,但是有时候真理可能很危险,它是一把两面都是刀锋的剑,一方面它会保护,另一方面它会摧毁。

  如果你使你的眼睛保持惊奇,你将会很惊讶地知道,即使痛苦也有它本身的甜美、它本身的奇迹、它本身的喜悦,它并不比喜悦本身来得不令人惊奇。

  但是奇怪的事实是:女人总是比男人更象一个小孩子,更充满惊奇。男人总是在追求知识,而知识是什么呢?知识只是一个摆脱掉惊奇的手段,整个科学都在尝试着去揭开存在的神秘,而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你知道越多,你就越不会对事物感到惊奇。

  阿尔马斯塔伐并没有提到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接近小孩这个事实。那就是她们美的一部份:她们的天真–她们不知道。男人从来不允许她们去知道任何东西。她们只知道一些小事情,她们只知道如何持家,如何照顾厨房,以及照顾先生和小孩,这些并不是伟大的知识,这些能够很容易地被摆在一边。

  那就是为什么,每当女人来听我讲道,她都能够听得更深入、更亲近、更具有爱心,但是当一个新的男人来听我讲道,他非常抗拒,他保持警觉,惟恐他会受影响、受伤害,如果他的知识没有获得支持的话。或者,如果他非常狡猾,他就继续以他自己的知识来解释任何我所说的,他会说:”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那没有什么新鲜。”

  这是一个保护他的自我、保护那个硬壳的措施,除非那个硬壳破裂,而你发现象小孩子一样,对万事万物感到惊奇,否则你不可能进入那个我们称之为灵魂的空间,不可能进入你内在的本性。

  这是我在全世界的经验,当女人在听道的时候,你可以在她的眼睛里面看到对事物感到惊奇的闪烁,它不是肤浅的,它的根深入她的内心。

  但是卡利尔吉布兰并没有提到那个事实,虽然那个问题是一个女人所问的。事实上,男人甚至怯懦到害怕问问题,因为你的问题证明了你的无知。你会发现在”先知”一书里面,所有最好的问题都是女人所问的:关于爱、关于婚姻、关于小孩子、关于痛苦的问题。它们非常真实,它们并不是关于神,不是关于任何哲学系统,而是关于生活本身。它们或许看起来并不象伟大的问题,但是它们事实上是最伟大的问题,而那个能够解决那些问题的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但是阿尔马斯塔伐的回答好象那个问题是被任何一个张三李四所问的,他并没有在回答那个发问者,而我的方法一直都是:那个真正的问题是那个发问者,为什么那个问题从一个女人那里升起,而不是从一个男人那里升起?因为女人遭受奴役之苦,女人遭受被贬抑之苦,女人遭受经济上的依赖之苦,尤其,她遭受到经常怀孕之苦,她遭受这些苦已经有很多世纪了,她生活在痛苦、痛苦、和痛苦之中。

  在她里面成长的小孩不允许她吃东西,她总是觉得想呕吐,当小孩子成长到九个月大,小孩子的生产几乎是那个女人的死。当她的一个怀孕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她的先生就准备要使她再度怀孕,似乎女人唯一的功能就是去成为制造人群的机器。

  而男人的功能是什么?他并没有参加她的痛苦。她受苦九个月,她遭受生小孩之苦,而男人在做什么?就男人而言,他只是把女人当作一个东西来使用,以满足他的色欲和性,他根本不顾虑女人会有什么结果,而他还是继续在说:”我爱你。”如果他真的爱她,世界一定不会人口过剩,他所说的”爱”完全是空谈,他几乎象牛一般地在对待她。

  ”你要接受你内心的各种季节,就好象你已经接受了经过田野的各种季节。”

  这是对的,但并不是绝对地对,如果你忘掉那个发问者,那么它是对的,但是如果你记住那个发问者,那么它就是不对的。

  只是作为一个哲学的陈述,那么它是对的:”你要接受你内心的各种季节……”有时候会有快乐,有时候会有痛苦,有时候只是漠不关心,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他是在说:”如果你接受你内心的各种季节,就好象你已经接受了经过田野的各种季节……”

  在表面上,它是对的。对任何东西的接受会给你某种和平、某种镇定,你不会过份担心,你知道这个也将会过去,但是就女人而言,有一个不同,她经常生活在一个季节里:痛苦和痛苦。那个季节不会从夏季改变到冬季!或是下雨,女人的生活真的很艰难。

  在印度,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生活在乡村里,你在那里可以看到女人所经历过的真正艰辛。

  她一直在经历那种艰辛已经有很多世纪了,而那个季节并没有改变,如果你洞察这个事实,那么这个陈述就变成反革命的,那么这个陈述就变成一个安慰:”接受男人的奴役,接受男人的折磨。”

  女人生活在如此的痛苦里面,而阿尔马斯塔伐却完全忘掉是谁在问那个问题,去接受季节的改变是可能的,但它不能是好几千年的奴役,那个季节并没有改变……

  女人需要反叛,而不是接受。

  男人是地球上最具色欲的动物。每一种动物,雄性对雌性的兴趣都有一个季节,有时候,那个季节只有几个星期,有时候是一、两个月,然后它们整年都会忘掉性,它们会忘掉繁殖,所以它们不会有人口过剩的问题,只有男人终年都具有性欲。

  而你在要求女人接受那个痛苦。

  我不能够要求我的人接受这样的痛苦、接受别人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你需要一个革命。

  ”在经历你悲伤的冬天,你要安静地注意看……”为什么?当我们能够改变它,我们为什么要注意看?只要注意看那些不能改变的,只要注意看那些自然的,成为它的一个观照,但这是诗意的狡猾,很美的文字:”安静地注意看……”关于卡利尔吉布兰打他自己的太太要怎么办?”安静地注意看”!

  安静地注意看任何自然的东西,反叛所有被任何人强加上去的受苦,不管它是男人或女人,不管它是你的父亲或母亲,不管它是牧师或教授,不管它是政府或社会–反叛!除非你有一个叛逆的灵魂、真正叛逆的灵魂,否则你并不是活生生的。

  ”大部份的痛苦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这是对的,你所有的悲惨、所有的痛苦,它大部份并不是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对于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要反叛,但是对于你自己选择的,要丢弃它,不需要去注意看,只要了解说”是我自己加诸我自己的”,这样就够了,将它抛弃,让别人去注意看,而你将它丢掉!看到你将它丢掉,或许他们也会了解:”为什么要不必要地受苦?—–旁边的人正在抛弃他们的悲伤。”

  你的嫉妒、你的愤怒、你的贪婪–它们都会带来痛苦,你的各种野心?它们都会带来痛苦,而它们是自己选择的。

  ”那是良药苦口的部份,你里面的医生籍着它来治愈你生病的自己。”他再度回来安慰你。他并没有作出一个非常清楚的区别说对于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痛苦:要反叛它们,对于自然的痛苦:要观照它们,安静地观照它们,因为它是苦口的药,你里面的医生以及”自然”用它来治愈你生病的自己。

  ”所以,要信任医生,在宁静和安详当喝下他的药物。” 但是要记住,那是关于医生,而不是关于你先生,也不是关于政府,他们将痛苦强加在你身上,不是治愈你,而是摧毁你、压扁你,因为你越被摧毁,你就越容易被支配,他们不需要害怕你会反抗,所以要记住谁是医生。”自然”会治愈你、时间会治愈你,你只要等待、观照,但是要非常清楚,什么是自然的,什么是人造的。

  对于任何自然的东西,任何”是”的东西,反叛是不可能的,那么就不要去为它受苦,那么,就带着感激来接受它,那是看不见的神性的手要来治愈你,是它要来将你带到一个更高的意识状态,但是任何不自然的东西……对任何奴役制度的让步就是摧毁你自己的灵魂,宁愿死也不要成为一个奴隶。

  弥赛亚:奥修对卡利尔吉布兰所着的《先知》一书的评语

  第二卷,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一日下午

  第十三章 奴隶不能够成为朋友

  问题: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如是说》一书中曾经说女人没有友谊的能力,是否能够请你评论一下?

  友谊是最被几乎所有哲学家所忽略的主题之一,或许我们将它视为理所当然,认为我们了解它的意义,因此我们对它的深度、它成长的可能性、它带着不同意义的不同颜色仍然保持无知。

  最重要的而且必须记住的事是:一个人需要朋友,因为一个人不能够单独。只要一个人还”需要”朋友,那么他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因为那个”需要”将另外一个人贬成一个物体。只有一个有能力单独的人才有能力成为一个朋友,但那不是他的需要,那是他的喜悦;那不是他的饥饿,不是他的口渴,而是他丰盛的爱,他想要去分享。

  当这样的朋友关系(friendship)存在,它不应该被称为一个朋友关系,因为它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层面,我称它为”友善”(friendliness),它已经超越了关系……因为所有的关系就某方面而言都是枷锁,它们使你成为一个奴隶,同时它们也奴役别人。友善只是分享的喜悦,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期望,没有欲求回报,甚至没有要求别人的感激。

  友善是最纯的爱。

  它不是一个需要,它不是一个必要物。

  它是纯粹的丰盛,是洋溢的狂喜。

  查拉图斯特(Zarathustra)说:”我们对别人的信心暴露出:其实我们真正喜欢的是对我们自己有信心。”

  一个相信别人的人就是一个害怕去相信他自己的人。基督徒、印度教教徒、回教徒、佛教徒、共产主义者–没有一个人有足够的勇气对他自己有信心,他相信别人,他相信那些相信他的人。这的确很可笑:你的朋友需要你,他害怕他的单独,而你也需要他,因为你害怕你的单独,两个人都害怕单独,你认为你们在一起意味着你的单独将会消失吗?它只会加倍,或是会相乘而变成更多倍,因此所有的关系都会导致更多的痛苦,导致更多身心的极度痛苦。

  没有人能够满足你的空虚。

  你必须去面对你的空虚。

  你必须去活过它,你必须去接受它。

  在你的接受当中隐藏着一个伟大的革命,隐藏着一个伟大的启示。

  当你接受你的单独和你的空虚时,它的品质就会改变,它就变成它的相反之物,它变成一个丰盛、一个实现、一个能量的洋溢和喜悦。从这个洋溢作为出发点,如果你的信任升起,它就具有意义,如果你的友善升起,它是有意义的;如果你的爱升起,它就不只是一个字,它就是你的心。

  欲求对某人有信心只暴露出一件事:你太贫乏了、太空虚了、太无意识了,这不是去改变你的状况的方式,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安慰方式。

  你不需要安慰,你需要革命,你需要蜕变你自己,你必须跟你自己达到和谐,那就是达到正确的信任、正确的友谊、正确的爱的第一步,否则你各种爱的关系、朋友关系、以及信任的关系都只不过是一种暴露,你暴露了你自己,你宣称你是空虚的、没有价值的、不值得的。

  如果你不能够爱你自己,有谁将会来爱你?

  如果你不能够成为你自己的朋友,有谁将会来成为你的朋友?

  如果你不能够信任你自己,有谁将会信任你?

  查拉图斯特说:”你本身是一个奴隶,但是你假装成一个要拯救你朋友的人。”你们所谓的救世主也是一样:他们本身没有被拯救,但是他们准备好要去拯救整个世界……即使在二十世纪的末期,仍然有成千上亿的人相信,一切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去相信耶稣,相信他是上帝的独子,然后他们能够继续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而他们将会被拯救。非常廉价–只要相信。

  当我被强迫带进美国监狱的第一天晚上……在我同一间牢房的另一个囚犯一定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基督徒,他将圣经放在他的床上,然后跪在地上,很虔诚地将他的头放在圣经上,就在圣经的上方,有各色各样从杂志剪下来的色情画贴满了墙壁。整个情形我都看到了,然后当他做完祈祷,我问他:”是谁将这些照片摆在这里?它们真的很漂亮。”

  他说:”是我贴的,你喜欢它们吗?”

  我说:”它们非常漂亮,我也是一个虔诚的人。”当我说:”我也是一个虔诚的人。”这话使他产生一些怀疑。

  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难道看不出那个矛盾吗?你在对上帝祈祷,将你的头放在圣经上面,跪在地上,希望你会被拯救……”

  他说:”我一定会被拯救,我是一个相信上帝的人,我是一个相信耶稣基督的人。”

  然后我说:”这些色情画怎么样?”

  他说:”那没有关系,一是你相信耶稣,你就被拯救了。”

  我说:”或许,原来是这样……你已经被关进监狱有多少次了?”

  他说:”这只是第四次。”

  ”你犯了什么罪?”

  他说:”我犯了各种罪,但是我每天早晚都祈祷,不论是在监狱里面,或是在监狱外面都一样。这些都是小事,我对耶稣的相信是绝对的,他不可能违反他的承诺。”

  我说:”你有任何保证吗?如果他不在最后审判日出现,你将会有麻烦。如果这些裸体的女人出现,而她们说:’他是我们的追随者,他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跪在我们的面前……'”

  他看着我,他在生气,他说:”似乎你不是一个基督徒。”

  我说:”我是一个基督徒,否则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来跟你讲这些?但你是在向这些猥亵的色情画里面的裸体女人行礼,所有这些女人都将会出现在最后的审判日,而你要记住,我也将会在那里作为一个见证人。”

  他说:”我的天啊!我听过关于你的事,我看过你上电视,他们说–或许他们是对的,他们说你是一个危险人物,原谅我,不要在最后的审判日提到这些照片。”

  我说:”你将它们拿下来。”

  他说:”那有一点困难,我不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祈祷,那是我唯一的娱乐—–将照片从杂志上剪下来,到处张贴……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所有监狱的牢房都充满色情照片。”所有这些杂志都是监狱提供给囚犯的,监狱也提供圣经。

  第二天,当狱吏来的时候,我问他:”你们提供这两种东西给这些可怜的囚犯,你们看不出它的矛盾吗?

  他说:”从来没有人指出那个矛盾。”

  我说:”你需要别人指出它吗?你不能够自己看吗?”

  他告诉我:”你跟我来办公室,我们可以在那里讨论,不要在囚犯面前讨论,你会刺激他们。”

  我说:”我并不是在刺激他们反对圣经,我是在刺激他们反对这些贴满墙壁的丑陋色情画。你每天都在这边走动,这些事你都看到了,而你居然对它们保持沉默,当我出去的时候,我也要把你向媒体曝光。”

  他说:”不要这样做!”

  我说:”那个囚犯也是这样告诉我:’不要在最后的审判日这样做。'”

  有些人没有觉知到他们具有很深的成为奴隶的倾向,他们想要被奴役,因为当他们被奴役,他们所有的责任都由那个奴役他们的人来承担。

  除非你准备好要去承担人生所有的责任,否则你内在的某些东西将永远都会想要去成为一个奴隶,因为只有奴隶才能够免于各种责任。但是一个奴隶不能够成为一个朋友,因为他是在找寻一个主人,而不是在找寻一个朋友,同样的情形从另外一边来看也是对的……因为你是在找寻奴隶,而不是在找寻朋友,任何有尊严的人都将不会以友谊的名义来被奴役。

  查拉图斯特说:”在女人里面,一个奴隶和一个暴君两者都已经被隐藏太久了。”

  那个责任应该归于男人,查拉图斯特并没有提到这一点,或许他仍然把自己想成只是一个男人,他还没有超越男人和女人的二分性,他以一个男人来谈论女人,因此他没有去负起那个责任。

  否则,女人里面的很多错误,那个责任都在于男人……男人强迫了她,他把她做成几乎象一个洋娃蛙,只是一个展示品,他给她的尊敬与他向她要求的尊敬并不一样,他强迫她在灵性上成为一个奴隶,因此,很自然地,几千年以来,在女人里面都有一个强烈的想要报复的欲望。

  它以较小的方式表现出来:她折磨先生,对他唠叨,或是一直抱怨。但是我要你们记住,那个责任应该由男人来负,因为男人没有给女人自由,你使她成为一个奴隶,而她想要脱离那个奴役,但是你切断了她周围所有的桥梁。

  你没有让她受教育,你没有让她在社会里面自由活动,你没有允许她财务上的自由……而且你一直使她保持怀孕。

  你使用了她,你没有给她一个人应得的尊重,所以很自然地就会有报复。

  她以她自己的方式来报复:她折磨你,她使你的生活成为一个地狱。你使她的生活成为一个地狱,她就使你的生活成为一个地狱。你的方式和她的方式不同,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个人都生活在地狱里。

  女人没有友谊的能力,因为她是不自由的,她的个体性并没有被承认,她的独立性没有受到尊重,她怎么能够成为一个朋友?

  如果她甚至连友谊都不能够知道,她怎么能够知道爱?她只知道色欲,而她恨男人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因为她知道得非常清楚,所有这些甜言蜜语–“亲爱的”、”汉妮(honey)”、”我爱你”–这些都只不过是色欲的前奏,所以,很自然地,她就以她自已的方式来反应—-说她头痛。你在说”亲爱的”、”汉妮”,而她在说她头痛,她有她自己的方式来磨你。你已经折磨她折磨出了……

  虽然如此,女人的爱比在她里面的任何其他东西都来得更具洞察力。她的逻辑被男人所摧毁,她的智力被男人所破坏,只有她的爱……虽然多少世纪以来男人用尽各种方法使女人只是成为男人所使用的性工具,但是她的爱仍然保持完整。

  但这是一项困难:甚至象佛陀或查拉图斯特这样的男人也很难提升到超越他们以男性为尊的潜在观念,女人仍然保持是较低的,她不属于男人的高处,她仍然停留在某个较低的暗谷里……

  如果女人里面还有任何活生生的东西的话–尽管男人持续地对她施以暴力–那就是她的爱,她的爱在她的眼睛里面,她的爱是她的整个存在。

  而那就是女性解放的唯一希望。那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女人能够达到她们的尊荣、她们的独特性、她们灵性成长的唯一希望。她们在任何方面都不比男人差。

  查拉图斯特说:”在一个女人《成道的爱》里面仍然有不期然的攻击、闪电和黑夜,伴随着光。”

  这也是男人的责任。唯有当男人和女人能够平等,而且他们的独特性变成一个被接受的现象,他们之间才能够保持和平,然后他们的友谊才能够开花,然后那个黑夜和不期然的攻击才会消失。

  女人被男人逼得几乎快要发疯。她能够在一个所有的宗教都是男人所创造的、所有的政府都是男人所设立的、所有法律都是男人所制定的、所有社会都是男人所创造的、所有教育系统都是男人所设立的社会当中存活,这真的是一项伟大的奇迹。女人是怎么存活的?那真的是一项奇迹。

  就我所了解,这项奇迹之所以可能,是因为她的爱。即使男人虐待她,她仍然爱他。即使她被奴役,被带上枷锁,她仍然保持是一个母亲、一个姊妹、一个爱人、一个女儿。

  面对着对她人格这么多的攻击,她的存活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存在需要她比它需要男人更需要。存在一直都在保护女人,因为女人是母亲,所有的生命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就是透过她的爱,所以生命仍然能够歌唱、能够欢舞,因为仍然有一些美、仍然有一些优雅留在世界上。

  女人构成世界上一半的人口,如果她们被解放,如果她们被给予基本的、与生俱来的权利,世界将会进入一个很大的变形,它非常需要如此。

  除了小孩子以外,女人被禁止贡献任何东西。她能够贡献非常多,而它的品质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它将会有更多的美,它将会有更多的活生生,它将会有更多的爱,它将会有更多生命的汁液。

  查拉图斯特:一个能够欢舞的神

  一九八七年三月三十一日下午

  第十四章 谭崔从来不是大男人主义的

  问题:

  谭崔是什么?

  关于谭崔,最基本的东西是:它是非常激进的、革命性的、叛逆的,它基本的洞见是:世界不是被分成较低的和较高的,世界是一体的,较低的和较高的是手牵着手,较高的包含较低的,较低的包含较高的。较高的隐藏在较低的里面,所以较低的不应该被拒绝,不应该被谴责,不应该被摧毁,或是被扼杀。较低的必须被蜕变……

  毒素和甘蜜是同一个能量的两种状态,生命和死亡亦是如此,每一样东西都是如此:白天和黑夜、爱和恨、性和超意识(字宙意识)。

  谭崔说:永远不要谴责任何东西,谴责的态度是愚蠢的态度。藉着谴责某种东西,你就拒绝了一个可能性:如果你将那较低的发展出来,它很可能就能够被你利用。不要谴责泥巴,因为莲花隐藏在泥巴里,使用泥巴去生产莲花,当然,泥巴还不是莲花,但它可能成为莲花。具有创造力的人、具有宗教性的人,他们会帮助泥巴开出它的莲花,好让莲花能够从泥巴解放出来。

  萨拉哈是谭崔的创始者,谭崔具有非常大的意义,尤其在人类历史的这个时候,因为一个新的人类正在奋力要被生出来,一个新的意识正在敲着门,未来将会是属于谭崔的,因为现在二分性的态度已经不再能够抓住人们的头脑。

  他们已经尝试了很多世纪,他们使人残缺,他们使人产生罪恶感,他们并没有使人自由,他们使人成为囚犯,他们没有使人快乐,他们使人变得非常悲惨,他们谴责每一样东西。从食物到性,他们谴责每一样东西;从关系到友谊,他们谴责一切。爱被谴责、身体被谴责、头脑也被谴责,他们没有留下一英寸的地方让你站,他们带走了一切,而人就悬在那里,就这样悬着。

  人的这种状态已经无法再被忍受,而谭崔能够给你一个新的观点。

  或许你甚至没有听过萨拉哈的名字,但是萨拉哈是人类伟大的恩人之一,他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婆罗门的儿子,他父亲在马哈帕技国王的宫廷里,国王要将他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萨拉哈,但是萨拉哈要抛弃一切,萨拉哈要成为一个门徒,他成为斯里克尔提(Sri Kirti)的门徒……

  有一天,当萨拉哈正在静心,他突然看到一个画面,那个画面显示出有一个女人在市场,而她将成为他真正的老师。斯里克尔提已经使他上路,但是真正的老师必须来–一个女人,现在,这个也必须被了解,只有谭崔从来不是大男人主义的,事实上,要进入谭崔,你将需要一个聪明女人的合作,没有一个聪明的女人,你将不能够进入谭崔复杂的世界。

  他看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在市场那里。所以,第一,是一个女人,第二,是在市场里。谭崔是在市场里面兴盛起来的,在生活最浓密的地方兴盛起来的,它不是一个否定的态度,它是完全肯定的……萨拉哈去到了市场,他很惊讶,他真的找到那个在他画面里面的女人,那个女人正在做一支箭,她是一个箭工。

  关于谭崔,第三样东西必须被记住–它说:一个人越有教养、越文明,他用谭崔来蜕变的可能性就越少。一个人越不文明、越原始,他就越是活生生的。你变得越文明,你就变得越死板,你变成人造的,你变得太过于用人工培养,因此你就失去了你进入泥土的根,你变得害怕泥泞的世界,你开始离开世界而生活,你开始伪装你自己,就好象你不属于世界。谭崔说:要找到真正的人,你将必须走到根部……

  一个做箭工的女人是一个低阶级的女人,但是对萨拉哈来讲,对一个有学问的婆罗门,一个有名的婆罗门,一个属于国王宫廷的萨拉哈来讲,去到一个女箭工那里是具有象征意义的。

  有学问的人必须就教于有生命力的人。

  人造的必须就教于真实的。

  他看到这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非常活生生的,散发出生命的光辉,她正在切一支箭的柄,她既不看右边,也不看左边,她完全专注在制作那支箭,他立刻从她的”在”感觉到某种不寻常的东西,感觉到某种他从来没有碰过的东西,即使他的师父斯里克尔提在这个女人的”在”之前也变得失色,某种非常新鲜的东西,某种来自那个泉源的东西……

  萨拉哈仔细地观察二支箭做好了,那个女人闭起一只眼睛,而打开另一只,作出瞄准一个看不见的目标的姿势。萨拉哈走得更近,那里没有目标,她只是假装做出那个姿势,她必须闭起一只眼睛,而另外一只眼睛张开,她在瞄准某一个未知的目标、看不见的目标,那个目标不在那里。萨位哈开始感觉到某种讯息,他觉得那个姿势是象征性的,但是它仍然非常晦暗不明,他能够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那里,也是他看不出那是什么。

  所以他问那个女人说她是不是职业性的箭工,那个女人笑得很大声,那是一个很野的笑,她说:”你这个愚蠢的婆罗门!你离开了吠陀经,但是现在你在崇拜佛陀的话语,所以,这有什么意义?你变换了你的书,你变换了你的哲学,但你还是一直保持是那个同样愚蠢的人。”

  萨拉哈感到震惊,没有人曾经以那种方式跟他讲话,只有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才可能以那种方式来讲话,而她笑的方式也非常不文明,非常原始,但是仍然有某些东西非常活,他觉得被吸引,她是一块巨大的磁铁,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铁块。

  然后她说:”你以为你是一个佛教徒吗?”–他一定是穿着佛教和尚的长袍,黄色的长袍–然后她再度大笑,她说:”佛陀的意义只能够透过行动来被知道,而不是透过文字,也是不透过书本,你这样还不够吗?你对所有这些还不腻吗?不要再浪费时间在那个无用的追寻上面,跟我来!”

  然后有某种东西发生了,某种好象一个深层沟通的东西,他以前从来没有象这样感觉过。在那个片刻,她所做所为的灵性意义在萨拉哈身上觉醒了。既不向右看,也不向左看,他看到了她就往中间看。

  所以他第一次了解到佛陀所说的”在中间”的意义。首先他是一个哲学家,现在他变成一个反哲学家—–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首先他崇拜一样东西,现在他崇拜它的刚好相反之物,然而那个崇拜还是继续,你可以从左移到右,或是从右移到左,但那将不会有所帮助,中间才是那个”超越”能够发生的点。

  所以萨拉哈首度看到它真的在那里,他甚至没有看到它在斯里克尔提里面。它真的在那里,那个女人是对的,她说:”你只能够透过行动来学习。”她是那么地全然专注,她甚至没有看到萨拉哈站在那里看着他。她是那么全然地专注,她完全在那个行动当中,那也是一个佛学的讯息:全然在行动当中就免于行动。

  业(Karma)的产生是因为你并没有全然在它里面,如果你全然在它里面,就不会留下痕迹。很全然地去做任何事,然后它就结束了,那么你对它就不会携带着一个心理的记忆,当你做任何事做得不完整,它就悬在那里,它会继续,它是一个残留物,头脑会想要继续去做、去完成它。

  头脑有一个很大的诱惑要去完成事情。完成任何事,然后头脑就会消失。如果你做任何事,做得很完全,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没有头脑(做得很完全就不会再去想)。头脑是过去所有不完整行动的累积。

  你想要去爱一个女人,而你没有去爱,现在那个女人死了。你想要去到你父亲那里,你想要求他原谅你的所做所为,原谅你对他感情上的伤害,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如此一来,那个残留物将会被留下来,如此一来,那个灵魂……如此一来,你是无助的,要怎么办?要去找谁?要如何去要求原谅?你想要对一个朋友好,但是你不能够,因为你是封闭的,现在那个朋友已经不在了,这是伤感的,你开始感到罪恶,你懊悔,事情就象这样在进行。

  做任何行动做得很完整,然后你就能够免于它,不要往回看。真实的人从来不往回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看。他没有残留物,他只是往前走,他的眼睛完全没有以前的阴影,他的视野没有被云遮住。在那个清澈当中,一个人就会知道真实的存在是什么。

  你太过于烦恼所有你未完成的行动,你就象一个垃圾场,这里有一样东西不完整,那里又有另外一样东西不完整,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你有没有注意看过它?你曾经完成任何东西吗?或每一样东西都是不完整的?你一直将一件事摆在旁边,然后又开始做另外一件事,在那一件事完成之前,你又开始做另外一件事。你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这就是业。业的意思是没有完成的行动。

  要很完全……然后你就自由了。

  那个女人完全专注,那就是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发光,看起来那么漂亮,她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但是那个美并不属于这个地球,那个美的出现是由于完全的专注,那个美的出现是因为她不是一个极端主义者,那个美的出现是因为她在中间,很平衡,优雅是从平衡而来的。

  萨拉哈第一次碰到一个女人,她不仅身体很美,她的灵魂也很美,很自然地,他就臣服了,那个臣服发生了。完全专注,完全专注在她正在做的,他第一次了解到:这就是静心。并不是你在某一个特定的期间坐下来重复一个咒语,也不是你去到教堂,或是去到庙宇,或是去到寺院,而是在生活当中,继续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是非常专注,而使得那个深奥能够在每一个行动当中显露出来。

  他首度了解到静心是什么,他一直在静心上很努力奋斗,但是静心首度活生生地出现在那里。他能够感觉到它,他能够碰触到它,它几乎是可触知的,然后他想起,闭起一只眼睛而打开另一只,这是一个象征,一个佛学的象征。

  突然间,他了解到那个女人闭起一只眼睛,她闭起一只眼睛象征着她闭起了理智和逻辑的眼睛,而她打开的另外一只眼睛象征着爱、直觉、和觉知,然后他想起了那个姿势。

  瞄准在那个未知的、看不见的,我们就踏上了去知道”那个未知的”的旅程–去知道那个不能够知道的。那是真正的知识:去知道那个不能够知道的,去了解那个不能够了解的,去达成那个不能够达成的……

  所以他想起了那个姿势。瞄准在那个未知的,那个看不见的,那个不能够知道的,瞄准在那个”-“那就是目标。如何跟存在成为一体?那个”非二分”就是目标,在”非二分”当中,主体和客体都消失了,我和你都消失了。

  萨拉哈告诉她:”你不是一个平凡的女箭工,我很抱歉以前认为你是一个平凡的女箭工,原谅我,我非常抱歉。你是一个伟大的师父,我透过你而再生,直到昨天为止,我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婆罗门,从今天开始我是了。你是我的师父,你是我的母亲,你给了我一个新生,我已经不再相同了。”

  一个门徒跟一个师父–那是一个灵魂的爱的事件,萨拉哈找到了他的灵魂伴侣,他们陷入很深的爱、伟大的爱,那是在地球上很少发生的。她教他谭崔,只有女人能够教谭崔,她已经具备了那些品质、那些爱的品质,她很自然就有那个关心、那个爱、那个对柔软的感觉。

  萨拉哈在那个女箭工的指导之下成为一个谭崔行者。现在他不再做静心了。他曾经有一天离开了所有的吠陀经,所有的经典,所有的知识,现在他甚至离开静心。这么一来,谣言开始散布到全国各地:他已经不再静心。当然,他又唱歌、又跳舞,但是已经不再做任何静心,现在,唱歌变成他的静心,庆祝变成他的整个生活形态。

  萨拉哈已经不再严肃,谭崔是不严肃的,谭崔是一种游戏的性质,是的,它是真诚的,但不是严肃的,它是非常欢乐的。游戏进入了他的存在,谭崔是游戏,因为谭崔是一个高度发展的爱的形式—–爱是游戏。游戏进入了他的存在,透过游戏,真正的宗教就诞生了。

  摘自《谭崔观》一书

  一九七八年第一卷第一章

  第十五章 怀着成道

  问题:

  某件事正发生在我身上.一种充满的感觉、丰富的感觉,以及在我上半身里面的扩张,它压在我的喉咙,它并没有抓紧我,它拥抱着我,而且拥抱着在我周遭的每一个人和每一样东西。男人能够怀孕吗?这就好象一个奇怪的怀孕,关于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每一个伟大的诗人都知道,当某些诗正在奋力要被生出来的时候,他会感觉几乎是女性的,几乎象一个子宫,而诗正在那里面成型和成长。对所有创造性的艺术而言,情形都是这样,但是对于那些正在静心的人来讲,它更是真实,因为他们怀着一个佛陀。他们即将要生出他们自己,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现象,它非常象女人的怀孕。

  你是在说:”某件事正发生在我的身上–一种充满的感觉、丰富的感觉、和扩张。”那些就是你旧有的生命即将要消失,而新的生命正在你里面成形的症状。本来是空的地方,现在有了充满。本来是一个贫乏的地方……因为一切男人所欲求的、所想要的,都只证明一件事情:他是贫乏的,以这个意义而言,你无法找到一个不贫乏的男人,即使最富有的男人也是一样;他或许什么东西都有,但是他仍然想要更多,他是一个富有的穷人,一个富有的乞丐。你的贫穷正在消失,而一种富有正在取代它。

  每一个人都过着一个封闭的生活。由于害怕–害怕暴露、害怕变得容易受伤,害怕一个人的赤裸–所以一个人继续隐藏他自己,在他自己的周围创造出很多道墙,但是当一个人开始静心,那些墙就开始瓦解,因为意识需要扩张,它不能够局限在一个小的空间,即使整个天空对它来讲都太小了。

  你正在经历一个大的蜕变,每一个人在此就是为了这个蜕变,你说:”这好象是一个奇怪的怀孕,关于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对它将会知道得越来越多,只要避免让它流产!就男人以他的创造力而言,生育控制是不需要的,越来越多的人必须处于同样的创造性状态……

  它有一个很深的心理背景必须被了解,男人跟女人相比总是觉得比较差,因为女人能够生育,而男人不能够。女人能够成为一个母亲–一个新生命的源头,而男人做不到。作为它的代替,男人开始寻找,以什么样的方式他也能够成为创造的和生产的,去摧毁那个自卑感是一个深深的灵性需要。

  男人生出伟大的图画、伟大的诗、伟大的舞蹈、伟大的音乐—–它们都是代替品……你或许可以创造出一个很美的雕象,但它还是死的,你或许可以创造出伟大的音乐,但它是短暂的,它就象一阵风,来了之后就走了,你或许可以创造出伟大的舞蹈,但它不可能是一个活的小孩,一个会笑的小孩,一个能够看到奇妙世界的小孩,一个能够呼吸的小孩,一个心会跳动的小孩。

  对女人来讲,你所有的艺术和创造似乎都是一个可怜的代替品。人们问我很多次,为什么女人不是伟大的诗人、伟大的音乐家、伟大的画家、伟大的雕刻家。原因是:她们能够生出生命,因此她们觉得不需要去创造任何其他东西。

  只有在一点上,只有在一个地方,男人和女人会合,那个我称之为”静心的空间”,在那里,男人和女人真的平等,因为他们两者都能够生出他们自己,他们能够再被生出来,他们两者都能够怀着成道。

  除了在”静心的空间”之外,男人和女人是两个不同的品种,他们只能在深深的静心当中会合,除非整个人类都是静心的,否则男人和女人将会继续跟对方争斗,他们的爱总是一波三折,有很美的片刻,也有很丑陋的片刻,有很高兴的片刻,也有很痛苦的片刻。

  但是在静心当中,如果两个静心者分享他们的能量,爱就是一个经常性的现象,它不会改变,它具有永恒的品质,它变成神圣的。爱和静心的会合是人生最伟大的经验。

  有爱而没有静心就是去生活在一个非常苦恼和被焦虑所折磨的状态,生活在极度痛苦和忧心之中,总是动荡不安。有一些宁静的片刻,但是那个宁静也只不过是冷战,只不过是要准备另一次的战争,就这样而已。很显然地,要准备另外一个战争,有几天的时间,有一些片刻,你必须宁静。

  但是到目前为止,它还是不可能,因为所有的宗教都决定了一个错误的路线,他们决定将男人和女人分开,他们决定使他们成为敌人。他们都反对我,因为我正在尝试一件事:就静心而言,它不是任何人的专利,它既不是男人的专利,也不是女人的专利。它是唯一的会合点,在那里男人不再是男人,女人也不再是女人,两者都只是人,是潜在的神,是神性的种子。

  只有爱是办不到的,因为它有太多的苦恼,只有静心也是办不到的,因为如果没有爱,静心就变成好象坟墓或墓地的宁静,它就不再是欢舞,它就不再是开花,是的,会有和平,但那个和平好象是死的,它不是活的,那个和平不再有呼吸,那个和平不再有心跳。

  我的整个人生一直都只奉献在一个单一的计划:如何把爱和静心放在一起,因为唯有透过那个会合,一个新的人类才可能。唯有在爱和静心的会合当中,男人和女人的二分性、男人和女人的不平等,才会消失。

  女性的解放运动无法产生效果,我并不直接顾虑到女性的解放,我顾虑到全人类的解放,因为如果女人没有被解放,男人也一样不能够被解放,他们就好象狱吏和囚犯一样地互相在运作,他们互相成为对方的枷锁。男人既没有被解放,女人也没有被解放,他们两者都生活在被对方所强加上去的奴役之下,而他们希望,或许如果他们奴役别人,他们就能够自由,但是别人也有他自己的方式来奴役你。

  唯有在静心当中,在宁静当中,而且在爱的开花当中,人们才能够不要有任何奋斗,不要有任何抗争,而有一个自然的和谐、平等、和一个自然的平衡。

  当它是自然的,它就有它本身的美。

  搞自《叛逆的灵魂》一书

  第二十九节,一九八七年

  第十六章 谁要成为一个男人?

  问题: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我以为成道就是这样:知道。但是你不知道女人,她们互相信任,因为她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心。女人对女人的恨是男人所编造的神话,这个神话之所以被创造出来是要使女人保持分开和没有力量。

  谁要成为一个男人?奥修,我极度困扰,你怎么能够胡说八道?我的头脑有一阵发作,我的心也一样,要怎么办?

  你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完全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带着这个概念来到这里,你找错了人,也来错了地方。我们庆祝无知!我们摧毁一切知识,我们的整个努力就是要把天真带回给你,把你生下来之前就有的天真带回给你。修禅的人称它为”原始的脸”。天真是与生俱来的,

  知识是社会给你的,是你周遭的人或家人给你的。天真是你的,知识总是别人的。你越是博学多闻,你就越不是你自己。

  成道跟知识无关,它是免于知识,它是绝对超越知识,它超越了”知道”。

  一个成道的人是一个在他和存在之间没有障碍的人。知识是一个障碍,知识将你自己和存在划分开来,它使你和存在分开。”不知道”会将你合并起来。

  爱是一种天真的方式,天真是一座桥,知识是一道墙。有谁听过博学多闻的人成道吗?他们是离成道离得最远的。成道只能够在天真的土壤上成长。

  天真意味着小孩子般的对万物感到惊奇、感到敬畏。成道的人是一个继续对万事万物感到惊奇的人,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一样东西都再度变成一个奥秘。当你知道,东西的神秘就被揭开了,当你不知道,它们就再度被神秘化。你知道得越多,在你内心里的惊奇就越少,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不会感觉到敬畏(awe)的伟大经验,你就不能够成为狂喜的。博学多闻的人背负了一个很重的担子,所以他不能够欢舞,他不能够歌唱,他不能够爱。对于博学多闻的人来讲,神是不存在的,因为神只是意味着对万事万物感到惊奇、感到敬畏、感到神秘,那就是为什么当知识在世界上成长,神就变成离得越来越远。

  因为尼采的博学多闻,他可以宣称上帝已死,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而哲学一定会导致一个结论说没有神,因为神只是意味着那神秘的、那奇迹般的。知识将每一项奇迹贬成一般的法则,每一种神秘都被缩减成公式。

  问博学多闻的人:”爱是什么?”他会说:”那只不过是化学作用,只不过是男性荷尔蒙和女性荷尔蒙之间的吸引。它不会比磁铁吸引铁片来得更重要,它跟正电和负电是一样的,男人和女人是生物电。”

  这样的话,每一样东西都被摧毁了,那么,所有的爱、所有的诗、所有的音乐,都被贬成无意义的东西。莲花被贬成泥巴,莲花的确是由泥巴成长出来的,但是莲花不是泥巴,它不是它各个部份的总和,它比各个部份的总和还更多,那个更多就是神,那个更多就是诗,那个更多就是爱,但是科学没有地方可以容纳那个”更多”,科学将每一个现象缩减成机械式的东西。你知道”科学”意味着什么吗?”科学”意味着知识。

  宗教不是知识,它刚好是知识的相反,它是诗,它是爱,它基本上是没有道理的,是的,你可以说我在胡说八道,但那就是它的美。

  你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那是你的想法,我在这里不是要来符合每一个人的想法,我不能够依照你的想法,我有超过十万人的门徒,如果我要去满足每一个人的想法,我将会被撕得四分五裂,被撕成好几百万个片断,我不能够满足你对我的概念,那是你的错,但是,为时还不晚,如果你想要在这里跟我在一起,那么你就要放弃那个概念……

  你在这里是跟一个似非而是的人在一起,是跟一个想要把某种神秘的东西传达给你,而不是要把知识传达给你的人在一起,他试着将他对万事万物惊奇和敬畏的经验倒进你的存在里,它比较象酒,而比较不象知识,他试着把你灌醉,他试着使你蜕变成醉汉,是的,对理性的人而言,它将会看起来好象胡说八道。

  那就是西方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亚瑟科斯特勒(Arthur koestler)对于禅的描述,他称它为”全部胡说八道。”如果你以理性来看它,它是如此,但理性是去探讨真实存在唯一的方式吗?还有其他更深、更亲近的方式,”不知道”就是最亲近的方式。

  我不是一个”知识”的人,虽然我使用语言文字,我甚至不是一个”语言文字”的人。

  ”我是一个话语很少的人,你要吗?或是你不要吗?”

  ”去你家或是到我家。”女人回答。

  ”看,”他说:”如果要对它讨论很多,干脆让我们将那整个该死的事情忘掉吧,”

  我使用语言,但我不是一个”语言”的人,我使用它只是出自需要,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才必须使用语言,因为你不了解”无语”。我很热切地等待我能够放弃语言的那一天,我十分疲倦……为话语不能够将”我是什么”传达出来,而我必须继续尝试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

  快一点准备好,好让我们能够静静地坐着来听树上的鸟声或风声。只要静静地坐着,什么事都不要做,春天自然会来临,草木自己会生长,那将是我在地球上最终的讯息、最后的工作。

  你说:”我以为成道就是这样:知道.” 你无法去思考成道,任何你所想的一定是错的,它跟”知道”没有关系,它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但是你不知道女人,她们互相信任,因为她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女人要怎么说呢?我甚至连男人都不知道!!所以不必担心那个,如果你知道一个女人是什么,或一个男人是什么,要小心你的知识,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知道,那只是你所搜集的意见。

  是的,男人一直都在宣传反对女人的概念,现在女人正在宣传反对男人的概念,那是同样愚蠢的事情!我们一直都这样在做:我们一直从一个极端移到另一个极端。

  现在你说:”女人对女人的恨是男人所编造的神话,这个神话之所以被创造出来是要使女人保持分开和没有力量。”男人创造出很多关于女人的神话,但是现在女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她们正在创造关于男人的神话,那跟男人对女人的神话是同样地虚假,但我不是要在这里决定哪一个神话对,哪一个神话错,我不是要在这里使你成为一个宣传家来赞同女人或反对女人,我的工作在于使你从男人和女人的二分性当中解放出来。

  你说:”谁要成为一个男人?”如果你真的不想成为一个男人,你一定不会写这个。它就好象古代狐狸的寓言,她想要去摘葡萄,但是摘不到,因为葡萄太高了,她试了又试,但是一再一再地失败。然后她朝四周望一望,孤狸是非常狡猾的,她要看看是不是有任何人在注意,是不是有任何新闻记者,或是任何摄影师。她看不到任何人,所以她就走开了,但是有一只小野兔躲在树丛里。

  他说:”阿姨,到底是怎么了?”

  那只狐狸挺起胸膛说:”没什么,那些葡萄不值得,它们还没有成熟,它们是酸的。”

  为什么你要写:”谁要成为一个男人?”在你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你一定是在渴望成为一个男人。每一个男人都想要成为一个女人,而每一个女人都想要成为一个男人,这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因为每一个男人都是男人和女人两者,而每一个女人也都是女人和男人两者,你是由男性和女性的能量会合所生出来的:一半的你属于你的父亲,而另一半的你属于你的母亲,你是相反两极的会合,两个能量的会合。

  男人和女人之间唯一的差别是:女人具有女人的意识和男人的无意识,而男人具有男人的意识和女人的无意识。但男人和女人都同时是两者。

  那就是为什么能够成为男性的同性恋和女性的同性恋,否则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现象多少年代以来一直都有在发生,它不是什么新的东西。原因很简单:男人只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那个女人的部份深深地隐藏在黑暗当中。但是意识的部份会疲倦,当意识的部份疲倦,无意识就接管,因此,他或许具有男人的身体,但是他开始好象一个女人在运作。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女性的同性恋者身上:表面上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在深处,那个无意识的男性能量占据了她,事情变得颠倒过来,它也会影响她的生理。

  在这里有一些女性的同性恋者,她们的生理一定会被她们的心理所影响,因为心理和生理并不是两个分开的现象,它们联合在一起。头脑和身体并不是两个,你是”头脑身体”,所以,任何发生在你的生理的都会影响你的心理,那就是为什么给你荷尔蒙能够改变你的心理,现在我们知道一个男人能够变成一个女人,而一个女人能够变成一个男人。

  我所观察到的是:在即将来临的这个世纪里,有好几百万人将会改变他们的性别,那将会是一种新的自由。当你能够拥有两个世界,为什么一生都要保持局限在只是一个男人?如果你愿意,你能够改变你的性别。有几年的时间,你可以保持是一个男人,从男性的观点来看世界,然后你去动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变成一个女人,这样你就能够透过女性的眼光来看世界。如果那个过程变得更容易,一个人可能可以改变很多次。它将会变得更容易,那是科学的整个工作:使事情变得越来越容易。如果那个过程变得非常容易,千千万万人一定会去改。

  它将会在世界上产生一个很大的自由,但同时会产生一个很大的混乱。有一天,你的先生突然回家,而他是一个女人!或是你的太太渡假回来,而她不再是一个女人。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两者,要去成为另一方的欲望存在于每一个人里面,它一定存在,而且很确定地存在,因此你写:”谁要成为一个男人?”

  你问我:”奥修,我极度困扰。”那很好,我成功了!我要你完全连根拔起、极度困扰、非常受打扰,我要在你里面造成混乱,因为唯有从那个混乱(混沌状态)星星才会被生出来(先混乱,再朝向蜕变)。

  你说:”你怎么能够胡说八道?”其他还有吗?!意义无法被谈论……只有无意义(胡说八道)会被留下来,所以我不把它看成一个批评,它是一个恭维,非常非常感谢你,至少你是在讲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你说:”我的头脑有一阵发作,我的心也一样,要怎么办?”我不认为目前有什么事可以做,已经太晚了,你不能够退回去,我将会萦扰着你!你只能够往前走,放掉你携带在你里面的所有这些概念,放掉这个对男人的敌意,放掉所有这些概念,我既不是为男人,也不是为女人,我只是为超越。

  不要把我的笑话看得很严肃!你笨到甚至不能够把笑话看成好玩的。另外一个女人写到:”奥修,你说了太多反对女人的话,前天你称她们为”大嘴巴”此外无他。'”其他没有人会觉得被冒犯,一个笑话就是一个笑话!但是你为什么要那么暴怒?这个女人一定有一个大嘴巴,至少她的先生一定会一再一再地告诉她:”你这个大嘴巴,闭嘴,”她想来这里听一些对她的美言,而我却在讲笑话……然后那个大嘴巴就再度介人。

  不要把笑话看得很严肃,事实上,对任何东西都不要严肃,如果你开始对事情严肃,你就错过了那个要点。即使对经典也不要严肃,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了解必须跟随着一个深的、放松的、不严肃的、游戏的态度。当你变得严肃,你就封闭了,当你是游戏的,有很多事情能够发生,因为在游戏的气氛当中就是创造力,在游戏的气氛当中,你能够革新,但是你的概念一直存在,你无法将它们摆在一边。

  现在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你是一个门徒,成为一个门徒意味着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就这样,这个比赛就这样结束!

  摘自《喔!这个!》一书

  第四章,一九八二

  第二部分

  奥修谈女人

  有一个古老的梵文传说,它大概的意思是说,在创造男人之后,造物主采用了月亮圆形,爬虫类的曲线,树叶的轻盈,乌云的哭泣,老虎的残忍,火焰的温柔流动,冰雪的寒冷,和小鸟的喋喋不休,来创造了女人,而将她给了男人。

  三天之后,男人来到了全能的神面前说:”你给我的这个女人经常喋喋不休,从来不让我单独,需求很多注意,占用了我所有的时间,有事没事就哭,而且总是赋闲在家,我想请你把她带回去。”

  所以神就把她带回去,但是很快,男人就再度回来说:”她以前经常在唱歌跳舞,她从她的眼角注意看着我,她喜欢游戏,当她害怕的时候,她就抓住我,她的笑声就好象音乐,她看起来很美,请你将她还给我。”

  因此全能的神就再度将她给了回去,但是三天之后,他又将她带回来,要求神保有她。神说:”不,你不想跟她住在一起,但是你又不能没有她而生活,你必须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跟她相处。”

  摘自《佛的病》

  成为男性或是成为女性主要的问题在于心理的层面而不是生理的层面。一个人在生理上可以是男性,但是在心理上不是男性,或者反过来也一样。有一些女人非常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很不幸地,这种女人在世界上越来越多–非常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女人。整个女性解放运动就是根植于这些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女人的头脑。当一个女人是积极的,她就不象女人。

  圣女贞德不是一个女人,而耶稣是一个女人。在心理上,圣女贞德是一个男人,她的处世态度基本上是积极而富有侵略性的,而耶稣一点都不积极。他说,如果有人打了你一边的嘴巴,你要将另外一边的嘴巴也让他打,那是不带侵略性的心理。耶稣说:”不要抗拒罪恶。” 甚至连罪恶都不要去抗拒!不抗拒是女性优雅的本质。

  记住,如果一个男人非常具有接受性,那么在身体上他仍然保持是一个男人,但是他的内在已经变得更象一个子宫。唯有当一个男人的内在变得女性化,他才能够接受神。要成为具有接受性的,要具有全然的接受性,你将需要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女人。每一位真理的追求者都必须去学习成为一个女人。

  科学是男性的,宗教是女性的,科学是一种征服自然的努力,宗教是一种放开来,将自己融入自然里面。女人知道如何融化,如何变成”一”。每一位真理的追求者都必须知道如何融入自然,如何跟自然合而为一,如何跟着那个”流”走,不要抗拒,不要抗争,然后你将会了解!那个比例一直都一样。

  在此,你也会看到那个改变在发生。有很多女人告诉我,向我抱怨:”这里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他们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的确如此,事情一定会这样发生。当你变得越来越静心,你的能量将会变得越来越不具侵略性,你的暴力将会消失,而爱会产生,你不会再有兴趣去支配别人,相反地,你会变得越来越被臣服的艺术所吸引,这种情况造就出一种女性心理。

  了解女性心理就是了解宗教心理。这种努力尚未被做过,任何以心理学的名义存在的都是男性心理学,因此他们继续在研究老鼠,而透过老鼠,他们继续在对人下结论。

  如果你想要学习女性心理学,最好的例子就是神秘家,最纯的例子就是神秘家,这样的话,你就必须去研究芭蕉禅师、临济禅师、佛陀、耶稣、和老子,你必须去研究这些人,因为唯有透过对他们的了解,你才能够了解女性化表现的高峰。

  由于很多世纪以来女人都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因此宗教已经从地球上消失。如果宗教再度回来,女人就会再度受到尊敬。由于女人被支配、被折磨、被贬为非实体,因此她变得很丑。每当你的本性不被允许按照它内在的需要来走,它就会变酸,它就被毒化了,它就变残缺了,它就瘫痪了,它就变得异常。

  你在世界上所看到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其中一个原因是,多少世纪以来,她都被腐化了。当女人被腐化,男人也没有办法保持自然,因为毕竟男人也是由女人所生出来的。如果她不自然,她的小孩也不会自然,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小孩子都必须由她来带,那些小孩很自然地会受到母亲的影响。女人的确需要一个大的解放,但是时下的女性解放运动是愚蠢的,它是模仿,而不是解放……

  我喜欢女人变成真正的女人,因为有很多事需要依靠女人,她远比男人来得重要,因为在她的子宫里携带着女人和男人,她必须照顾男孩和女孩,她必须滋养两者,如果她被毒化了,那么她的奶也被毒化了,那么她带小孩的方式也被毒化了。如果女人没有办法很自由地去真正成为女人,男人也没有办法很自由地去真正成为男人,女人的自由是男人的自由所必需的,它比男人的自由更是基础性的东西。

  如果女人成为奴隶—–好几个世纪以来,她们一直都是如此–她也会以一些微妙的方式来使男人成为奴隶。她的方式是很微妙的,她不会直接跟你抗争,她的抗争将会是间接的,它将会是女性化的,她将会又哭又泣,她不会打你,她会打她自己,她会透过打她自己、透过哭泣、透过使用这些甘地的方法来驾驭你。即使最强的男人都会成为怕太太的。只是籍着使用甘地的方法,一个非常单薄、非常柔弱的女人就可以驾驭一个非常强的男人。甘地并不是那些方法的创始者,它们已经被女人使用了好几个世纪,他只是重新发现它们,而用在政治方面。多少世纪以来,女人一直都在使用那些方法,但只是使用在家庭里。

  女人需要全然的自由,好让她能够也给男人自由。

  这是必须记住的基本原因之一:如果你使某人成为奴隶,到了最后,你也会被沦为奴隶,你无法保持自由。如果你想要保持自由,那么你就要将自由给别人,那是成为自由的唯一方式。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没有人能够愚弄女人,简单的理由是:她不透过逻辑来运作,她透过爱来运作,透过心来运作。她的过程是不合逻辑的,她会直接跳进结论,她不会争论,但是她会立刻走到结论,她的过程就好象一个量子跳跃,她会立刻了解,她可以直接看穿,你越想躲避她,她就越容易找到你。

  女人是强而有力的,不是就肌肉的力量来说,而是就她们的抵抗力而言,就她们的生命力而言,就她们的耐力而言。我一定会有一点害怕,因为我的整个工作都要依靠她们。

  社区由女人来经营,这是第一次–整个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我故意把更多的权力放给女人,因为就我的了解,她们的运作是优雅的、有洞见的、有爱心的、慈悲的,而不是粗鲁的。既然我以她们作为我这座庙的支柱,我就不能说她们的坏话!

  所以,任何我对女人的谈论,你们都要非常仔细地听!

  她们在很多方面都比男人更强而有力。现代的研究显示,她们在性方面比男人更强而有力。如果在性方面,她们比男人更强而有力,那么很自然地,在心灵方面,她们也一定更强而有力,因为心灵能量是由性能量蜕变而来的。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进入性高潮的喜悦,她将会开始说出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只是为了纯粹的喜悦,她会发出喜悦的呼喊,比方说:”哈利路亚!”它并不意味着什么,那个意义远远地被抛开,它具有很大的强度和热情在里面。

  男人会害怕,因为所有的邻居都会知道你在跟你的女人作爱,有时候警察会来,狗会开始叫,各种事情都可能发生!以前的人生活在大家庭里。家里面可能住了上百人,而一个女人进入性高潮的喜悦会搞得大家都很混乱。

  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问题……当一个女人进入性高潮的喜悦,她具有多重性高潮的能力,那是男人没有能力去满足的。男人只能够有一次性高潮,而女人可以有多重性高潮–十二次、十五次、或二十次,这样的话,男人要怎么去满足她呢?要不然就是他会觉得遭到挫败、感到羞耻、感到自己的贫乏、或是感到丢脸,要不然就是他必须叫他的朋友们来帮忙!那也是对他自我的一种打击……

  由于恐惧,因此男人压抑了所有女人性高潮的能力。

  有无数的女人活过,然后死掉,但是她们从来不知道她们有经验高潮的能力,而如果你不知道你能够有大的性高潮的爆发,你将无法了解任何关于灵性的事,它对你来讲将几乎不可能。女人在性方面比男人更强而有力,就是因为她具有强大的力量,因此她遭到了压抑。由于恐惧,男人就对她压抑。

  你说得对,我是有一点害怕。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正在做的事是以前从来没有被做过的,所以我必须进行得很小心。它是一种新的试验,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从这个试验导出。如果这个试验能够在小规模成功,那么它也能够在大规模成功。

  我自己的看法是,即将来临的年代将会是女人的年代。男人尝试了五千年,但是失败了,现在必须把机会让给女人,现在她必须拥有一切的权力,她必须有机会拿出女性的能量来运作、来工作。男人全然失败了。在三千年里面有五千次战争,这就是男人的记录。男人只管杀戮,好象他的生活只是为了战争。在两次战争之间有一些空档的日子,我们就称之为太平的日子,其实它们并不是太平的日子,它们只是在准备新的战争的日子,他们在准备另一次新的战争。是的,需要几年的准备时间,然后又再度战争,然后我们就继续再互相杀对方,够了!男人已经被给予足够的机会,现在女性能量必须被释放出来。

  我的社区将要根植于女性的能量或母性的能量。对我而言,神比较是一个”她”,而不是一个”他”。”她”是比较好的,因为”她”包含了”他”,而”他”不能包含”她”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男人的头脑和女人的头脑之间有一个差别:它们的运作方式是不同的。它们是相反的两极,这一点永远不要忘记。就灵性上而言,他们完全相同,但是在心理上,他们是分开的两极,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在运作。

  比方说,男人比女人更身体指向,男人比女人更外向,女人比较心理指向,比较内向,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象”花花公子”的裸体女人杂志在市面上发行,而且卖得很好,世界上到处都有很多色情画存在,但这些全部都是男人的念头。女人对裸体的男人并不象男人对裸体的女人那么有兴趣。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处于一种很深的爱的拥抱之中,女人会立刻闭起她的眼睛。当你吻一个女人时,她会闭起她的眼睛,但是男人会看着他自己在吻那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在被吻,看着她的反应,密切注意着看看她有没有达到高潮。他多多少少保持是一个局外人或一个旁观者,他对观看比对融入更有兴趣,而女人只是闭起她的眼睛,她比较少去顾虑男人,以及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她比较顾虑内在的感觉,以及内在的发生,因此女人对色情画没有兴趣,她们真正的兴趣在于她们内在的过程。

  这些差别非常大,因此它们形成了不同的生活形态。

  你说得对,现代的研究的确找出来一个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事实,然而它并非真的那么奇怪。男人结婚比不结婚来得快乐,因为当他们没有结婚,他们会觉得很孤独,当他们结了婚,即使那个婚姻很痛苦,还是比孤独好,至少有一些事情可以让你去忙。痛苦也会让你有事做。男人总是想要继续保持忙于外在的事情,好让他不需要向内走,好让他能够使他的眼睛保持张开。

  女人对外在比较不那么有兴趣,所以当一个女人没有结婚,她会觉得是单独,而不是孤独,她比男人更能够享受她的单独,因为她比较内在指向。就某方面而言,她比较自私。在此,我是以一种非常正向的意义来使用”自私”这个字,她是自私的(利己的),她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是以他人为中心的,他经常在想着别人。

  女人想她自己想得比较多,最多她只会对邻居有兴趣–谁跟谁在鬼混。

  她不会对越南或伊朗太关心,她只是觉得有一点大惑不解,为什么男人对越南那么有兴趣,你跟越南有什么关系,它离得那么远,为什么要去管它?

  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问我关于”如何证明神”这件事,它难得太远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问我:天堂真的存在冯?地狱是真实的吗?她不会去顾虑这些事情,她对跟她比较接近的事情才会去关心,她对衣服比对神来得更关心!而男人认为所有这些女人的兴趣都很愚蠢。当有那么伟大的主题存在,女人居然还有时间去关心衣服!她不会去讨论共产主义、马克斯、毛泽东、或甘地,最多她只会基于礼貌来听这些事情。她的兴趣在于你这件衣服是在哪里买的,在于你衣服的质料,以及谁看起来比较漂亮。她关心跟她接近的东西或人,她所顾虑的是她自己。

  因此她比男人更可以以一种健康的方式来保持单独,而男人觉得非常孤独。如果他拿不到早上的报纸,他就会心神不宁!他必须知道关于整个世界的事–有什么事发生。他无法保持单独。即使在他的单独之中,他也会创造出一些假想的存在—–神或天使—–以及假想的难题:有多少个天使可以同时站在一个针尖上?他会真的去进入那个难题,他会浪费他的整个生命来数那些天使,他会为此等事争论个没完没了!而女人只会在一旁冷笑。在深处,女人知道说男人就是男人,让他们去胡说八道!他们称之为哲学或神学,他们非常有技巧地给予那些愚蠢的事情伟大的名字!

  那就是为什么如果男人很孤独,他就会自杀,婚姻对他来讲是必需的,在很多方面,他都需要女人。首先,她能够给他归于尘世的感觉。女人非常世俗,她跟尘世连结在一起。在世界上所有的神话学里,她都代表尘世。女人给男人根,来进入尘世,否则,如果没有女人,他就没有尘世、没有根,只是悬在空中。女人给他一个巢,对他来讲,女人变成一个家。如果没有女人,他是没有家的,他是一个流浪汉,他是一块到处漂流的木头。

  一定会有冲突,一定会有痛苦,一定会有经常的唠叨,那是避免不了的,因为他们是相反的两极,他们的兴趣从来碰不在一起,因此女人必须唠叨,否则男人永远无法满足她的欲望,而男人必须让步。渐渐、渐渐地,如果男人够聪明的话!他会变成怕太太的,只有非常愚蠢和非常顽固的人不会变怕太太的。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男人就能够了解:最好是听她的话,否则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盯着你,不会让你有任何休息的机会,最好是按照她所说的话去做,然后了结,好让你能够安心看你的报纸!

  一切的唠叨和一切的痛苦都可以忍受,因为女人满足了一种非常深的需要:她使你跟尘世连结,她照顾你的身体。她对你的灵魂不太关心,那个她留给你自己去思考,但是她滋养你的身体,她滋养、她关心、她爱,她使你觉得被爱、被需要,她给你一种很深的满足,如果没有她,你就不知道你是谁,如果没有她,你一直都是一个走失的小孩,她可以象母亲一样地照顾你。

  因此结了婚的男人比没有结婚的男人来得更快乐,它不应该如此,因为没有结婚的男人没有问题,而结了婚的男人必须面对很多问题,所以,按照逻辑推理,结了婚的男人比没有结婚的男人来得更快乐,这似乎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但是生命并不按照逻辑,生命有它本身奇怪的方式。没有结婚的男人没有根、没有滋养、没有温暖,他是冷的,他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世界,他会继续萎缩和死掉。女人给予温暖、给予生命,使他觉得安适,帮助他保持凝聚,如果没有女人,他会开始散掉。

  但是女人保持单独可以比结了婚来得更快乐,因为她可以不要男人就使自己根入尘世。对她来请,男人并不是那么需要,她能够比男人来得更独立,她比较独立。

  就是因为女人比较独立!所以长久以来,男人都试图使她在其他方面处于依靠的状态,比方就在经济方面和社会方面。就自然而言,她是比较独立的,这种情况会伤及男人以及他的自我,所以他使她在某些方面处于依靠的状态,男人替女人创造出人为的依靠。在经济上,她是瘫痪的,她必须依靠男人,这是男人的慰藉,如果他依靠她!她也依靠他,它是一种补偿和一种慰藉。就政治上和社会上而言,她被丢出了社会,她被迫待在家里,好让男人能够觉得:”不是只有我必须依靠女人,女人也必须依靠我。”这是自我的一个心理策略,这是男性自我的一个心理策略,否则,如果女人被给予全然的自由–经济上、社会上、和政治上的自由–那么男人跟她相比一定会显得较差。

  在母性社会里,男人是较差的。地球上还存在着少数以母性为主的部落,那些部落由女人来掌权,在那些部落里,女人比较强,对她们自己比较有自信,而男人是弱者。

  的确,女人在很多方面都比男人来得更强,她比男人更长寿,平均比男人多活五年。如果男人的平均年龄是七十岁,那么女人的平均年龄将会是七十五岁,她比男人多活五年。为什么呢?她一定具有更强的抵抗力。在生下十到十二个小孩之后……只要想想一个男人生下十到十二个小孩,他一定早就完蛋了!只要将一个小孩携带在你的子宫里九个月,你将会想自杀!或者,如果它太难了,那么就试着去带一个小孩,你将会想要杀死那个小孩,或者你将会想自杀!

  女人对事情有很强的抵抗力和很强的耐力,女人比较平衡。就生理上而言、就生化上而言,她比较平衡,那就是为什么她看起来比较美,她的美根植于她生理上的平衡。

  它就象这样:如果一个人具有两个细胞,一个来自母亲,另一个来自父亲,每一个细胞都由二十四个较小的细胞所组成,那么男人具有两个细胞,其中一个由二十四个细胞所组成,另外一个由二十三个细胞所组成,而女人具有两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同样由二十四个细胞所组成,女人比较平衡。

  男人具有一种内在的不平衡,因此他比较容易发疯,他很容易就会发疯,任何女人都可以迫使任何男人发疯,它是很容易做到的!女人比男人更少生病,男人比较容易生病,他们遭受更多的疾病之苦。相对于每一百个女孩,会有一百一十五个男孩出生,等到他们成长到结婚年龄,就会有十五个男孩消失,到结婚年龄的时候,刚好剩下一百个女孩对一百个男孩。大自然多生了十五个男孩,它知道得很清楚,那十五个迟早都将会死,所以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男孩和女孩的比例是一样的。

  没有结婚的女人比较能够安于自处,如果她们没有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受到限制,她们会喜欢保持不结婚,或许那就是为什么男人使她们在政治上、社会上、和经济上变得那么无助的原因之一,为的是她们必须决定去结婚,否则有很多女人会喜欢保持不结婚,即使她们想要当母亲,她们也会喜欢变成不必有婚姻关系的母亲。是的,在女人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需要要成为母亲,但是并没有很大的需要要成为一个太太。

  男人的需要比较是在生理上的,而女人的需要比较是心理上的,因此在婚姻关系里,女人总是觉得好象她被剥削了,而她的感觉是对的,因为男人的兴趣是属于性的,而女人的兴趣远比男人的兴趣来得更整体性!它并非只是属于性的,性或许只是那个整体性的一部份。但男人的兴趣基本上是属于性的,其他每一件事都只是装饰性的,而不是主要的。他对性具有持续的需要,简单的理由是:他们的性欲非常不同。

  男人具有局部的性欲,他的性局限在生殖器官,它并没有散布在他的整个身体。而女人的性欲是整体的,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性的,它并非只局限在生殖器官,因此女人在真正进入作爱之前需要有较长的挑情,而男人总是急急忙忙,他的爱只不过是一种打了就跑的事件!女人甚至都还没有暖身,男人就在穿衣服要走了,男人已经办完事了!他的性欲局限在生殖器官,女人比较整体性,她的整个身体都具有很深的性欲在里面,除非她的整个身体都涉入,否则她无法达到高潮经验。如果她无法达到高潮经验,她就会变得对性没有兴趣。因此太太们对性没有兴趣。男人的整个兴趣在于性……

  对男人而言,性并不是一种心灵的现象,而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对女人而言,它是一种心灵的现象,因此女人总是觉得被冒犯了。除非在这个伟大的心灵经验当中有爱的发生来作为它的一部份,否则她无法在这件事里面合作。是的,她可以以一种冷淡的方式来作为它的一部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所以有无数的女人已经完全忘掉性高潮意味着什么,她们已经僵掉了,那是由于男人对男女之间不同的不了解。

  关于这一点,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需要接受完整的教育去了解说他们是不同的,他们的生理是不同的,他们的心理也是不同的,他们必须互相去了解对方的心理和对方的生理,他们必须接受教导。每一所大学都必须帮助学生来了解男女双方的生物和心灵层面,然而在这一方面的教导却很少。

  性是一种禁忌,不要去谈论它,人们以为我们一生下来就具备了一切所需要的知识,那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或许会生孩子,那是可能的,但那是不够的。性具有更深更深的意义,它并非只是为了繁殖,它具有多层面的品质,它也是一种乐趣、它是游戏、它是祈祷、它是静心、它是宗教、它是灵性。性是全光谱,它是整道彩虹,它具备了所有的颜色,从最低的到最高的。

  完整的教育是需要的,好让男人能够了解女人,能够帮助她走向性高潮的顶峰,女人也可以籍着了解男人而来帮助他。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在这里有一些线索给你。

  如果你想要过一个平静的生活,那么就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的生活将会过得很平静–当然,那是不会有喜悦的。你无法两者一起拥有。它将会很平静,完全平静,但是在它里面将不会有狂喜,它将会好象你已经死掉一样,将不会有兴奋。它将会很平淡,就好象轮胎里有气一样,陷住在某一个地方……

  第二种方式是:冒个险,爱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将会有很大的兴奋和狂喜,但是你也将会有麻烦,天堂和地狱是一起来的。你将会有少数几个天堂的片刻,但它们是值得的,尽管会有地狱随之而来,那也是值得的。它将会给你一个人生的教训,一个人就是要经历过这些事才会成佛。如果没有女人,就不会有佛,关于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确定。如果没有女人,就不会有宗教、不会有佛、不会有马哈维亚(耆那教鼻祖),他们的发生都是因为女人。

  有很多女人问我:”为什么没有女人成道?”她们怎么会成道?要由谁来驱使他们成道?这是重点。她们驱使男人成道。男人在生命中找不出其他的方式,所以就成道了,就这么简单,我以前尚未回答过这个问题,但是今天我想最好将它说出来,然后一了百了,以后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女人不会成道?!”

  她们没有这个需要!她们的功能就是要使男人成道—-逼他们发疯—–所以迟早他们必须开始静心,迟早他们会想要单独。他们已经走进穷途末路!他们的梦破碎了,他们从幻象中醒悟过来,那是女人所做出来的伟大工作,全部都应该归功于女人。

  佛陀、马哈维亚、老子、和庄子,他们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女人一直在逼他们:不是成道就是发疯!而他们决定要成道,他们说:”成道比较好。”

  去经历过那个经验是好的。

  所以,要挑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全心全意地投入……不要有任何保留。

  你爱得越深,你就会越快解脱,你越热情地进入,你就会越快走出来。

  摘自《我就是那个》

  男人偶而会需要爱,但是女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生活在爱里面。男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兴趣,爱只是他的兴趣之一,但是女人没有其他的兴趣,她的整个兴趣就是爱。其他兴趣可以由那个爱衍生出来,但它们是爱的一部份,它们无法跟爱相比。因此男人永远都可以为他的艺术、为他的音乐、为他的静心、或是为宗教而牺牲爱,他可以很容易就抛弃爱,它只是他的兴趣之一,而不是他的整个存在,但是女人做不到这样。

  就是因为有这个事实,所以你无法找到有很多女人成道,因为在女人之中没有人下功夫去研究如何成道,成道基本上是男人的兴趣,当然,当它是一种男性的兴趣,爱就必须被拒绝,爱是一种不必要的分心,因此所有的宗教都反对爱。

  在此,我的努力是多层面的,我正在试着做很多事,现在时候已经到了,可以让爱找出一个方式来走向成道,好让女人也能够成佛,这样的事在过去尚未发生。

  你知道耶稣、穆罕默德、马哈维亚、庄子、到子、和查拉图斯特,但他们都是男人。除非女人开始成道,否则整个人类将会保持偏颇,平衡将不会存在,除非女人成道,否则她们无法真正自由,因为成道是最终的自由。女人的自由无法透过一些愚蠢的运动,比方说女性解放运动–而得到,它只能够透过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而来:女人必须学习如何成道。如果我们能够在世界上创造出一些女性的佛,女人将能够免于所有的枷锁。

  这个一点都不困难,事实上是没有人去管它,没有人去思考它,女人从来不被列入考虑,她一直都被忽视,她从来没有被给予跟男人同样的地位,她一直都被认为只是次要的,但是因为这样,所以整个人类都在受苦。

  成道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男人可以很容易走静心的路线,但是女人可以很容易走爱的路线。爱就是她的静心。具有爱心、全然地爱、无条件地爱,那就是她走向光、走向神性的路。透过爱,女人将会有一个新生,她将会变成一个光的小孩,一个月光的小孩……

  你可以看到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围绕在我的周围,它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它一直都是男人在操控的生命追求。有很多年的时间,甚至连佛陀都拒绝女人,他反对这件事,因为他有害怕,而我可以了解他的害怕。他的整个方法是男性指向的。他害怕说,如果女人被允许成为门徒,那么男人一定会分心。他们一定会开始坠入爱河,然后整个方法就会受到打扰,整个过程就会受到打扰。

  马哈维亚—–另外一个跟佛陀处于同一范踌的成道之人,他创立了耆那教,他说:女人唯有在下一世再被生成男人才能够成道。在这一世里面,如果她们是女人,一切她们所能够做的就是下功夫在”被生成男人”,唯有到那个时候,她才可能成道—-不是透过女人的身体,首先她们必须先求得男人的身体。我可以了解他这一句话的意思。他的方法就是这样—-不留给爱任何空间。

  抹大拉的马利亚比耶稣的其他任何门徒都更爱耶稣,但是她并没有被接受成为一个使徒,倒是那十二个蠢材成为使徒!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他们都逃走了。他被三个女人从十字架上取下来,而所有的使徒都逃走了。甚至连耶稣对女人都没有显示出任何尊敬,甚至连对他自己的母亲,他都不大尊敬。

  有一次当他在对群众演讲时,他的母亲来看他,有人喊说:”你母亲在外面等着要见你。”他回答说:”请你告诉那个女人说:没有人是我的父亲,也没有人是我的母亲。””告诉那个女人……”这种说法是丑陋的,但是所有男性指向的方式都是这样。

  我的努力是要同时为女人创造出一条路,因为除非她们在宗教上是自由的,否则她们在其他方面将不会自由。宗教的自由是所有其他自由的核心。即使到了现在二十世纪,还有一些宗教不允许女人进入他们的庙里,他们不允许女人成为教士,没有女人可以成为教皇。

  这是丑陋的,这是不必要的暴力,这是一种陈腐的过去仍然停留不去,它必须完全结束掉。

  就好象静心能够引导到成道,爱也能够引导到成道,它们是不同的途径,但是它们可以到达同样的顶学。

  摘自《我并没有象你想象中的那么醉》

  有很多女人写信给我说:为什么在你的社区里,男人那么怕我们?

  男人一直都在害怕,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他觉得害怕,但是没有办法处理,现在在这里,他所看到的都是女人、女人、女人,他变得真的很害怕。他的害怕有生物学上的原因。

  女人有能力达到多重的性高潮,但是男人没有办法。就性方面而言,男人跟女人比起来是差很多的,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满足任何女人。如果女人被允许自由的话,她将会使任何一个人感到害怕,因为她会使你觉得非常低劣,她有能力达到多重性高潮,在几秒钟之内,她就能够有很多次的性高潮,而男人只能够有一次性高潮,在一次性高潮之后,男人就结束了!她甚至还没有开始,你就结束了,那是非常尴尬的,因为有这个恐惧,所以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压抑女人。

  并不是说男人比较强,所以他压抑女人,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恐惧的缘故,男人摧毁了女人性高潮的能力,长久以来,男人都说只有男人才可能有性高潮,女人不可能有性高潮。他教导女人在性的关系里要变得完全不活生生。

  好几世纪以来,他都告诉她们、制约她们、催眠她们说在性关系里面保持静静的、不动,这样比较象女人、比较象淑女,所有的动作都由男人来做,一切都由男人来主动。

  因此是男人在作爱,而不是女人在作爱,女人就只是在那里,是一个宁静的伴侣,原因来自他很大的恐惧,因为如果她变成一个活跃的同伴,她就会将男人贬成几乎什么都不是。如果她变得很活跃,男人将会非常害怕,他要如何来满足她?他所有的男性自尊都将会濒临危险,他将不能够再夸口说他是一个男人,他是较高的、较优越的。就性而言,他并非如此,就性而言,他是很差的。在肌肉方面,他或许比女人更强,但是在性方面则不然。

  在非洲甚至有一些国家,他们对小女孩施以手术,将她们的阴蒂割掉,那是一个非常疼痛的手术,为的只是要使她们没有任何性高潮的概念。在苏丹,你无法找到一个曾经经验过性高潮的女人,因为她们性高潮的运作机构已经被破坏了,她们的阴道比较象是一个伤口,而不是健康的器官。到底是哪来的恐惧!要切掉她们的阴蒂,如此一来,她们将变得永远都比较低劣……

  在我的社区里,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古老的禁忌被打破了,古老的约束被丢入风中。我完全赞成自由,尤其是性的自由,因为所有其他的自由都根植于性的自由。如果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不处于性高潮之中,他并不是活的,她也不是活的,他们是死的。他们会呼吸、会吃东西、会走路,但那并不是生命,他们只是象植物一般在过日子。

  有一个科学家对某一种鱼做实验,在那种鱼里面,每当雄性的鱼接近雌性的鱼,她就以一种非常卖弄风情的方式游开,带着引诱、带着吸引、带着邀请,但是她会开始逃开,她并不是真的要逃开,而是假装要逃开,那会使雄性的鱼兴奋起来,他会开始追逐她。他越追逐她,他就变得越兴奋,他的热情就被激起了,然后,当然,以一种非常具有外交手腕的方式,雌性的鱼就让他跟她作爱。

  有一个名字叫作罗连滋的科学家训练一只雌性的鱼以刚好相反的方式来做:每当她碰到雄性的鱼,她就主动去接近他,跳到雄性的鱼身上。罗连滋感到非常惊讶:每当有这样的事发生,雄性的鱼就非常非常害怕。雄性的鱼简直无法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雄性的鱼无法作爱–一种突发的性无能!

  那个运作过程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在运作:雌鱼必须吸引,同时保持不可亲近,但并不是完全不可亲近,如果完全不可亲近将会摧毁整个游戏,所以只能假装不可亲近,那才能够激起雄鱼的能量,使得雄鱼变得越来越有兴趣,越来越着迷,使得它可以发挥到最佳状态,当它发挥到最佳状态,它很容易就可以作爱,因为不管是人或老鼠,雄性的头脑都一样,雄性的头脑都想要征服!

  我就象另外一个罗连滋,这个社区是一个池塘,我正在训练雌鱼去拥抱每一只雄鱼!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九卷

  有无数的男人和女人都对结了婚的人比较有兴趣。第一,没有结婚的人显示出还没有人欲求他或她,结了婚的人显示出已经有人欲求他。你是那么地善于模仿,你甚至无法依你自己的意思来爱。你是如此的一个奴隶,当有人去爱一个人,你才会跟着爱,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单独的,没有人爱上他,那么你就会怀疑,或许那个人并不值得,否则他或她为什么要等你!

  结了婚的人对喜欢模仿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

  第二,人们爱得少–人们事实上并不知道爱是什么–而竞争很多。

  那个人是已婚的……那么你就变得有兴趣;或者那个女人是已婚的……那么你就变得有兴趣,因为如此一来就有竞争的可能性产生。三角关系的抗争是可能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常常都有空,所以需要一些争斗。

  事实上,你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兴趣,你的兴趣在于争斗,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几乎就成为一件商品,你可以为她抗争,你可以证明你的男子气概,你可以取代她先生,你会觉得非常好–这是自我的旅程,而不是爱的旅程,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摆平了她先生,你对那个女人就不再有兴趣了,你想要跟那个男人对照来证明你自己:”看,现在我是对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有兴趣。”

  你会再度到别的地方去寻找抗争,你一直都会使它成为三角关系,这并不是爱。

  在爱的名义之下有嫉妒、有竞争、有侵略、有暴力,你想要证明你自己,你想要跟那个男人相比来证明你自己:”看,我带走了你的女人.”一旦你带走了那个女人,你对那个女人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她并不是你所欲求的东西,你所欲求的是胜利……

  另外一件事:结了婚的女人并不是很容易就可以得到。那也会使你产生欲望。容易取得会扼杀欲望。那个女人越是不可接近,越是不可获得,那个欲望就会越大。你可以梦想她。事实上,要实现的可能性并不很大。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有很多机会可以使你变得很浪漫,你可以用你的幻想来玩。她很难得有机会可以陪你。你对未婚的女人没有兴趣,因为她们无法给你很多浪漫的机会。如果你有兴趣,她们就有时间,在这之间并没有什么阻碍的因素,你等待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有很多人并不是对爱有兴趣,而是对等待有兴趣,他们说等待远比爱来得更美。就某方面而言,它是如此,因为当你在等待,你是在投射,你是在作梦。当然,你的梦就是你的梦,你可以尽可能编织成你所想要的那么美。

  真正的女人将会粉碎掉你所有的梦。人们害怕真正的女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可以比未婚的女人来得更不真实……

  人们爱上一个已婚的女人–这是一个盖了一半的房子,它是一个诡计。

  他们可以相信说他们已经坠入情网,他们同时可以避开它。

  爱会产生出很大的恐惧,因为爱是一个挑战,一个很大的挑战。你必须成长,你不可以保持幼稚和不成熟,你必须去面对人生的事实。你们所谓的伟大的诗人几乎都是很幼稚、很不成熟的人,他们仍然生活在孩提时代的仙境,他们不知道现实生活是什么,他们不允许事实的真相进入到他们的梦里。

  女人肯定是一个虚构事实的摧毁者,她不会去虚构,事实上,她就是真实。所以,如果你想要相信说你已经坠入情网,而且你也想要避开爱,那么去爱一个已婚的男人或女人是很好的、很安全的。这是非常狡猾的,这是一种欺骗,一种自我欺骗。

  女人也害怕爱上一个自由的男人,因为面对一个自由的男人或女人,你就必须涉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必须涉入。面对一个已婚的女人,那个涉入就没有那么大。你可以偷几个吻,你可以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跟他会面–总是害怕她先生或许会出现,或是有人会看到。它一直都是只有半个心,它一直都是匆匆忙忙的,你无法知道真实生活里的她,你只知道她画好的脸,你只知道她的外在表现,而不知道她的真实。

  当一个女人走出她的家而准备上街去购物,她就不再是同一个女人,她几乎变成不同的一个人,现在她变成一个经过粉饰的女人,她变成一个表演者。

  女人是伟大的女演员,在家里,她们看起来不会那么美,走出家里,她们突然变得非常美,很喜悦、很高兴、很快活,她们再度变成一个热爱生命的、喜欢发笑的小女孩。她们的脸变得不同、发出光芒。她们的眼睛变得不同,她们的化装,她们的表现。

  当你看到一个在沙滩上或是一个在购物中心的女人,你所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事实。跟一个女人整天生活在一起是非常世俗的,它一定是如此。但是如果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你就会想要知道她的真相,而不是她虚构的外表,因为爱只能够跟真相并存。爱能够知道真相,而且还能够去爱她,爱能够知道所有的瑕疵,而且还能够去爱她,爱具有无比的力量。

  当你跟一个人整天都生活在一起–不管是男人或女人–你就会知道他所有的瑕疵–一切好的和一切坏的,一切美的和一切丑的,一切好象光的东西,以及一切好象黑夜的东西,你会知道她整个人。爱具有足够的力量去爱别人,在了解一个人可能的瑕疵、限制、和脆弱之后,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去爱。

  但是这个虚构的爱没有足够的力量,它只能够爱一个银幕上的女人,它只能够爱一个小说里的女人,它只能够爱一个诗歌里的女人,它只能够将女人当成一颗远方的星星来爱,它只能够爱一个不真实的女人。

  真正的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它是爱上真实,是的,真实会有瑕疵,但是那些瑕疵是成长的挑战。每一个瑕疵都是去超越它的一个挑战。当两个人真正相爱,他们会互相帮助对方去成长,他们会互相洞察对方,他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镜子,他们会互相反映对方,他们会互相帮助对方、互相支持对方。

  不论是在美好的时光,或是在暗淡的日子,不论是在快乐的时候,或是在悲伤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他们都互相涉入–所谓的涉入就是如此。

  如果我只是在你快乐的时候跟你在一起,而在你不快乐的时候不跟你在一起,那就不叫涉入,而是剥削。如果我只能够在你流动的时候跟你在一起,而在你不流动的时候就不跟你在一起,那么我就根本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我就是不爱你,我只爱我自己,我只爱我的欢乐。”当你很欢乐的时候,很好,当你变得很痛苦,我就将你抛开。”这不是爱,这不是涉入,这不是承诺,不是对另一半的尊敬。

  爱上别人的太太很容易,因为他必须去遭受现实之苦,而你可以享受那个幻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分工,但这是不合乎人性的,人性的爱是一种伟大的相遇,唯有当透过这种相遇而有成长的发生,那才叫做爱,否则它算是那一种爱?

  爱人在每一方面都互相被对方所提升,当爱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能够达到更高的快乐的顶峰,不仅如此,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会达到更深的悲伤。他们快乐和悲伤的范围变得很大,爱就是如此。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你哭泣,你的眼泪不会有太深的深度。你是否曾经仔细观察过?当你单独一个人,你是肤浅的,而当你跟别人一起哭,那么就会有一种深度,你的眼泪会进入一个新的层面。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笑,但你的笑将会是肤浅的。事实上,它带有疯狂的味道,只有疯子会自己一个人笑。当你跟别人一起笑,它会有一个深度。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笑,但是那个笑不会走得很深,它不可能走得很深。当你跟别人在一起时,它能够进入到你存在的最核心。

  两个人在一起,在各种气候之下在一起–白天和晚上,夏天和冬天–在各种心情之下在一起,他们能够成长。树木需要各种气候和各种季节,是的,它需要炽热的夏天,它也需要冰冷的冬天。它需要白天的光,它需要阳光洒落在它身上,它也需要夜晚的宁静,好让它能够关闭起来而进入它自己,进入深深的睡眠。它需要宁静、快活、和喜悦的日子,它也需要阴郁和多云的日子,它透过所有这些正反两极的交互运作而成长。

  爱是一种正反两极的交互运作。单独一个人,你无法成长。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进入爱,那么就不要避免承诺,不要避免涉入,要全然进入它,不要只是站在外围,如果事情太麻烦了,就准备逃走。

  爱也是一种牺牲,你必须牺牲很多…..你的自我。你必须牺牲你的野心,你必须牺牲你的隐私,你必须牺牲你的秘密,你必须牺牲很多东西。只是处于浪漫的爱不需要牺牲,但是没有牺牲就没有成长。

  爱几乎可以全然改变你,它是一种新生,你永远不会再跟你爱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之前是同一个人,你已经经历过火,你已经被纯化了,但勇气是需要的。

  你问我说,为什么我总是对结了婚的女人有兴趣?

  因为你不够勇敢,你想要避开涉入,你想要它是廉价的,你不希望为它付出代价。

  摘自《谭崔的蜕变》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吸引力,有一个简单的理由,那就是:他们互相对对方来讲都是神秘的。产生冲突的东西也就是产生吸引的东西。他们之间离得越远、距离越大,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就越大。

  在现代的社会里,尤其是在文明国家里,那个吸引力正在消失,因为男人和女人非常接近,他们几乎变得很类似。他们穿着相象,他们两者都抽烟,也都喝酒,他们的举止相同,也使用同样的语言。现代的妇女解放运动对这种荒谬的现象有很大的贡献。

  妇女解放运动教导全世界的女人要象男人一样,要很强壮、很粗野、很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她们可以很积极、很粗野,但是这样的话,她们将会丧失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她们将会丧失她们的女性化品质。一旦她们变成跟男人一样,她们就不再神秘了。这在世界上是一种新的发生,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古代聪明的圣贤总是对古时候的社会讲得很清楚:要把男人和女人尽可能分清楚。自然使他们有所区别,但是文化也应该帮助他们分清楚,那并不是意味着他们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但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独特的。平等不需要意味着相类似,平等不应该被误解成类似。类似并不是平等。如果女人开始变得象男人一样,她们将永远没有办法跟男人平等,这一点要记住。

  女性解放运动将会对世界上的女性有很深的伤害,那个伤害将会是:她们将会变成男人的影印本,她们将会沦为一种次级的存在。她们将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因为她们无法很自然地就那么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她们可以假装,她们可以培养侵略性,她们可以粗野,但那将只是一个表面,在深处,她们仍然保持是柔软的,这种情况将会在她们的存在里造成分裂,造成精神分裂,她们将会因双重人格而受苦,同时,她们将会失去她们的神秘感。她们将会用同样的逻辑来跟男人争辩,但是她们将会象男人一样,她们将会变得很丑。不自然就是丑,自然就是美。

  我喜欢她们跟男人平等,但是那个要变成类似的观念必须被抛弃。事实上,她们必须变得尽可能不一样,她们必须使他们的独特性保持完整,她们必须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然后那个神秘就可以加深,那就是存在的方式,那就是道的方式。

  摘自《道:黄金之门》

  第一件事:男人和女人基本上是不同的,他们不仅不同,他们还是完全相反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吸引力。吸引力只能够存在于相反的两极,类似的东西不可能很有吸引力–不论你是怎么样,你已经对它都熟悉了。对男人而言,女人是未知的,它会吸引,它会挑起,它会邀约,然后就会有好奇心产生,想要去探询。对女人而言,男人是未知的。对男人而言,神以女人的形状穿透这个世界,因为神是未知的。对女人而言,男人代表神性,因为他对她来讲是未知的,因此,那个相反是非常有意义的。

  所以,第一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是:他们是不同的,不仅不同,而且是相反的,但他们并不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那个不同是存在的,那个对立是存在的,那个相反的两极是存在的,但他们并不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两个互相对立的东西永远都是平等的,否则他们不可能互相对立。

  第二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是:女性身体的存在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目的。就生物学上而言,就生理学上而言,就生化学上而言,它跟男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它有不同的功能要去满足。它跟男人的身体非常不同,除非你深入生物学较深的层面,否则你无法知道那个差别,他们好象生活在两个分开的世界里。

  女人携带着一个子官,女人(woman)这个字来自”带着子宫的人”(mon with a womb)。子宫非常重要,没有什么东西比子宫更重要,因为整个生命都必须透过它而来,整个生命移动的现象都必须通过它,它是进入这个世界的门。因为有子官的缘故,女人必须成为具有接受性的,她不可以是积极而富有侵略性的。子宫不可能带着侵略性,它必须具有接受性,它必须是一个开口,它必须去邀请那未知的。子宫必须是一个主人,而男人必须是客人。

  因为子官是女性身体里的核心现象,女人的整个心理都因此而不同。她是不带侵略性的、不探寻的、不发问的、不怀疑的,因为所有那些事情都是侵略性的一部份。你会怀疑、你会探寻、你会追寻,但是她就只是等待,男人会来找她。她不会采取主动,她只是等待,她可以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这个等待必须被记住,因为那将会造成不同。当一个女人进入了宗教的世界,她必须遵循跟男人完全不同的途径。男人是带有侵略性的、怀疑的、探询的,跑到外面去追寻,试图去征服每一样东西,他必须如此,因为他存在于带有积极性的精液周围,他的整个身体都存在于必须去找寻、去穿透的性周围。

  到目前为止,所有男人所创造出来的武器–甚至连炸弹和氢弹—-都只是男人性的投射,都是男人性器官的投射。箭、抢、或炸弹,它们能够穿透,它们能够达到,它们能够跨越距离,甚至可以去到月球,女人只会笑一笑而认为它是愚蠢的:”为什么要到那里去?”但是对男人而言,它值得冒生命的危险,因为它是一种穿透—–穿透而进入生命的奥秘。

  那个目标越远,那个吸引力就越大。男人将会到达埃弗勒斯峰,他将会到达月球,他将会再往前走,他无法被遏止,他无法被阻挡。任何变成已知的东西都变得没有用,然后它就不再有趣了。更深的奥秘必须被穿透,就好象整个大自然就是女人,男人必须去穿透和知道。

  男人创造出科学,但女人永远无法成为科学的,因为基本的积极性不存在于她们里面。她们可以成为梦想者,因为作梦是一种等待,它是子宫的一部份,但是她们无法成为科学家,她们无法成为逻辑家,因为逻辑也是一种侵略性。女人无法成为怀疑的,她们可以信任,她们可以很忠诚,这对她们来讲是很自然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们子宫的一部份。整个身体的存在只是为了子官能够在它里面存活,整个身体只是用来帮助子宫的一个自然设计。大自然对子宫有兴趣,因为生命必须透过子宫才能够进入存在,这个事实给了女人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对她而言,宗教可以是一种爱,它不可能是对真理的追寻。”追寻真理”这句话本身就是男性导向的。它可以是对爱人的等待,神可以是一个儿子、一个先生,但神不可能是真理,它看起来太空洞了、太平淡了、太干枯了、太死气沉沉了。在”真理”这个字里面似乎没有生命力,但是对男人而言,真理是最有意义的字,他说:”真理就是神,如果你知道真理,你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全部。”男人所遵循的方式就是去征服:自然必须被征服。

  因为有这些差别,所以这一直都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佛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因为佛陀的整个方法是男性导向的。它必须如此,因为去设计方法也是一种侵略性。科学是一种侵略性,瑜伽也是一种侵略性,因为它们的整个努力就是要如何穿透那个奥秘,然后解除它,要如何达到知道。整个努力就是要如何揭开字宙的奥秘。知道就是意味着:我们必须达到知道,使得没有奥秘。

  除非那个奥秘消失,否则男人无法安静休息,整个字宙的奥秘都必须被揭开,每一件事都必须被知道。没有一个秘密可以被允许保留。所以男人就创造出各种方法。佛陀是一个男人,耶稣是一个男人,查拉图斯特是一个男人,马哈维亚是一个男人,克里虚纳是一个男人,老子也是一个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够跟他们相比的女人曾经存在过而设计出任何方法。曾经有女人成道过,但即使是如此,她们也无法设计出方法,即使是如此,她们也只是遵循别人的方法。她们做不到,因为要设计出一个方法或一个途径需要一个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头脑。

  女人可以等待,她们可以无限地等待,她们的耐心是无限的,它必须如此,因为一个小孩必须被怀孕九个月,它一天变得比一天重,一天变得比一天困难,你必须耐心地等待,你不能够做什么,你甚至必须去爱你的重担,你必须等待和梦想说小孩子将会被生下来。注意看一个母亲,注意看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她会变得比平常更美,因为当她在等待,她会开花,她会产生出一种不同形式的优雅,有一种气氛会围绕着她,因为当她即将变成一个母亲,当她要去满足大自然为她设计的身体的基本功能,她是处于颠峰状态,她正在开花……

  整个女人的焦点就是自然,她生活在自然里,她比男人更自然。在印度,我们称她为Prakriti,它的意思就是自然、大地、一切自然的基础。她比较自然,她的倾向和她的目标比较自然。她从来不会去要求那个不可能的,她会要求那个可能的。在男人里面有某种东西一直都要去追求那个不可能的,它从来不满足于那个可能的–只是成为一个满足的先生并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女人只要能够成为一个深深满足的太太,她就会很高兴,她的生命就被满足了。

  生物学家说它有一个原因:在男人的生理上有一种不平衡,一种贺尔蒙的不平衡,而女人则比较完整,她就好象一个圆圈,很平衡。他们说,从生命的最开始,精子和卵的组合就可以决定你是男的或女的。二十三个染色体由母亲所给予,另外二十三个染色体由父亲所给予。如果来自母亲的二十三个和来自父亲的二十三个形成对称的二十三对,那么就会有一种很深的平衡,一个女孩就被生下来。当来自双方的都一样,它们就会平衡、对称,而生下女孩,但是父亲有一个奇数的XY染色体,在母亲里面全部都是平衡的XX。所以,其中有一半的精子包含X染色体,而另一半包含Y染色体。如果包含Y的精子跟母亲的卵结合,就会生下男孩,因为将会有一个不平衡、一个不对称:XY。

  你甚至可以在小孩子生下来的第一天就看出这个不平衡。男孩在生下来的第一天就不安静了,而女孩在生下来的第一天就表现得很安详。甚至在第一天之前,甚至当他们还在子宫里,母亲就知道,因为男孩总是很不安静,他们会踢脚,或是做些什么,甚至连在子宫里,他们都会这样做,而女孩就只是休息和睡觉。母亲可以预先知道到底是要生男孩或女孩,因为男孩无法安安静静地休息。在男人里面有一种很深的不安静,因为这个很深的不安静,所以他总是在移动,总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总是对远方的东西有兴趣,总是对旅行有兴趣

  女人对家和周遭的东西比较有兴趣,女人对邻居的聊天比较有兴趣,她对发生在越南的事比较不太担心,它太遥远了,她对发生在塞普路斯的事比较不太担心,它对她来讲没什么意义,她甚至无法了解,为什么她先生一直在阅读关于塞普路斯的消息:”它是怎么进入你的生命的?”先生认为她对较高的主题没有兴趣,但那并不是要点。她很安逸地自处,所以她只对周遭的事情感兴趣。如果某人的太太跟别人跑了,那就是新闻,或是某人生病,或者某人生了小孩,或者某人过世了,那就是新闻,那些东西跟个人的关系来得更接近、更家常,只要邻居就够了……

  女人有更多的身体意识,更身体导向,更根植于大地,那就是为什么她们活得比男人更长,平均寿命比男人多四岁。因此有很多寡妇,她们总是先使先生耗尽。在出生的比率上是一百二十个男孩对一百个女孩,但是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有二十个男孩会夭折,大自然仍然维持它的平衡。为了要维持平衡,大自然安排一百二十个男孩对一百个女孩,因为那一百个女孩到了十四岁的时候仍然保持一百个,但是有二十个男孩会折损。

  如果你是不安静的,你的不安静会发散掉你的能量。如果每一样东西都仔细去计算,那么女人是比男人更强壮的性别,她的寿命更长,她较少生病,她或许有时候会装病,那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她较少生病,她比男人更健康,她的生命力更强,她比男人更能够抵抗疾病。看,在冬天的时候,男人穿着外套和毛衣,而女人却穿着无袖的衣服也不会怎么样。她们有更多的耐力和抵抗力,她们有更多的保护,因为她们比较根植于身体。

  男人生活在他的头脑里,他比较心理导向,因此有更多的男人发疯,更多的男人自杀。女人并非弱者,男人比女人更弱,因为头脑无法象身体那么强壮。头脑到了很晚才进入存在,而身体已经有一段很长的经验,但是当她们进入了朝向神的途径,这个”根植于身体”就变成一个难题。

  在生活当中,在自然的生活当中,女人是胜利者,但是灵性的生活是反对自然、超越自然的,所以她们的”根植于身体”变成一个难题,除非她们的整个头脑都变成有意识的,否则她们的”根植于身体”将不会离开她们,她们深深地根植于它。男人就好象一只小鸟,在空中飞翔,而女人就好象树木,根植于大地。当然,她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滋养,每当有一只小鸟或一个男人想要休息,他就必须来到女人的树荫底下,他必须来到树下被滋润,并得到庇护。就一般自然的生活而言,这是好的,这是有帮助的,在这个点上,女人是胜利者,但是当一个人开始走向超越自然的路线,那个帮助会变成障碍……

  在最终的顶点,在心灵存在的最高峰,男人会变成女人,就好象女人会变成男人一样,它并不是单向的,它不可能如此,因为你们是相反的两极。如果女人变成象男人一样,那么男人会变成怎样?他将会变成象女人一样,那么相反的两极就融解了。

  女人必须将她的无意识蜕变成有意识,将她的非理性蜕变成理性,将她的信心蜕变成探询,将她的等待蜕变成行动,而男人则必须去做刚好跟这个相反的事,他必须使他的行动变成休息,使他的不安静变成一种安详、一种静止,使他的怀疑变成信任,他必须融解掉他的理性,使它变成非理性,那么一个超理性的人才会诞生。他们必须分别从两端来移动,男人必须从他男人的状态来移动,女人则必须从她女人的状态来移动,因为男性的头脑只是一半,一半无法知道整体,女性的头脑也只是一半,那一半、永远无法知道整体,两者都必须从他们的静止状态开始移动,变成液体状的,互相融人对方,变成无性别的。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我要引导男性去变成女性,同时我要引导女性去变成男性,好让两者都能够融解,好让那个超越能够达成,而性别消失,因为性别的存在是一种分裂。你知道”性”这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它在拉丁文的原始字根意味着区分、分开,所以当你达到神,你必须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

  试着去了解,部份必须离开,好让你能够变成整体,你不应该跟任何分开的部份认同,好让那个看不见的能够进入你。

  摘自《芥菜子》

  奥修谈婚姻与两性关系

  婚姻是一个很大的教导,它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学习说依赖并不是爱,依赖意味着冲突、愤怒、恨、嫉妒、占有、和控制,一个人必须学习不去依赖,但是要达到这样,你需要进入很深的静心,好让你能够自己一个人就很喜乐而不需要别人。当你不需要别人,那个依赖就消失了。一旦你不需要别人,你就可以分享你的喜悦,那个分享是很美的。

  我想要在世界上有一种不同的关系,我称之为”关连”,只是为了要使它跟旧有的关系有所不同。我想要世界上有一种不同的婚姻,我不称它为婚姻,因为那个名词已经被毒化了,我喜欢就称它为友谊……只是因为爱而在一起,没有对明日的承诺,这个片刻就足够了。如果你们在这个片刻互相爱对方,如果你们在这个片刻互相享受对方的存在,如果你们能够在这个片刻互相分享,下一个片刻将会由这个片刻生出来,它将会变得越来越丰富,随着时间的经过,你们的爱将会加深,它将会开始进入新的层面,但是它将不会产生任何枷锁,我知道得非常清楚,男人和女人需要在一起,但它将不是出自需要,而是出自洋溢的喜悦,不是出自贫乏,而是出自丰富,因为你拥有那么多,所以你必须给予。它就好象一朵花开,它的芬芳就会释放到风中,因为它是那么地充满芬芳,所以它必须将它释放出来。或者就象一朵云来到空中,它必须将雨滴洒落下来,它必须下雨,它是那么地充满着雨水,所以它必须分享……

  我们必须从最根部来改变人类的整个结构。我们必须放弃直到目前为止所存在的婚姻方式,一个全新的观念必须被引进,唯有如此,一种新的人类才能够在地球上诞生。

  摘自《道:黄金之门》第二卷

  的确,我们从来没有去想有什么事发生在婚姻。现在的婚姻如何?或者它以前如何?只是一个痛苦的受苦—–一种长时间的受苦,带着虚假的笑脸。它只是被证明是一种不幸,最多它只不过是一种方便。

  当我这样说,我并不是意味着说如果你能够爱更多人,你就不必结婚。就我的看法,一个能够爱更多人的人不需要只是为了爱而结婚,他会为更深的事而结婚。请你们了解我的意思:如果一个人爱很多人,那么没有理由只是因为爱而去跟一个人结婚,因为他不要结婚也可以爱很多人,所以没有理由要这样做。我们强迫每一个人因为爱而结婚。因为你在婚姻之外无法爱,所以我们不必要地将爱和婚姻凑在一起,那真的是不必要。婚姻是为了更深的东西:为了亲密,为了一种相互归属,为了要去做一个人无法单独做的事,为了要去做两个人可以一起做的事,为了要去做一种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深深地在一起才能够做的事。由于这个对爱饥渴的社会,所以我们就因为浪漫的爱而结婚。

  爱永远无法成为婚姻的伟大基础,因为爱是一种有趣的游戏。如果你因为爱而跟一个人结婚,你将会后悔,因为那个乐趣很快就会消失,当那个新鲜感消失,无聊就进入了。婚姻是为了更深的友谊和更深的亲密。爱也隐含在它里面,也并非只有那个因素。所以婚姻是心灵的,它的确是心灵的!有很多事情你永远无法单独一个人去发展。即使是你自己的成长也需要别人来反应,需要一个非常亲密的人,使你能够对他或她完全敞开。

  婚姻根本就不是性的,是我们迫使它成为性的。性或许存在,也或许不存在。婚姻是一种很深的心灵交融。如果有这样的婚姻发生,我们就可以生出非常不同的灵魂—–品质非常不同的灵魂。当一个小孩是由这种亲密关系所生出来的,他就可以有一种心灵的基础。但我们的婚姻都只是性的–只是一种性的安排,出自这种安排,你说会生出什么呢?要不然就是我们的婚姻是一种性的安排,要不然就是为了短暂的浪漫的爱。

  事实上,浪漫的爱是病态的,因为你无法爱很多人,所以你继续累积爱的能力,然后你就将它泛滥出来。每当你找到一个人或是一个机会,这个泛滥的爱就被投射出来,所以一个平凡的女人就变成好象一个天使,一个平凡的男人就变成神圣的,看起来很神圣,就好象是一个神。但是当那个洪水过后,而你再度变正常,你就会了解到你被骗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这个罗曼蒂克的疯狂是由我们一夫一妻制的训练所创造出来的。如果一个人被允许去爱,他就永远不会去累积可以投射的紧张,所以,唯有在一个非常病态的社会里,浪漫的爱才可能发生。在一个真正健康的社会里,将不会有浪漫的爱,将会有爱,但是不会有浪漫的爱,而如果没有浪漫的爱,婚姻就会进入一个更深的层面,它将永远不会使你感到后悔。如果婚姻不只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更亲密的在一起,为了一个”你见我”的关系,好让你们两个人都能够成长,不是以”两个我”,而是以”我们”来成长,那么婚姻真的就是无我的训练,然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种婚姻。

  摘自《最终的炼金术》第一卷

  一个男人在决定结婚之前必须认识很多女人,而女人必须认识很多男人,唯有如此,你才能够选择,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去感觉跟谁最合适,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跟谁在一起你可以开始往高处飞。但是多少年代以来,我们都不允许这样的事。

  在你要下承诺之前,你需要对别人很有经验,但是现在我们的意识形态仍然停留在科技发达之前。在过去,这种事是危险的,因为女人或许会怀孕,而为她或她的家人或她的一生带来麻烦。那就是为什么没有说男人在婚前必须保持贞洁的问题,而对女人来讲它是绝对需要的,全世界都是如此。

  为什么要有这个双重标准?为什么女人必须是一个处女?而男人为什么不必?他们说:”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嘛……”难道女孩子就不是女孩子吗?

  那只是因为从前对女人没有科技的保护,但现在已经有保护存在。在火的发明之后,避孕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最伟大的革命家跟避孕药所带给世界的革命来比根本不算什么。你或许不知道,但是避孕药的确改变了整个世界,因为它改变了整个性的法典。

  你生活在一个科技的时代,你不需要携带着科技发达之前的意识型态,它们是有害的,它们会阻碍你的进步,它们是不必要的重担,你毫无理由地携带着它们,使它们来扰乱你的生命。

  男人和女人必须会合,必须互相知道对方,而不必匆匆忙忙地赶着结婚,慢慢、慢慢地,你将学会爱的艺术,你将学会跟人相处的方法,同时你也将会学到跟谁在一起会有心灵的亲和力。

  婚姻是一个心灵的事件,而不是身体的现象–根本不是。它是心灵的结合。当你开始感觉跟某一个女人或某一个男人在一起时会产生出伟大的音乐,有某种来自彼岸的东西穿透进来,唯有到那个时候才定下来,否则不需要仓促行事。

  摘自《常年哲学》第二卷

  对爱有一种很强的欲望和渴望,但是爱需要很大的觉知,唯有如此,它才能够达到它的最高峰,而那个最高峰就是结婚……结婚是两颗心完全融合在一起,它是两个人同步产生作用,那才是真正的结婚。

  摘自《啊!这个!》

  爱可以变成婚姻,但是这样的话,它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婚姻,它不是一种社会的形式上需要,它不是一种制度,它不是一个枷锁。当爱变成婚姻,它意味着两个个人决定生活在一起,但是是处于绝对的自由之中,互相不占有对方。爱是不占有的,它给予自由。当爱成长而成为婚姻,那个婚姻就不是普通的事情,它是绝对不寻常的,它跟户口登记无关。你或许也需要登记户口,社会的认可或许是需要的,但那些都只是在外围,它们并不是核心的部份,在核心的部份是心,在核心的部份是自由。

  摘自《瑜伽始末》第六卷

  有两种臣服,其中一种是你被强迫去臣服,那是丑陋的,永远不要让那样的事发生。最好死掉也不要臣服,因为你是被强迫臣服的,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臣服:你并不是被强迫臣服,你只是觉得好象在融解、在融合,跟一个人合一,或者是跟整个存在合一。

  当然,它一直都是以关系作为开始,那是很自然的。爱的第一步就是”关系”,爱的第二个状态是”关连”,在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在”关系”里面,你将每一个人都摒除在外,你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它是一种心的集中,但是所有的集中都会变成二次世界大战的”集中营”!基本上它是一种法西斯主义。刚开始的时候可以,但是一个人不应该生活在那里,生活在集中营里……

  所以,爱也是以集中营作为开始–一种一对一的爱情事件,排他性的。两个人都是囚犯,同时也是看守监狱的人,他们同时以这两个方式来运作,每一个人都被另外一个人所囚禁,每一个人都凭他自己当上看守监狱的人,这是一个很美的游戏!但是一个人不应该停留在那里,否则生命会被浪费掉,一个人必须去学习那个功课–它的美和它的丑,两者都必须被学习。那个丑必须被抛弃,而那个美必须被保存。

  ”关连”就是如此,你抛弃了在爱里面的所有丑陋–占有、排他性、控制、猜疑、怀疑、每一种想要去削减对方自由的努力。当所有这些都被抛弃了,你的爱就变成只是一种”关连”,而不是一种”关系”,比较接近友谊……你可以有很多朋友,你也可以有很多爱人–一个人必须开始从一个成长到很多个,但那也不是目标。

  第三种状态是当爱只是一种品质,你并不执着于一个或多个,爱就好象呼吸,它是你的本性,所以对每一个跟你有接触的人,你都以爱心来相对。这是第三阶段,很少有人可以达到这个阶段。然后有第四种状态,只有非常少数的人达到那种状态,它们可以用手指头数得出来。

  第四种状态就是当你的存在就是爱,它不是一种品质,你的存在就是爱,你已经忘掉所有关于爱的事,因为你本身就是爱,所以不需要再去记住它,你只是很单纯地、很自然地由它来表现,在第四种状态下,一个人就臣服于存在。在第一种状态下,你臣服于一个人,但是有一个条件,他必须也臣服于你,所以那个臣服并不很全然,它是有条件的。在第二种状态下,你臣服于很多人,它比第一种来得更好,因为现在臣服已经不再集中于一个焦点,它具有更多的自由,它成长到一些新的层面上,它长出了翅膀。在第三种状态下,你只是臣服于存在、臣服于树木、臣服于山岳、臣服于星星、臣服于一切存在,到了第四种状态,你变成了臣服本身。在第四种状态下,爱意味着臣服,它跟它是对等的,是同义的,这就是成为一个佛或一个基督的状态。

  没有什么东西比那个更高,一个达到那种状态的人就已经达成了一切,他的生命被满足了,他已经回到家。

  摘自《篱笆另外一边的车真的比较翠绿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一定是有一点疯狂。男人无法逼使女人疯狂,因为他的论点和他的思考方式是合乎逻辑的。女人的思考方式是不合逻辑的,但那就是她的方式,她就是这样被做成的。她在最低的部份是本能地在运作,而在最高的部份是用聪明才智在运作。本能和直觉的方式是不合逻辑的方式。逻辑无法逼使不合逻辑的人发疯。如果有什么事会发生的话,它将会发生在逻辑的头脑。

  疯狂是逻辑头脑的一部份。疯狂只是意味着你的逻辑不再运作,你觉得茫然不知所措。你爱那个女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不想失去她,你为她感觉,你试着以每一种方式来了解她,但是不论你怎么做,你都会觉得无助,因为你只能够很逻辑地来行动。就逻辑而言,她是无法理解的,她是神秘的,非常神秘。你可以用你的整个生命去研究一个女人,但是你将无法理出什么是什么。

  她从来不会试图去了解你,心神不合逻辑的运作方式对了解没有兴趣,它不必要有任何程序就可以直接到达结论,它会直接跳进结论,而那个奇迹是:女人几乎永远都是对的,而你几乎永远都是错的,那真的会逼你发疯!你运作得那么合乎逻辑、那么合乎数学、一步一步地推演,但你的结论仍然是不对的。

  有一个女人赢得了彩券,当她的先生来,他感到很惊讶,他问说她是怎么弄的。

  她说:”我作了一个梦,在梦中有七这个数字出现了三次,所以我算出三乘以七是二十八。”

  她先生一阵错愕,他说:”然后怎么样?”

  她说:”我就去买第二十八号的彩券,然后就中奖了。”

  她先生说:”但是三乘以七并不是二十八,而是二十一!”

  那个女人说:”你去当你的数学家,但是我中奖了!”

  谁会去管数学?真正的东西是结论。她从来不会试图去了解男人,从来没有女人会试图去了解男人,她已经了解了。事实上,她们总是觉得很困惑,为什么男人一直试着要去了解女人。好几个世纪以来?男人一直都这样在做,我想女人一定是他们的探询里面最古老的主题,这是很自然的,即使在神面前,他也一定会去问关于女人的事……

  如果你停止试着去了解她,而只是去享受她,她不可能把你逼疯。如果你试图去了解她,很自然地,你将会停止享受她,然后她就一定会把你逼疯。在她里面欢欣鼓舞!享受她的不同,享受她对生命的不同接近方式,欣然接受说她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她的思考方式跟你不一样,不仅她的身体跟你不同,她的心理也跟你不同,一旦你不试着去了解地,她就无法逼使你发疯。

  当你跟你的女人在一起,你要将你的头脑摆在一旁,要变得更存在性,而比较不理智性。爱她,跟她一起跳舞,跟她一起歌唱,但是不要试着去跟她争论。就争论而言,永远都要同意她,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觉得茫然,不管怎么说,即使你去争论,最后你也必须同意她……

  要更静心一些。事实上,静心是被发现来当作防卫的,它并不是女人所发现的,这一点要记住。有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女人没有发现静心?”她们为什么要去发现它?她们没有理由要去发现它,它是男人的发现。被静心的能量围绕着,他就受到保护了,那么就没有人可以逼使他发疯,甚至连女人也无法逼使他发疯。

  摘自《禅:特殊的传递》

  劳伦斯是一个诗人,他具有神秘家的品质,但只是偶而呈现出这样的品质,在其他时候他都非常理性、非常喜欢争论……他非常喜欢争论,有很多能量跑到头脑,但是偶而会溜出头脑,然后就会有伟大的洞见。

  这一定是他的一个洞见:

  他说:很容易就可以了解为什么人会杀死他所爱的东西……因为当你爱一个人,某种在你里面很深的本能就会开始渴望去知道那个人。记住,知识一直都是去征服和去占有的一种努力。因为你想要去占有你所爱的那个人,所以你想要知道所有的秘密,因为那是去占有的唯一方式。如果那个人的某些东西保持不被知道,那个未知的部份就不在你的掌握之中。

  那就是为什么先生、太太、和爱人继续互相扮演侦探,他们想要知道每一件事,他们一直激励对方说:”打开你的心,说出来,不论它是什么,将它带出来!”这真的很丑陋,因为你或许能够对那个人多知道一些,但是那个爱也同时在消失,因为爱只能够存在于两个奥秘之间—-两个互相对对方来讲都是奥秘的人之间……

  永远不要试图想去知道,永远不要试着去穿透那个人最终的奥秘,让它自由。爱给予自由,它并不是一个征服的问题。你给予越多的自由,就有更多的”知”会发生,但它并不是知识,它是一种感觉,它是直觉的……因为女人远比男人来得更神秘。事实上,女人是整个存在里面最神秘的现象,非常细微、非常脆弱。爱一直都非常脆弱,要小心处理它……

  永远不要试着去知道你所爱的女人,因为你一开始努力去知道她,你就已经开始在摧毁她,不久她将会被缩减成一个太太,但是这样的话,她就不是当初你所爱的那个女人。那个神秘已经消失了,而你就是它消失的致因。

  摘自《奥秘的神学》

  有三件事。第一,两个意识可以以三种方式互相关连,第一种方式是”我–它”的关系,那么别人就不是以一个人来被尊敬,而是以一件物品来被使用。”我–它”的关系是一种占有的关系,它是最丑的关系。科学在”我—-它”的世界里运作,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没有办法相信有一个灵魂,有一个神,只有东西和物质,它将每一样东西缩减成物质。”我–它”是科学家的世界。

  第二种关系是”我–你”,爱人就是这样在关连,对方有受到尊重,非常受到尊重,对方并没有被缩减成一样东西,对方并没有被使用,事实上,双方互相都在增强对方,双方互相都使对方变得更丰富。

  在第一种”我–它’的关系里,你摄取,你的整个顾虑就是要如何摄取更多更多,在第二种关系里,你给予,你的整个顾虑就是要如何给得更多更多。并不是说籍着给予你不会得到,你会得到一千倍,但那是另外一回事,那不是你的动机。

  第二种是艺术的世界,艺术家生活在”我—-你”的世界里。世界上有很多宗教,尤其是由犹太教所生出来的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回教,都没有超越”我–你”的范踌,因此他们无法发展静心,只有祈祷。祈祷是一种”我瞥你”的关系,神是别人,你对她非常尊敬,但别人仍然是别人,有一个分开。有亲近,但是还没有连结起来,非常亲近、非常亲密,但是尚未成为一体。

  第三种关系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一种关系,它非常似非而是,它既不是”我–它”,也不是”我–你”,两个人并不是以”二”存在于它里面,他们开始以”一”来运作,他们变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他们变成一个性高潮般的喜悦,那就是神秘家所处的状态,那就是静心者想要去达成的状态。

  摘自《你不加入这个跳舞吗?》

  爱与关系是不相关的,它比较是一种存在的状态。你必须变成一个具有爱心的人,而不必然要处于关系之中。我并不是说不要处于关系之中,要尽可能处于很多种关系里,因为每一个关系都有它本身的独特性,每一个关系都有它本身的美,每一个关系都贡献了它本身的喜悦,当然也有它本身的受苦。它具有它本身黑暗的夜晚,以及它本身很美的日子。然而一个人就是这样在成长的:透过黑暗、透过光、透过甜蜜、和透过酸苦。

  摘自《没有人是一个孤岛》

  有一个韵律:有时候享受关系,有时候享受单独。一再一再地去享受这两者,有一天你将会了解不需要处于关系之中,也不需要成为单独的。你可以在关系里面而仍然保持单独,你也可以在单独的状态下处于关系之中,那么你就变聪明了,那么它们就不是相反的两极,你不需要去选择,两者都存在;一个人停留在关系之中,也是他仍然保持单独。一个人知道他的单独是永恒的,它无法被打破,他仍然可以将他的喜悦跟别人分享,但是他并不觉得以任何方式跟别人关连。

  当两个”单独”一起存在于一种很深的爱之中,而没有为对方创造出任何监禁,那么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就发生了,但是在那个发生之前,你必须一再一再地去经历过这两个阶段;一个人只能够透过经验来学习。但是且看人类的头脑是多么地愚蠢:当你处于关系之中,你一定一直在渴望要成为单独和自由的。现在你已经单独和自由了,你却认为你应该是悲伤的,你应该觉得痛苦,然后你又会再进入关系之中,然后你又会再想,你应该成为单独而快乐的,往日的情景是多么美!

  我们继续错过那个要点,我们继续在想着跟事实不同的情况,愚蠢的头脑就是这样在运作的。享受当下这个片刻,任何在当下这个片刻所提供的,你就让它来丰富你。

  摘自《不要咬我的手指,要看我所指的地方》

  我们继续籍着别人、籍着爱的客体来填补我们存在的某些洞,我们继续洞察别人的眼睛来看我们的形象,所以当爱人消失,突然间就有一个洞产生,因为你错过了你可以看你的脸的镜子,你错过了你的脸……

  当爱人分手的时候,这是真正的难题。他们已经互相在对方身上投资了太多,那就是为什么有很多人,即使那个爱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消失了,仍然还在一起,他们承担不起失去对方。先生和太太依附在一起,虽然他们知道得很清楚说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依附在一起了。爱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或者也许它一开始就不存在了。他们知道,他们有觉知到,他们对它们感到痛苦,但是他们无法做什么,曾经有一千零一次,他们想分开,但是那个分开的概念会带来恐惧,因为那个形象就在别人的手里,一旦别人不复存在,你就不知道你是谁,突然间,你就失去了你的认同,你就失去了你的灵魂、你的自己,突然间,每一样东西都变得一团糟……

  这一次开始跟你的单独生活在一起,那是一个洞,这一次不要试着去填补它,让它就这样,虽然很困难、很费力……你会觉得很悲伤、很沮丧,让它就这样,但是要学习单独生活。我并不是说你一生都要单独,但是首先要学习单独生活,然后再找一个伙伴,那么那个关系将会处于一种完全不同的层面,它将不是一面镜子。你可以单独一个人生活,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爱,那么爱就不再是一个精神不健全的需要,它已经不再是某种你必须依靠它来定义你的东西。你可以单独。不必有爱,你也知道你是谁。爱变成一种分享,如此一来,因为你有,所以你想要分享,那么爱就不再是一种需要,而是一种奢侈。当爱是一种奢侈,它是很美的。

  摘自《跳着舞到神那里》

  你必须记住几件事。其中之一就是:每一个男人都需要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如果你想要爱一个男人,而且要永远爱他,而且如果你想要他也爱你,那么就永远不要完全填满他的空间,至少有一部份,四分之一,必须给他。那个可怜的男人就需要这么多!

  那就是女性头脑和男性头脑之间的差别。女性的头脑可以完完全全充满爱,女人的整个存在可以进入爱,但是男人也有其他的爱,对女人的爱只是他各种爱的其中之一,他或许也会喜爱诗、音乐、绘画、打猎、以及一千零一种愚蠢的事。但是对女人而言,一个爱就够了。

  一旦她找到一个爱人,她就会从每一个角落来包围他,她想要填满他存在的每一个部份和每一个缝隙,但是这样的话,爱人会变得害怕,因为他会想要某种独立,他会想要在某个地方成为单独的,成为他自己,所以,如果你想要四分之三,你必须留四分之一给他,这是一种交易!

  否则有一天你将会失去全部。对一个女人来讲,爱是她的整个存在,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必须加以了解,成熟是需要的。如果女人有那个能力,她会使她的爱人再度成为一个小孩,将他放在她的子宫里,好让她能够包围着他,而不怕他会逃走,但这是做不到的,所以她在他的周围创造出一个心理的子宫,那就是家。

  即使他在读书,她也会害怕说他对读书比对她更有兴趣,或者如果他在吹笛子,她也会害怕说他对笛子更有兴趣。每一件事似乎都具有竞争性,她想要他全然的注意,但这对一个男人来讲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太强迫地,他将会逃走,或臣服,但是臣服的话,他会变得死气沉沉。

  如果一个男人完全臣服于一个女人,他是死的,他或许是一个先生,但是已经不再是一个爱人,他是一个奴隶,这样的话,女人也不会满足的,因为谁会去满足于一个奴隶呢?她想要一个她可以臣服的人,而不是一个臣服于她的人,臣服于她的人对她来讲是没有用的,所以,这就是两难式,女人想要她先生完全属于她,但是当他变成她的,她就对他没兴趣了。

  摘自《敲在石头上》

  必须一直记住的最后一件事是:在爱的关系当中,如果事情有不对劲,你总是责怪对方。如果事情没有按照它应该的方式来发生,对方应该负责,这将会摧毁未来成长的整个可能性。

  记住:你必须永远负责,然后去改变你自己,抛弃那些会产生难题的品质,使爱成为一种自我蜕变。

  摘自《白云之道》

  偶而尝一下新的女人或新的男人可以使你恢复对旧有的女人或旧有的男人的兴趣,你会开始去想:”毕竟她也不是那么差.”有一些改变总是好的。

  我并不反对婚外情。那些教你反对婚外情的人事实上是以一种间接的方式在教你占有。当我说我不反对婚外情,我是在教你不占有。让我们来看清这个要点:如果我谈论不占有,人们会认为:”那是灵性的,那是宗教的,那是很棒的.”但是如果我谈论婚外情,那些灵修的人和宗教人士就会立刻觉得被冒犯。

  但我所说的是同样的事情,谈论不占有是抽象的,而谈论婚外情是具体的。你无法跟抽象概念生活在一起,你必须过具体的生活。它会做出什么样的错误呢?如果一个男人对同一个女人–同样的轮廓、同样的地形、同样的地势–感到厌倦,偶而换一下不同的地形、不同的风景……他回家之后会再度对探索旧有的女人感兴趣,它给予一种休息,喝咖啡的休息时间。在每一个咖啡时间过后,你就可以再度进入同样的工作、同样的卷宗,打开卷宗开始工作……咖啡时间能够帮助你……

  如果人们想要很亲密地生活在一起,他们必须不占有,他们必须允许自由,婚外情就是如此—–自由……

  婚外情非常有意义,对心理成长和成熟非常有帮助,因为当你开始跟另外的女人或男人走一两天,或几天,在你和你旧有的爱人之间就会有一个距离产生,那个距离非常有帮助,当你们之间的距离刚好处于恋爱之前同样的距离,那么蜜月就再度成为可能,那个空间将能够允许一个新的蜜月,你将会变得有兴趣,你会再度开始重新考虑,重新思考整个事情。

  跟新的男人或新的女人在一起,你将会了解到,毕竟他们并没有那么不同,所以为什么要破坏那个已经发展出来的亲密?破坏它有什么意义?而亲密远比任何性关系来得更令人满足。

  如果两个人真的很亲密,他们将会允许绝对的自由,因为他们知道亲密来得更美、更有意义,他们已经经验到它,所以任何的性关系只是一点分心,没有什么事会只是因为它而弄得不对。

  摘自《最终的哲学》

  除非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经历过很多婚前的关系,否则不可能选择正确的伴侣,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现象!除非在你的一生当中有经验过很多女人和男人,否则你怎么能够选择谁是最适合与你生活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不允许任何婚前的关系,所以人们开始凭第一印象恋爱,那是很荒谬的,然后,当然,同样的那些人会说爱情是盲目的。他们先将一些酸性的东西放进你的眼睛,然后他们说爱情是盲目的!你有看到那个策略吗?不要让男孩和女孩互相会合、互相混合,不要让他们在作决定之前经验到很多人,使他们的性能量窒息!

  男孩和女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达到性成熟,但是他们要在二十五岁之后才会结婚,在将近三十岁的时候才结婚,在这十五、六年里面,他们的性欲是最强的……因为男孩在十七、八岁是性能力最强的时候,在这个时期之后,他的性能力永远无法再达到同样的强度,在这之后,他永远无法再那么年轻而有活力。等到他结婚的时候,他已经老了,然后你就开始称他为肮脏的老人,这是多么奇怪的逻辑!当他年轻的时候,你不允许他,而因为你不允许他,所以他的整个性就开始进入头脑,它变成大脑的……它累积在头脑的无意识部份  等到你允许的时候,他已经被性萦扰了很久,所以他碰到了异性就一见钟情。只要使一个人保持饥饿十五年,那么你认为他会想说”要选择什么食物吗?”任何食物都可以,任何腐烂的香蕉都可以……

  婚前的关系是一种非常科学的现象,它必须被允许,它必须变成人权的一部份。在一个人要决定跟某人形成亲密关系,或是要跟某人生活在一起较长的时间之前,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基本的权利去经验爱的关系。我不是说你一生都必须这样,因为谁知道?生命是一件大事!也是你可以先去经验一段较长的时间。明天你可能会找到一个更美的女人或更美的男人,那么你的聪明才智将会告诉你说最好去选择,为什么要一直被你的过去所折磨?对未来要保持自由、保持敞开,所以我只是说去经验一段较长的时间,然后再决定。

  当你享受过很多种关系之后,你就能够选择,你就能够判断说那一种女人或男人适合你,那一种男人或女人是一种滋润。

  我完全赞成婚前的关系,如果没有那些关系,人类将会保持心智不健全。

  摘自《最终的哲学》(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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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oufujiu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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